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都拉丝了还说不- 等不及在车里就要了我云译网
虽然我欠了她钱,可也不能吃这个亏。
薛大姑一脸愧疚懊悔的看着我:“丫头啊,我也没想到丽华居然走火入魔了,疯了!”
“是我差点害了你,可、可这活儿也只有你能去。”
她似乎是很为难,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我攥紧了拳:“为什么非要我去?”
“那些蛇,其实邪性的很。”薛大姑叹了口气又道:“我想着你有那位护着总不会出事的,所以……哎!都怪我!”
薛大姑低着头,懊恼的垂着大腿。
“你说的他……是谁?”我好像明知道答案,却非要再去印证一次才甘心。
薛大姑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丫头,就是你招惹上的那位。”
“孽缘,他离不开你,你离不开他。”
我一听就火大:“怎么是我招惹上的?”
薛大姑长叹口气:“罢了,我是没本事同那位说上话,但我可以请了我家的仙儿,你自己个儿问。”
“等等!”
我有点不信她,之前骗我去王屠户家,现在又想骗我吗?
薛大姑猜透了我的想法:“丫头,这种事,信不信由你。”
我咬了咬唇,也好,如果真的可以,我倒要问个清楚,为什么非要缠着我!
薛大姑从簸箕里抓了把旱烟,捏着烟卷搓上。
划了根火柴,眯着眼狠狠的吸了一口。
忽然,她整个身体打着有节奏的摆子,嘴里哼哼唧唧的唱着:“龙归大海,虎归山…鸡上架,牛上棚…家家户户把门关呐…”
我也是见过请仙儿的,也不敢打断。
忽然,她供着身子蹲在炕上,跟那晚一样,皱着鼻子:“这小丫蛋儿生的真带劲!”
“邪骨生香,是把好架子!”
仔细听来,她的声音居然是个男人!
我胳膊上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现在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在骗我。
突然,薛大姑伸了个懒腰,身子一扭,又翘上了二郎腿。
“小丫蛋儿,别听这个瘪犊子瞎叨叨!”这一会儿,又突然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薛大姑砸吧了一口旱烟,身体扭着:“你想问啥?”
我吞着口水:“我、我想知道为什么他总缠着我?”
从小到大,或是在学校里,或是在炕头上。
甚至成年那天晚上,还……
薛大姑的身体里好像是有好几位仙家,三两口就把那烟给抽干净。
最后又是刚才那个尖细的男声:“你太爷爷建庙,本是行善积德的好事。”
“可他一生杀伐血腥不改,将那位困在庙里,用人家千年修行去供你们沈家兴旺发达。”
“折了那位的修行,这可是要遭报应的!”
我攥着拳:“我太爷爷都死透了,这事儿凭啥赖着我?”
薛大姑哼哼一笑,抖着肩膀:“你爹挖人家金身,毁了庙宇,害的那位修行毁于一旦。”
“你爷爷趁人家病,要人家命,挖了仙丹给你续命!”
“这债,你不还谁还?”
我顿时不吭声了,憋着嘴,一肚子委屈。
薛大姑眼珠子一翻:“你还委屈上了?那天为了救你爷,人家糟了甲子天谴,白白的损了60年道行,这笔账,总是你自己欠下的吧?”
突然,薛大姑又变了女人声:“这小丫蛋,生的水灵灵的,怎么脑子这么不通透?”
“你欠了债,还了不就行了?”
说完,她突然凑近了我:“那位已经找上你了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顿时慌了神。
“我、我能怎么办?”半晌,我抖着声问道。
薛大姑跟前那根香熏的我眼眶微红,满肚子委屈的想哭。
那女声混杂着男声,吵闹着我的耳膜疼。
我听到她说:“嫁给他做媳妇呗!”
“不可能!”我直接摇头,让我嫁一条蛇?那还不如把我杀了!
薛大姑猛地摇晃着身子,这次是那个男声:“那也得供奉甲子,修行积德!”
我攥着拳头:“我能选C吗?”
薛大姑突然伸手掐着我的手指,在中指上狠狠一按:“你要是不选,必死无疑!”
我顿时感觉脑瓜子嗡嗡作响,嫁一条蛇?
供奉甲子,一个甲子60年?
等我白发苍苍了,还要给他烧香供奉?
几乎不给我考虑的时间,薛大姑忽然抖了抖,下一秒,也恢复了神志。
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疲惫,端起桌上的水,咕咚咕咚灌了半缸子。
“丫头,那位面子大,我们家老仙,可都抢着来。”
薛大姑抹了把汗,也难怪,刚才有男有女的。
不过……真的不是她骗我?
可转念一想,若是骗我,又怎么会把我家祖辈的事,说的那么清楚?
“丫头,你信不信我家仙家的话,老婆子我都不怪你。”
“这一次请了几位仙家上身,也算是我还了欠你的这个人情。”
她摆摆手,疲惫的靠在墙边:“那位是缠上你了,你逃也逃不掉。”
“野物最记仇,你们一家四代害了那位,不把你扒皮都算你命大。”
见我傻愣子那,她叹气:“你这丫头咋那么死脑筋呢?”
“难道要我去嫁一条蛇?”我火大,这走近科学也得拍个三集吧?
