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40次,我什么男嘉宾没见过”(组图)
研究了100多种动物的性行为之后,牛津大学动物学博士王大可写下了《它们的性》一书。在一种去人类中心化的视角中,人类自身不可避免的动物性浮出水面。
(图/《它们的性》封面)
王大可因此成为朋友中一个脱离性别的权威存在。他们经常向她咨询与情感、性相关的问题——女生一般是情感问题,男性一般是性的问题。
其实王大可的情感经历并不算丰富。她一共谈过两段恋爱,基本都发生在校园里。上一段感情谈了五六年,去年五六月份因为异国而分手。
她觉得自己需要重新开启一段感情。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朋友圈里已经基本没有单身的适龄男性,朋友们也没有什么可介绍的人,只剩下一条途径——相亲。
在出版社编辑的推荐下,她报名参加了优酷人文出品的一档情感纪录片《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同时,她也在尝试着使用交友软件匹配约会对象。在约会了40多个男生之后,她还是没有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心动。“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理性来解释,感情本来就是非理性的。”最后,她只能这么解释。
相亲是一条渠道
我之前没有参加过相亲。以往大家印象中的相亲,可能是家里人找好对象,强迫子女去相亲,但现在的很多年轻人主动性更强。我觉得相亲提供了一条渠道,当我们主动去认识一些人,主动释放一些爱的信号,这样才有可能发展出感情。
(图/《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今年一月份,我联系了《敢不敢》节目组,二月份到四五月份节目正式录制之前,我开始通过交友软件匹配男生、线下约会。使用交友软件时,我都会先问对方三个底线问题:你是不是单身?你是不是未婚?你是不是gay?问完了,再决定是否见面。
我之前是一个比较孤僻的人,除了工作、和一些比较亲密的朋友交往,不太出去玩。但这几个月,通过交友软件,我见了40多个男生,一下子接触了很多有意思的领域。绝大部分跟我见面的男生都挺真诚的,所以我也有了很多有意思的约会经历。
我曾经跟一个在央行工作的男生约会,他会告诉我哪个银行的存款利率最高;还约会过一个哲学博士,我们会一起聊尼采、萨特,聊很多哲学问题;和古典乐迷约会,他则会带我去听音乐会。
我也遇到过会打羽毛球、打网球、健身的阳光男孩。因为跟他一起打羽毛球,我还摔了一跤,进了医院。有一些男孩子,虽然我们没有看对眼,但最后也发展出了一些工作、业务上的合作……这些都是非常好的体验,我觉得生活一下子变得特别开阔。
为什么会心动,
我现在也没搞清楚
在节目上,我一共相亲了三位男嘉宾。每次约会之前,我都不会特意准备话题。
因为之前约会了那么多男生,其实聊来聊去,话题就是那些。无论对方抛出什么问题,基本上都能被我捕捉到一些信息点,再顺势往下挖一挖。
(图/《玫瑰的故事》)
录制之前,节目组问我要了一个理想相亲对象的画像。我跟他们说了我的期待:像加缪那样,有非常好的脑子、非常成功的事业,同时长得又很帅。
我跟第一位男嘉宾的聊天更像一场关于两性关系的学术探讨,像我给他做的一场心理疏导。通过对话,我感觉他似乎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多压迫,而这个压迫是女生带给他的。比如说女生需要他成功、要求他买房。但这不是女生带给他的,而是男权社会、父权制带给他的。后来他说自己本来不是过来找对象的,是来“打拳”的,没成想打到了棉花上。
第二个男嘉宾是一个酒吧老板,一上来就掏出他的手机,给我看男女一般在酒吧里面聊什么话题。这让我非常不舒服,觉得他有点刻意、不太真诚。因为我不喝酒,也不去酒吧,再加上我俩互相都没看上对方,所以聊得很“卡壳”。
我们对于爱情的理解非常不一样。他觉得爱情就像一颗核弹;我说你这是什么爱情,这么不稳定?这根本不是成熟的爱。聊天快结束时,我客气了一下,说聊得挺好的,虽然咱俩的很多观点都不一样。他却觉得我们的观点很一致。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到底是哪里产生了误解?
(图/《做自己的光》)
后来我们加了微信,我看到他一天连发了6条朋友圈,都是关于“我要上恋综了”。我估计他就是想来上个恋综,并不想谈恋爱。
跟第三位男嘉宾的聊天,我是最在状态、最沉浸的。我们聊爱情、亲情,聊爱的消失与失去……聊到原生家庭时,我哭了好多次。每次我一哭,他就开始慌,给我递纸。我有了心动的感觉。
人与人的理解何以成为可能?我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希望有一个人理解我”和“不断的失望”中度过,也会开始怀疑——我有什么必要、是否真的想要去追求另一个人百分之百的理解,以及我究竟想要一种什么样的理解?
这些困惑我还没有摸清楚。可能在一段亲密关系中,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够长,情感交流的密度非常大、深度非常深,才会触及一些和理解相关的问题。我也能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发现我想要的理解究竟是什么。
(图/《社内相亲》)
同时我也在想,心动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会心动?其实我现在也没有搞清楚。(这种感觉)就是遇到具体的一个人,两个人去碰撞,才产生的。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理性来解释,感情本来就是非理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