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上台,澳洲新西兰发警告:这件事以后要靠我们自己了(组图)
Samantha Cliffe是新西兰血液服务机构(New Zealand Blood Service)首席执行官。本周二,她前往新西兰国会,在卫生特别委员会的会议上发言。
她说,她要提醒官员们,新西兰未来将难以获得关键的血浆供应。
她说,负责给新西兰补充血浆供应的跨国公司CSL已经向他们发出了警告。
而这一切,和特朗普上台后的边境政策直接相关。
01
关闭边境,等于关闭卖血通道
会上,New Zealand Blood Service首席执行官向议员们解释说,目前全球约70%的血浆供应来源于美国。
新西兰也是美国血浆的采购方,尽管规模不大。
这些血浆的来源,特别集中在美国与墨西哥接壤的南部州。
外国国民,主要是墨西哥人,通过B1或B2签证跨越边境,或通过其他渠道进入美国,捐献血浆。
同时,他们可在美国获得报酬。
得克萨斯州El Paso一处血站,门口排队等待捐血的人
“我们知道,许多人跨境捐献血浆,是因为他们能在美国获得报酬,这对他们的家庭来说,意味着一份生计。”Samantha Cliffe告诉新西兰的议员们。
用白话说,就是“卖血”。
Samantha Cliffe说,血浆是血液中承载营养物质的部分,广泛用于治疗免疫缺陷疾病,以及血液凝固问题的药物生产。
她指出,美国总统特朗普即将上任,他承诺将加强打击非法移民。
“任何边境政策的收紧都可能对新西兰的供应链产生影响。”
02
排队卖血:美墨边境“血产业”
墨西哥人在美国卖血,撑起全球血浆供应,并不算新闻。
英国《卫报》曾报道,美国也是英国血浆供应的重要来源。
大量墨西哥人跨境献血,他们主要是为了赚钱,甚至有班车接送捐血者从墨西哥进入美国。
提供给捐血者的优惠价和VIP免排队票:
如果捐血捐得勤的话,每月可赚300-400美元。
这种行为处于法律的灰色地带。
根据墨西哥的卫生法,任何涉及“卖血”的行为都被视为犯罪,卖血者将面临巨额罚款。
在英国,英国限制每年最高可献血24次(每月两次)。
但在美国,允许每人每年最多捐献104次(每周两次)。
结果就造成了一个现象,对于某些(qiong)人来说,在美国,献血就成了一种经济应对机制。
穷困的墨西哥人去一趟美墨边境血站,一次能拿到30-50美元的报酬,另加一些营养品。
而一个墨西哥工人休玩命上班一个月,也才只能赚到200多美金。
卖几次血就能拿到一样的收入,这样的报酬对墨西哥人简直太有吸引力了。
美墨边境血站橱窗上的广告
他们还是会邀请家人朋友们都去献血,只为了获得血浆公司提供各种激励,比如“全家桶额外奖励”,介绍别人来也会获得报酬。
全球血液出口第一大国就这样来的。
平均下来,美国每年出口等血液制品的收入超过了400亿美元,比卖大豆赚得还多,仅次于芯片产业的盈利。
在《卫报》的报道中,受访的血液捐献者表示:“我就是这样给孩子买尿布的”。
或者说“这就是我们今天要吃的东西,如果不能捐赠,我今天就没饭吃。”
还有人说,虽然献血的感觉并不好,可是这是他们唯一的收入来源。
03
吃相堪忧,却让许多西方国家受益
但事情总有另外一面。
近年来英国发生了一系列血液感染事件,使得在英国更多民众关注到这个问题。
此外,美国政府除发放大量B1和B2类型签证,甚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卖血者临时过境美国,也引发了非议。
央视报道截屏
美国移民法规定,禁止持有临时签证的人员在美国生活或从事有偿工作。
但每周仍然有络绎不绝的墨西哥人来到美国血站,这背后实则是“放水”。
不光是针对墨西哥人,美国本地的贫困阶层也成为国际公司的血库,成为每月挣400美元的血奴。
这些在美国开设血站的公司并非都是美国本地企业。
比如负责给新西兰“补血”的CSL Plasma公司其实是澳大利亚的。
而Grifols是西班牙的,Biolife隶属日本。
边境血站排队献血的人
Grifols公司针对学生的卖血广告,上面写着——“需要书吗?不用担心,捐赠血浆就搞定!”
在央视的一个报道中,美国血浆公司前员工说,在美墨边境的血浆采集站,“我非常确信有100%,但还是保守地说,有99%的血源供应者来自墨西哥。”
一位21岁的墨西哥女孩表示,她跟随父亲的脚步,在过去三年中每周两次穿越边境来到美国得克萨斯州卖血。
她说,“我的胳膊和腿会发麻,我的眼前开始发黑,我觉得自己像只小白鼠,对他们来说我更像是一件商品,而不是捐献者”。
长期频繁抽血可能让一些人免疫系统被严重地破坏。
虽然“吃相堪忧”,但毫无疑问,包括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都是这套体制的受益方。
04
新西兰:“我们处在供应链的末端……”
在本周二的会议上,New Zealand Blood Service首席执行官Samantha Cliffe向官员们强调,新西兰处在这条供应链的末端。
Samantha Cliffe
Samantha Cliffe表示,新西兰的现实是,“我们永远无法在血浆供应上完全自给”。
“作为一个采购能力很小的国家,我们始终处于供应链的末端,这意味着我们在紧缺时并非优先供应对象。”
这种尴尬,在上次疫情时期就很明显。
当时,新西兰采购医疗物资、采购疫苗,处处都是落在欧洲和澳洲的后面。
如果未来全球出现血浆紧张,那新西兰人还会是完全没有办法,被排在后面。
Samantha Cliffe说,如果有更多新西兰人捐献血浆,那么这个国家将变得更加自力更生。
她还提到,虽然商业血浆供应经过严格的质量控制,但其中也涉及道德问题。
世界卫生组织的“黄金标准”提倡无偿捐献,而美国则允许捐献者每周最多捐献两次。
目前,新西兰出于安全考虑限制为每两周一次,一年最多26次。
Samantha Cliffe还指出,惠灵顿的情况尤其糟糕,因为当地血库因建筑状态糟糕,可能面临失去Ianz(测试实验室注册委员会认证机构)认证的风险。
她强调,如果血库失去认证,后果将十分严重,惠灵顿可能仅剩下“最低血库服务”——这将意味着在很多情况下,病患不再能得到血浆供应。
风险增加的时代,
澳新地区的国民,
以后可能也得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