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受害群体申请在京游行不果,多位成员遭监控(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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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冠疫苗受害群体"的七十多位成员计划7月2日在北京游行,寻求政府对有关接种疫苗后出现异常反应的救助。但周二当天,当局不仅没有对他们的依法申请作出回复,多位成员还遭到监控无法成行。
"新冠疫苗受害群体"2024年6月19日赴北京上访
疑似因接种中国新冠疫苗而出现异常反应的受种群体及其家属近年多次上访,呼吁当局给予公正的鉴定机会,并协助他们支付庞大的医药费用以及因病无法正常工作的生活起居。上月底,该团体七十多名成员联名向北京公安局治安总队递交游行申请书,拟定在中共三中全会召开前在京请愿,表达呼吁建立新冠疫苗伤害救助保障机制的诉求。
截至7月2日游行当天,北京市警方或政府部门均未发出书面批复。据本台记者了解,目前联署名单上有三十多人被当局二十四小时看管,其余人士也早已被在京官员劝阻、扣留而无法参加游行。最终,仅孙娜啦一人如期在北京的国家卫健委外现身,但她随即被在现场的家乡官员劝阻,对方承诺会补偿其前期及未来的治疗费用。
孙娜啦向本台记者表示:“应该是真心给我解决吧?因为他们骗了我两年,我给他们讲,要是不给我解决,我就算是爬也会爬过来的。”
孙娜啦现年28岁,来自湖北省来凤县旧司镇。她于2021年8月接种第一针武汉生物疫苗(国药集团研发的灭活疫苗)后,一个月内即被确诊罹患系统性红斑狼疮。
周二当天,孙娜啦看完病即拎了大包药品来到国家卫健委外。她说,当时是大约下午一点半左右,还下了大雨:“门口停了警车,然后有巡逻的。然后,我就站在那,刚去了两、三分钟就遇见了我当地的人(官员)在那儿等我……。他们说,回去给我解决(问题),我就跟他们走了。”
由于她的病在湖北家乡难以得到妥善治疗,孙娜啦每三个月就会远赴北京的协和医院就诊。她说:“挂号费要900到1200元。药的话回当地买,可以报销一部分”,剩余自费,一个月大约5000至8000元。
孙娜啦还表示,她因病无法正常上班工作,平时仅能靠父亲干农活负担医药费。而父母为了给孙娜啦治病,还被迫卖了房子。
根据收集整理新冠疫苗不良反应案例的民间机构网站www.vinjury.org统计,截至2023年10月,中国民众自愿举报多达2700起疑似预防接种异常反应(英文简称AEFI)。其中,白血病和糖尿病比例最大,分别有1310例和878例;而其他涉及神经和自体免疫系统的疾病也有大约470多例。
截至目前,中国官方针对新冠疫苗能否导致上述疾病的文献有限。根据中国国家卫健委发布的信息,“出现疑似严重异常反应需要进行调查,并由疾控机构组织的调查诊断专家组进行诊断;对调查诊断结论有异议的,可由市级或省级医学会组织的鉴定专家组进行鉴定。”但据《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在2023年第1期发布的张雨和周彬彬两位学者的研究摘要, “疫苗接种异常反应适用行政补偿制度,非异常反应则可以适用民事侵权获得赔偿。但就民事赔偿制度而言,通过对司法案例的统计分析,会发现其在实际运用中存在诸多缺陷,比如与行政救济制度衔接不畅、因果关系鉴定难、证明责任分配不合理、精神损害补偿标准不一等。因此需要进一步健全疫苗接种损害赔偿制度,让受害方能够得到充分救济。”
长期以来,接种新冠疫苗出现疑似严重异常反应的受害者和家属希望向政府寻求救济,但过程异常艰难。本台记者采访多位当事人发现,他们有时是因为鉴定困难,有时则疑似医生遭上层施压改变了口径,也有的是诊断时程距离接种时间太过遥远,无法做出合理推断。而他们就此“上访”表达不满,却往往遭遇地方政府官员的阻挠或维稳对待。
江⻄新冠疫苗受害家⻓梁⼩强告诉本台,2021年末,她九岁的儿子打了成都生物、上海生物两剂国药集团疫苗二十天后,被诊断出罹患白血病,孩子在2022年2月不幸去世。
梁⼩强说:“医生是不敢把新冠疫苗写在上面的。但是我也问过医生,说这是不是疫苗引起的?然后,医生就沉默不说话……。申请鉴定的结果是与新冠疫苗无关,属于偶合症。那我就不接受,要求重新诊断,但他们不肯,要我继续走独立部门。后面我就把这些部门都走了一遍,包括市卫健委、省卫健委、市信访局、省信访局,后来还去了北京的信访局、中纪委、卫健委。我在卫健委门口,喊了‘新冠疫苗,致死致残,生命至上,负责到底’口号后,(政府)就把我拉回来判刑了,寻衅滋事罪,缓刑2年,有期徒刑1年。”
梁⼩强表示,她从过去一味相信国家,到现在只要是疫苗都不会接种了。她希望政府能就此道歉,正视新冠疫苗的副作用:“小朋友已经不在了,金钱是很难以弥补的,就是希望不要这么黑暗、一口否认。”
针对中国疫苗受害群体的遭遇,国际人权组织“自由之家”(Freedom House)中国部主任王亚秋表示:“没有数据、不公开透明,大家就开始怀疑了,对吧?然后有怀疑之后,又不让民众发声,对他们进行打压,这些都是违反他们的人权;然后也不让媒体报道 ,所有这些都是在打压言论自由、集会自由和新闻媒体自由。”
王亚秋认为,中国当局越是打压舆论,反而难以平息民众的疑惑:“如果政府真的想要解决这个问题,那就要公开透明,让大家公开发表他们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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