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塔变异病毒已突破疫苗免疫？人类是否要与新冠病毒共存？

出品 | 搜狐健康

作者 | 周亦川

编辑 | 吴施楠

目前，我国正面临德尔塔新冠变异病毒带来的严峻挑战。这种病毒真的能突破疫苗免疫吗，我们是否真的要跟病毒共存？

近期，以色列和英国分别发布了辉瑞新冠疫苗对德尔塔变异病毒的免疫效果，这两个国家的成人疫苗接种率均已超过80%，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以色列卫生部称辉瑞疫苗有效率仅为36%，发生突破性感染主要为德尔塔病毒；英国公共卫生部方面结果显示，疫苗对德尔塔病毒有效性为88%。两项结果大相径庭，我们可以相信哪一边呢？

美国CDC最新报告数据也很不乐观，在马萨诸塞州近期的400余名感染者中，74%为疫苗完全接种者；住院治疗的5人中的4人已接种疫苗。基因测序显示，90%的感染者为德尔塔病毒感染，打过疫苗的人鼻腔内的病毒量与未接种的人相同，可认为传染性相同。

CDC警告说，德尔塔病毒传染性与水痘相似，比普通感冒、1918 大流感、天花、埃博拉、MERS 和 SARS 更强。

既然病毒可以突破疫苗免疫，打疫苗还管用吗？

以色列和英国卫生部数据支持疫苗对预防住院及重症方面的有效性，均在90%以上。美国CDC数据称，疫苗突破性感染者症状和持续时间都要弱一些，而在住院及重症突破性感染患者中，74%的患者都在65岁以上。还有一项研究称，44%的突破性感染者均为免疫功能低下人群。

Statnews网站一份评论文章指出，面对德尔塔病毒，疫苗仍在发挥应有的功能，它们正在减轻病毒威胁，感染后不发展为重症。医学没有绝对，会有一小部分接种者被感染，而97%—99%的住院和死亡病例均为未接种者。在美国一些疫苗接种率较高的州也有德尔塔病毒感染，其上升幅度小于疫苗接种率差的州。

突破性感染还不能完全归因于疫苗对变异病毒的有效率下降。首先，疫苗有效率是指对有症状感染的预防效果，而不是无症状感染。以往数据中包括轻症及无症状的突破性感染数据很少，我们很难评估它的整体预防效果。

突破性感染数量增加也与媒体报道有关。有些人接种了疫苗还被感染，就会登上新闻。其实早在疫苗上市时，就没有排除这种可能性。随着疫苗接种率的提高，酒吧、婚礼、聚会等近距离接触活动更频繁，也明显提高突破性感染风险，比如马萨诸塞州的新增病例主要来自于旅游胜地科德角。

随着疫苗接种比例增高，新增病例数会有所下降，但他们当中的疫苗接种比例就会随之增高。举例来说，如果100%的人都接种了疫苗，一旦有一两例感染，100%将是接种者。

德尔塔病毒汹涌来袭，如何应对？

德尔塔病毒导致以、美、英均出现新一波疫情，他们采取了不同的策略。以色列于7月底启动疫苗强化计划，首先要求60岁以上居民接种第三剂辉瑞疫苗加强免疫。

美国FDA和CDC尚未要求美国人接种第三剂，而是要求接种疫苗的人在室内重新戴好口罩，做好防疫措施。CDC认为，疫苗在高传播风险区不能完全消除感染风险，疫苗接种者可能被感染。只有广泛接种疫苗有可能降低重症率，中断病毒传播链，降低社会疾病负担。因此，最大限度地提高接种比例，才是结束疫情的根本策略。

英国则完全相反，疫情之下要求整个社会于7月19日全面开放。而其结果令怒批政府的专家“大跌眼镜”，病例数不但没有持续上升，反而下降至2.6万，环比减少了33%。

但是，专家不认为这是件好事，社会开放给人一种病毒没什么了不起的错觉，致使一些人出现症状后不愿站出来做检查——万一查出阳性还得被隔离。

人类是否将与病毒共存？

可怕的SARS、天花病毒已被人类战胜，而水痘、普通感冒、流感病毒则与人类长期共存，或者，就像1918大流感突然结束。新冠病毒会向着哪个方面发展？

Statnews评论称，新冠病毒将与人类共存，这是去年各种变异体出现之前已得出的结论。在自然免疫和疫苗的帮助下，人类针对新冠病毒的抵抗力将越来越强，使其成为一种类似于感冒病毒的呼吸道病毒。如果人群感染率上升的同时，死亡率一直处于较低的范围，也许可称为摆脱了疫情。

另一方面，英国政府紧急情况科学咨询小组近期提出了新的威胁，疫苗可能推动新冠病毒发生变异的速度。专家认为，过去有一些病毒变异株显示出对疫苗敏感性降低的特性。高病毒流行率和高水平疫苗接种的结合，创造了出现免疫逃逸的变异体的条件。若没有社交传播限制，疫苗接种面扩大将导致变异病毒的传播优势越来越突出。

奥地利学者在《自然科学报告》发布的数学研究支持这一观点，称在疫苗广泛推广，且不做社交防疫措施的条件下，自然选择的压力将明显提高新冠病毒耐药变异体传播风险。由此，决策者以及每个人应在接种疫苗后，仍保持社交防疫措施。

2020年选择不靠社交隔离，而是自然免疫策略防疫的国家出现了阿尔法、贝塔、德尔塔新冠病毒变异体，它们分别具有更强的传播性、致病性或免疫逃逸性，在世界各地掀起一轮又一轮新的疫情浪潮。在疫苗广泛接种但不限制病毒传播链的条件下，是否还会选择出一种超强的，可以使现有疫苗都失效的变异病毒？

英国政府紧急情况科学咨询小组说，“几乎可以肯定”会出现。

参考资料：

1.CDC

Science Brief: COVID-19 Vaccines and Vaccination

https://www.cdc.gov/coronavirus/2019-ncov/science/science-briefs/fully-vaccinated-people.html

2.NEJM

Effectiveness of Covid-19 Vaccines against the B.1.617.2 (Delta) Variant

https://www.nejm.org/doi/full/10.1056/NEJMoa2108891?query=recirc_mostViewed_railB_article

3. cnbc

Israel says Pfizer Covid vaccine is just 39% effective as delta spreads, but still prevents severe illness

https://www.cnbc.com/2021/07/23/delta-variant-pfizer-covid-vaccine-39percent-effective-in-israel-prevents-severe-illness.html

4. statnews

Why is Delta such a big deal? And other burning questions about the next phase of the Covid-19 pandemic

https://www.statnews.com/2021/07/23/burning-questions-delta-next-phase-covid-19-pandemic/

5. statnews

How Delta is pushing the U.S. into a new phase of the Covid-19 pandemic

https://www.statnews.com/2021/07/19/delta-vaccines-new-phase-pandemic/

6.CNN

UK scientists believe it is 'almost certain' a coronavirus variant will emerge that beats current vaccines

https://edition.cnn.com/2021/08/01/health/uk-scientists-covid-variant-beat-vaccines-intl/inde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