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妻虐子,他这还能洗白?”
这段时间,一篇名为《城堡里的马原》的人物文章一直被刷屏。
而马原作为文中的主角,也一直在引起讨论争议。
文章的副标写得很清楚:马原作为一个作家,他老年丧子。
马原在隐居云南后,他儿子马格被诊断出二尖瓣膜闭锁不全,但对于治疗方案,马原很坚定地认为 " 心脏不能动 ",所以拒绝带孩子去诊疗,最终,十三岁的马格在去年 6 月去世。
但对于此事,马原的最大感触却是:
" 他走了我不难过,我难过的就是他不能再陪伴我 "
" 我也会掉眼泪,但我难过的是那么好的孩子以后不能陪我了 "
这是一件相当傲慢且自私的事情,但由于马原有作家的身份存在,他的行为和故事又会被社会赋予一种所谓的浪漫主义色彩。
" 才子 " 被浪漫化,
实则是扭曲的病态认知
或许有人还不知道马原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篇文章会引起如此大的公愤。
马原是先锋派作家的代表人物,他和余华、苏童、格非、洪峰被誉为 " 先锋派五虎将 "。
2008 年,马原查出了肺部有一个 6 公分多大小的肿瘤,即便如此,他第一想到的不是什么科学治疗方案,而是 " 换水 "。
" 我既然得了不治之症,那么我就不治了。"
" 自己肺上长的坏东西也是水带来的,换成好水,或许就能把它带走。"
他的病情幸运地没有发生什么恶化,于是三年后,马原带着第二任的妻子李小花和 3 岁的儿子马格,一家三口移居到了南糯山,搬进了那个占地超过 2000 平方米的城堡中。
马原的妻子李小花,生长在万宁农村,身高超过 1 米 7,被选入体校后,进入了省队练田径。后来马原在售楼部看见小花时,他就觉得小花 " 舒服,看着顺眼 ",相识半年就领了结婚证。
而马格就是他们的孩子,搬到南糯山后,马格的心脏问题变得越来越明显,心率曾一度超过 130 次 / 分钟。
马原甚至拒绝马格去医院检查,对于儿子心脏不舒服,他的态度就是:
我觉得我们依然可以用我的 " 掩耳盗铃 "" 视而不见 "" 自欺欺人 " 来面对疾病。
而最荒唐和无知的一点是,马原觉得马格治不好,是因为马原觉得心脏不能动,在整件事上,李小花甚至没有掌握过话语权,马原唯一的妥协就是中医调理。
当马大湾发现了弟弟的异常,并带着马格去医院检查时,他被诊断了心脏二尖瓣膜闭锁不全,需要做微创手术。
或许是因为自己所谓的 " 换水抗癌 " 给了他自信,后续无论家里人怎么劝说,马原的态度始终是:
心脏怎么能动?不能动的除了心脏,还有脑。
马原除了对儿子的心脏病诊治进行介入,在教育方面,他对马格也是在进行一种病态到扭曲的控制,这其中还带有一丝愚昧无知。
当初南糯山并没有学校,而小花希望马格能够正常读书和同龄人相处,但马原坚持认为上学没有用,见识最重要,不同意离开他喜爱的南糯山。
甚至觉得马格以后当一个茶农,和自己一样不断写作就好。
" 马格以后就在这里做一个茶农多好,为什么要去当律师、当医生、当记者?我觉得这些职业都不好。"
直到 2022 年 6 月 1 日,马格倒在了洗手间,从此再也没醒过来。
哪怕在马格去世后,马原还坚持地认为,儿子的去世和心脏没有问题:马格没出任何意外,没有任何痛苦,是上天突然接走他。
甚至每次小花小心翼翼地提到马格心脏问题时,马原都会反驳说:
" 马格没出意外,没去医院,没有伤痛,他就突然走了。为什么一定要归结到是心脏病?我从来不这么想。他就是寿数到了,他该走就走了。"
" 他的人生就是爸爸妈妈,天地,世界,这些美丽的地方,让人愉快的回忆,真的再美好没有了。"
" 他连被女孩骗都没经历过。不经历被女孩骗,被朋友骗,被别人欺负,他的生命里没有丝毫这些东西。你说多美好啊。"
无论是从什么角度去理解,马原这一套所谓的爱,都不过是想达到自己的控制之欲,甚至决定了儿子的生死。
而且自从马格去世后,就只剩下李小花自己一个人去操持占地超过 2000 平米的城堡,还要照顾马原。
李小花仿佛被囚禁,她活得像行尸走肉,她后悔住进南糯山。
马原虽然是先锋派作家,但不代表他所做的一切控制、压迫、剥削可以被 " 美化 "" 浪漫化 ",甚至掩盖他就是一个暴君式的父亲。
事件引起争议后,还有人说这是马原的隐私,公众不该对此有过多评判。
但他诗意生活的背后,都是在啃啮着他的家人啊?
然而这一切还依旧被不少人看成是一个浪漫动人的故事,马原就是浪漫主义的核心。
" 先锋作家马原借抗癌和隐居的双重光环,重回了文学和大众视野。"
文艺文学没有错,
错的是父权的本位思想
马原的事情,很多人会自然而然地联想到顾城和周国平。
顾城,被誉为是天才诗人、童话诗人、长不大的孩子,仿佛他就是一个童话世界里洁白无暇的、浪漫的一位诗人。
但现实是,顾城会对自己的妻子进行家庭暴力和性别剥削,甚至希望对妻子有绝对的占有和控制权。
在 1993 年,谢烨被顾城袭击致死,而自己也在杀害妻子后自杀。
顾城的神话形象,甚至影响了当时的新闻报道标题。
例如怎么也要带上 " 最天才的诗人 "" 天才与疯子 " 的标签,说他是爱到了极致,诗是他的水,也是他的意义,用诸如之类的文字来包装、模糊他所造成的暴力伤害。
顾城不止一次提及过 " 我爱美,酷爱一种纯净的美,新生的美……我生活,我写作,我寻找美并表现美,是我的目的。"
文字是巧言令色的,所谓浪漫化的文字背后,其实还是崇尚暴力本体。
而周国平作为当代著名的作家、哲学家,他曾经为自己早逝的女儿写下过一本名叫《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的书。
妞妞当年出生的时候就患了眼母细胞瘤,但他们作为父母却无法接受一个天生残疾、不健全的孩子,最终选择了消极等待,而不是积极治疗。
而那本书,就是周国平尽自己美化之力所写出来的作品。
其实很多男作家的叙事都不乏有许多自我感动,就正如贾平凹会对自己的女儿说:" 你要先做好一个母亲一个妻子,再去做一个诗人。"
这背后逻辑是什么?是一种来自父权社会的说教和虚伪,自私自利。
当然,蝉主并不认为这全是文艺、文学的过错。
错的是,使用文字的那群男性作家,他们使用的仍旧是那一套以父权底色为主导的思维逻辑。
更重要的是,才华和人品从来都不是百分百划等号的,痛苦的个人可能也是他们的创作素材和灵感来源,实则还是在包装自己夸耀自己,以自我为中心进行叙事。
更何况,有的家长生育孩子只是为了彰显他在家庭中的绝对地位和权力,满足自己的控制欲,而在这样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同样经历着被剥削和压迫,这一点也不浪漫。
" 这就是一个反科学的父权大家长,控制、虐待自己的妻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