“你是不信我?”薛大姑又问。
我心里闹腾着,没好气的说道:“我相信科学!”
一定是我最近休息不好,噩梦做多了!
“薛大姑,王屠户家的事儿就算了,也当我还了你借钱的人情。”
“上次说好了两万,多出来的,算我跟你借的。”
“我会尽快还给你,我先走了。”
说完我转头就跑,都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薛大姑在后面喊着:“哎哎?这丫头读书读傻了吧?”
“没听说过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吗?”
等我跑回了医院,爷爷醒着。
他仔细的看着我,摇摇头抓着我的手:“是爷爷没用。”
“爷。”我靠在床边,硬是把眼泪憋回去:“我一定多赚钱,孝顺你!”
爷爷像是知道什么,拍了拍我的手:“丫头啊,这是你的命。”
“咱们沈家欠了人家的,那仙家肯饶你一命,已经是恩德了!”
“他算什么仙家?哪有仙儿要、要……”我那话憋在嘴边上,说不出口。
越想越气,嫁他肯定不行,人家民政局也不能让啊!
供奉甲子,那不等于是一辈子给他当牛做马?他做梦去吧!
我心中的大骂景渊,结果没两天,我就出了事。
因为夜里我要留在这守夜,所以一直没回家。
可那陪护床窄的不能翻身,根本睡不好。
爷爷隔壁的大叔那呼噜打的震天响。
我有些烦了,想起来去溜达溜达。
刚好这几天空气好,在院子里散散步也不错。
凉亭下,夜风习习,难得让我安静一会儿。
可隐约间,我好像听到小树林里有什么声响。
仔细一听,好像是痛苦的呻吟声!
难不成是哪个患者遛弯摔倒了?
我连忙起身朝着那边走去,结果去看到了让我震碎三观的一幕!
小树林里,躺着一个女人,她猛然间抬起头,阴恻恻的看着我。
是她?
苦水村王屠户那个老婆丽华!
她怎么会在这儿?
我顿时汗毛竖起,惊恐的瞪大了眼。
黑红色的血,顺着她的腿淌了出来,染红了地面。
夹杂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
我脑中不由得闪过那晚发生的事,一阵干呕。
她伸着手,正费力的从身下掏着什么。
很快,就从里面掏出来一个东西。
握在手里的,是一颗鸡蛋大小的蛋,包裹着红色薄膜。
而她旁边,已经放着五六颗!
突然,那女人猩红狰狞的眼直直的看着我!
她像是不知道疼似的,咧嘴一笑,又去掏下一颗……
我腿一软,直接坐在地上。
她在生蛋?
一个人,生蛇蛋?
不,这不可能!
我想逃,可腿肚子抽筋,不争气的站都站不起来!
她猛地抓着我的手腕,死死的抠着,生生的给我抠掉一块肉下来!
“你放开我!”
深夜,这院子里也没人,我尖锐的喊声划破夜空。
她身下还冒着血水,用尽全力的抓着我。
“你这个疯子!”我狠狠的踹了她一脚,转身就跑。
结果跑的太快了,一脚踩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突然,夜空中一记响雷,天暗沉沉的下起了暴雨。
我脚下一滑,摔在了她那一窝蛇蛋上。
‘咔嚓’一声,蛋,碎了。
雨水冲刷在蛋壳上,一坨坨还没成型的小蛇扭曲着。
几条钻进了她的身上,咬着她的皮肉。
她像是不知道疼似的,把手指盖上,刚刚抠掉我那块肉,塞给小蛇!
最让我恶心的是,那小蛇,居然吃了!
周围涌入的小蛇越来越多,有蛋壳里的,也有雨水冲刷来的。
一条条爬满了女人的身上,嘴巴里,耳朵里。
密密麻麻,看的我头皮发麻。
她咧着嘴,露出诡异的笑:“儿啊,妈妈给你喂肉肉吃!”
说着,她突然抬起头,说话时,那嘴巴居然吐着猩红的信子。
她、她是人是蛇?
我已经吓傻了,眼睁睁的看着她黢黑的指甲猛然朝着我脸上抠了下来!
我也不顾上害怕,抓起地上的石头狠狠的砸在她脑袋上。
顿时鲜血直流,可她根本不知道疼,抓着手里的小蛇:“吃了她,儿子,吃了她!”
疯子!她就是个疯子!
“沈瓷……你们沈家欠我的,是你们欠我的!”
“我要让我儿子吃你肉,喝你的血!”
她嘴巴里吐出的信子泛着一股子恶臭味,还沾染着粘稠的黑血!
我早就被吓傻了,怔怔的看着她。
那刚孵出来的小蛇浑身还黏糊糊的。
那女人嘴唇发黑,整个身体也逐渐的开始膨胀起来。
就像,那天晚上看到的王屠户!
她咧着嘴,冒着脓血一步步朝我爬过来。
身上的小蛇‘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
可她手里却紧紧地攥着那条她孵出来的‘儿子’。
那股腥臭味直接把我熏吐了!
我抖着声快哭出来:“景渊?你在不在?”
“救救我啊!”
一道戏虐愠怒的声音传来:“你不是相信科学么?”
景渊一句话直接把我噎死。
野物真是记仇的!我跟薛大姑说的话,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