【白夜谈】用恐怖游戏治疗游戏ED，结果遇到“假药”

提示：本文包含《觉醒深渊》（Still Wakes The Deep）的游戏剧透。

坏消息，我最近患上了电子游戏ED。好消息，ED症状有点独特，恐怖游戏能治。听起来像医生常说的“常规疗法没用了”，接下来必须“下猛药”。

其实恐怖游戏治疗游戏ED挺合适的。大部分恐怖游戏不用太动脑，沿定好的线性流程一直走，准备好尖叫就行，简单的思考成本换直冲天灵盖的刺激，突出一个高性价比。

前几日聚餐，同事跳跳老师聊到上月刚出的《觉醒深渊》，称赞游戏结尾很有艺术性，恰好也是一部恐怖游戏，让我一下起了兴趣。

之前怎么不起兴趣？一是因为忙，二是美国IGN给它打了6分……

我承认自己有些草率，尤其发现《觉醒深渊》大受好评后更是汗流浃背。不出意外的话，那位IGN编辑会被挂起来嘲讽不懂游戏，我的罪名大概是迷信权威，为表歉意我立刻原价购买了游戏。

但五个小时通关之后，我果断收回刚才的歉意——这游戏被打6分确实不冤。

不少玩家评价这部游戏就像一部恐怖电影。没错，不如说《觉醒深渊》就是那种，视频里看着很棒，自己上手就祛魅的游戏。

游戏开场很有灾难电影的氛围：一帮英格兰工人在遥远的海上挖石油，结果钻井挖出了克系怪物；主角前脚还在焦虑“妻子写信要离婚”“老板要炒鱿鱼”，后脚就被卷入克系灾难。

还可以夸夸钻井平台上的风光，有种恐怖电影《迷雾》的氛围，远处是无边无际的汪洋，近处被不知藏着何物的浓雾裹挟。

玩《觉醒深渊》确实不费脑，没有复杂解密，引路的黄色颜料像不要钱一样，走几步就能遇到。其他恐怖游戏为了多吓唬玩家两下，还在故意让玩家兜圈子，《觉醒深渊》倒像在求着玩家通关。

全程基本也是单行道

我对IGN的评价有一点不敢苟同，那名编辑抱怨《觉醒深渊》没法自由探索，但开放世界设计满地跑的当下，来一点淳朴的线性体验真的不过分。

问题是作为一款恐怖游戏，《觉醒深渊》确实太温柔了。

一圈下来，制作组对“心理恐惧”的概念太过自信，完全摒弃Jump Scare（跳脸杀），但强如《心灵杀手2》，其实也不能免俗拿出传统的跳脸杀。

不想落俗套，但音效和脚本演出没什么新意，又想不出好设计替代，结果是《觉醒深渊》拿不出东西来吓人，成了平淡的走路模拟器。

如同《怪形》里的怪物，唯一还算骇人的设计

制作组频频让我感觉他们经费不足，本来该有怪物突脸的环节，NPC惨叫了几声就不了了之，甚至主角被怪物抓住也只会惨叫两声，然后放两张意识流照片，没有任何演出。

例如游戏开场没多久的藏身储物柜，玩家看到这东西顿时就能来精神——接下来会有绕圈追逐战。

没有意义的柜子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不知是运气爆棚还是遇到了BUG，除了怪物的嘟囔声我什么都没遇到，为此还回头多饶了一圈，依旧毫无收获。许多躲避怪物的桥段，走几步就过去了，很难解释设计柜子是图什么。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大部分时间，主角都被指挥着独自四处奔波，像个超人一样在平台间用QTE蹦来跳去。

缺乏脚本演出塑造人物形象，主角却隔三岔五接到陌生工友打来的电话，对面往往没说几句就惨叫连连。制作组是想塑造恐怖气氛，但我根本不知道对面是谁，就差对着话筒来一句“What‘s your name”。

配角数量不少，但缺乏特色，难以引发共情

恐怖题材作品编个有意思的结局不容易。老套路是主角以为自己逃出生天，结果镜头一转才发现高兴得太早。

打情感牌是另一个常用招数，比如“为了家人决定牺牲自己”，我也很吃这一套。

许多人不理解的是，主角历经千辛万苦逃命，只为回去和妻儿团聚，最后却选择点燃石油与怪物同归于尽。虽然是为了保护远方的家人，但如果石油爆炸就能解决古神，何不直接让军队插手，主角还是可以赶紧逃命……

抛去剧本上的争议，跳跳老师的赞美倒是不假，结局的表现很有艺术性，更具体来说，只有开头和结尾值得赞赏。

在冲天的火光后，主角和幻象中的妻子告别，告诉她下一个圣诞节再见，然后推开门迈入了深海之中。

最后，远在他乡的主角妻子念起了一封信，玩家这才知道，妻子其实并不想和男主离婚，反而深爱着男主，希望他快点回家。

我睡着前不住地去想这封信：它是在男主死后寄出的吗？或者只是男主死前的幻想？又或者是男主早就拿到了信，但在古神的蛊惑下，信中的思念在男主眼中成了诀别之言。我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但唯独不想听到正确答案，毕竟这是游戏唯一让我深思的内容。

最后还少不了游戏圈的经典教训：谁的评价都只是参考，游戏好不好还得看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