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根后面一根 37大但人文艺术A级
苏筱雅见商临沉就要离开,脑海里闪过韩桀赫从婚房出去的画面,心中的委屈更深了,一把拉住商临沉的手,悲愤欲绝的控诉道,“你知道每一晚我一个人坐在婚床上,从天黑等到天亮都等不回你,那种被冷落受伤的滋味,你知道有多难受吗?”
她死死抓紧商临沉的手,继续发泄道,“我是你的老婆,你却从来不碰我,你宁愿碰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都不愿碰我一下,我是一个正常女人,我也是有自己的需求的!”
商临沉有几分意外,心底深处甚至还有一丝窃喜。
韩桀赫还没有碰过她!
但是想到他们结婚成为夫妻,就算没有发生关系,每天住在同一屋檐下,想着那个画面,心头仿佛就长出了根刺。
前脚才提醒自己不能再被她影响了,这么快就打了自己的脸。
在洗手间里说起需求这个私密的话题,她又说得那么直白,无形中,气氛变得暧昧。
即使是过去四年,他的身体对她还是那么敏感,就这样被她抓住手,四年前每晚缠绵的画面浮现上脑海,体内瞬间燃起一股燥热。
他狠下心,再次拿掉她的手。
苏筱雅看商临沉抬步就要走,心头一急,张开双臂从后面抱住了他,“既然娶了我,为什么不碰我?我不脏,我真的不脏……”
被自己的丈夫嫌弃脏,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残忍的打击。
“我是被强迫的,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我那么爱你,自始至终只爱你一个人,我怎么可能会找其他男人!”她耿耿于怀的为自己解释,多么希望韩桀赫能信她一次。
商临沉眼神阴鸷,扯起的嘴角,嘲讽又嗜血,她把他错认成了韩桀赫,还一个劲儿的强调多么爱韩桀赫。
她这番话让他勾起了当年的记忆。
如果当年他没有去黑市,就不会碰到她被人卖掉,就不会有任何交集。
或许,他当年就不该从黑市里救下她。
她是苏振德的女儿,就算对父辈的恩怨并不知情,但身上始终流淌着苏振德的血液。
他该恨她的!
尽管他一遍遍的告诉过自己,可对她总是心软,就是无法做到真正的狠心。
他恨透了这种爱与恨交织在一起矛盾又纠结的感觉,却又不能完全摆脱。
这是最后一次心软了!
他用了很大的力度将她甩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苏筱雅被甩得往后退了一大步,踉跄的跌坐了下去。
她吃痛的捂住脚拇指,痛得不断的卷缩着身子。
爸爸不爱她了,丈夫也不爱她,这个世界唯一疼爱她的妈妈已经死了。这种没有人爱的感觉太心酸了,她用力的闭上眼,眼泪又从眼角滚落。
商临沉出了门口,侧身眼角余光睨到了苏筱雅染了血的脚拇指,只是一眼,立刻转开了目光,往外走开了。
可走了几步,想起不久前那个想要调戏苏筱雅的眼镜男,脚步不受控制的停了下来。
原地站了好大片刻,最终还是遵从内心的回到了洗手间里。
苏筱雅痛得快要晕过去,商临沉看着她苍白了几分的脸色,弯身抱起了她。
抱着她回到了她的包间,把她放在了沙发上。检查了她的脚拇指后,发觉伤口红肿得厉害,去让前台找了一个急救箱来,他给她包扎。
处理好伤口,苏筱雅终于没有那么难受了,刚才在洗手间里那样闹腾一番,她早已经累得不行,闭上半眯着的眼,睡了过去。
商临沉看着苏筱雅安静的睡颜,心情很复杂。
逃避般的就要开门出去,对面包间的乔西臣唱完歌出来正要找他,瞄了眼里面在沙发上睡去的苏筱雅,拉着他进去了。
乔西臣看了眼苏筱雅脚拇指上包扎的纱布,再看商临沉,见他脸色明显僵硬别扭了几分,长长的“唉”了声,又忍不住打趣了,“你呀,总是心太软!”
弯下身仔细检查一遍苏筱雅的脸色,确定她是沉睡了过去,洞悉的看商临沉一眼,收敛了开玩笑的语调,“你这辈子怕是要栽在她手上了!”
商临沉冷酷的脸更别扭了。
他一向心硬如铁,唯独对她,总是容易心软。
乔西臣从他这个眼神看透了他的内心,感叹道,“你回国第一个碰到的人就是她,或许这就是你和她之间剪不断的缘分。”
商临沉听着缘分两个字,却觉得无比讽刺!
这不是缘分!
这是孽缘。
乔西臣见他抿唇不语,很认真的问道,“阿沉,你直面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你心底深处是不是想和她重逢?”
他是他最好的朋友兼最好的兄弟,是这个世界最了解他的人,一个眼神就能看透他。
心底的秘密被说中,商临沉侧眸看向别处,可下一刻目光下意识的转回来看向沙发上的苏筱雅。
乔西臣就是这么懂他,他无法欺骗自己,尽管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要再和她有任何交集,可这次重逢,内心那股克制起来的爱火瞬间重燃。
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很清楚的告诉他,他是想见到她的。
过去四年,很多时候夜深人静时,总会忍不住想起她。
可她是苏振德的女儿,杀父仇人之女,他想她,就是对死去的父亲最大的残忍。
他在爱与恨之间挣扎,被折磨得险些崩溃。
乔西臣看着商临沉又陷入痛苦的神色,很为他心疼,站在他的立场上,他能理解他的痛苦,爱上了杀父仇人之女,一边是父辈的仇恨,一边是爱情,如果是他,他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他认真的想了会儿,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上为苏筱雅说话,“我相信,苏筱雅始终不知道她父亲当年所做的缺德事,都怪苏振德伪装得太好了,骗过了所有人,她是无辜的,而且她和她父亲完全不同,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所以,你不要再痛苦挣扎了,就随着心走吧,想爱就爱,不要压抑自己对她的感情了!”
苏振德这个老狐狸伪君子,没少给媒体好处,媒体把他塑造成一个热衷慈善的正直企业家,赢得了大众的好口碑。
如果不是他知道商临沉父亲坠楼的真相,都要被这个老狐狸伪善的表面骗了去。
他对苏筱雅印象很不错,曾经看到过她扶盲人过马路,还知道她收养了不少流浪猫流浪狗,经常看到她去做义工。
说起苏振德,商临沉眼中迸发出深深的恨意,看着苏筱雅的目光就更复杂,他知道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初见就是被她的善良吸引,可她和苏振德有着血浓于水的父女关系,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乔西臣看不得好兄弟被折磨得那么痛苦,拍拍商临沉的肩头,“别纠结那么多了,就顺其自然吧。”
目光在商临沉和苏筱雅身上来回看一圈,勾起暧昧的坏笑,“偷情的滋味一定很刺激,你不是不喜欢韩桀赫吗?让苏筱雅爱上你,给韩桀赫带上一大顶绿帽,绿得韩桀赫发光,这是对他最致命的打击!”
想起那两个可爱的小萌娃,不厚道的笑了,又道,“我忘了,当年你就给韩桀赫带上两大顶绿帽了!”
说着说着笑得愈发奸诈,“我很期待韩桀赫知道真相那一刻是什么反应,那一定是相当精彩的。”
商临沉嘴角微扯的侧睨乔西臣一眼,他这番话说得幽默诙谐,让沉重的气氛变得轻松了些。
乔西臣耸肩奸笑了两下,对商临沉眨了下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