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陪读妈妈在新加坡养情人，连累女儿朋友都被杀（组图）

我们要来讲一起堪称是新加坡近15年来最大惨案的义顺三杀案！该案共造成了3死1伤，凶手的作案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和被害人之间的情感纠葛也狗血十足，可更让人感到无比荒谬的是，本案的导火索，居然会是一只大闸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大家就跟我一起，回到2008年的新加坡，一起来看看这起轰动了新、中两国的特大杀人案吧！

血案的发生

2008年9月19号凌晨，万籁俱静，位于新加坡义顺11道第349座组屋的居民也像往常一样，在床上酣睡。可就在这时，不知是从哪家传来了一阵刺耳的争吵，有几户居民被吵醒，他们竖着耳朵听了听，只听清了“螃蟹”、“钱”之类的字眼，感觉就像是两夫妻因为琐事在吵架，因此他们见怪不怪，又躺回去继续睡觉，可哪知才闭上眼睛没多久，女子凄厉的尖叫就划破了夜空，一道黑色的影子从高空急剧跌落，狠狠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这回邻居们都吓得不敢再睡，探出头往外张望，只看见楼下的水泥地上，躺着一名中年女子，不知道是哪家人跳楼了！大家赶紧报警。很快，昂船洲警署就派人赶到现场，初步尸检，证实女子是坠楼致死的，手部生前曾受过外伤。为了确定死者的身份和她的坠楼地点，警方决定对整栋组屋进行排查。

他们从顶楼开始查起，一直查到了7层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在搜查到6楼的时候，警方发现一户人家的门框上有几条很浅的血迹，同时，从这间房子里还传出了浓重的血腥味！负责搜查的警员立即警觉了起来，不断敲门，可屋里却没有任何回应，没办法，只能联系新加坡民防部队来破门，可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只见一名中年男子隔着门里的二层防盗门，淡定地朝警方解释道：门框上的血印是我下午收拾螃蟹，不小心割到手后弄上去的。

割破手哪会弄出来这么大的血腥味？警员们也不是傻瓜，果断破门而入，并控制住了该男子。随后，他们就发现了一幅无比惨烈的画面，屋内的地板、墙壁、窗帘、门板……到处都是鲜血，在一间卧室和厨房的厕所里，他们找到了三名身上有着多处刀伤的女性，其中，卧室里的两人均已死亡，厕所里的女性还有微弱的呼吸、被立即送往医院抢救。再加上坠楼而死的中年女子，本案共涉及3死1重伤，这在素来以法律严苛、治安良好的新加坡，可谓是十年不遇的特大刑事案件了！很快，屋里唯一活着的那名中年男子，就被警方当做重点嫌疑人逮捕了起来。

之后，警方兵分两路，一路负责对整个案发现场进行了全面的搜查，在历时5小时的勘察后，助理警司Jason Lim共发现了3件可能沾有受害人血迹的凶器，包括一把锯齿刀、一把菜刀和一把金属刮刀，并在窗户、床沿、厨房、卫生间、卧室等区域，采集到了多份血迹以及毛发样本。

另一路负责调查受害人的身份信息，确认了这4名受害者分别是两对来自中国的母女，都是女儿在新加坡留学，妈妈跟着来到陪读的。死在卧室的两名女性为42岁张梦和17岁的女儿冯建宇，来自中国天津，母亲张梦大学学历，从事航运工作，丈夫是警察，于去年12月带着女儿前来新加坡求学。死去的女儿冯建宇是北景中学的学生，她开朗又聪明，在学校成绩优异，尽管不精通英语，但也一直是班上的第一名。

坠楼死者是36岁的杨洁，来自中国沈阳，是一名房地产经纪人，她在来新加坡前结过两次婚，第一任丈夫是出租车司机李某，生下了大女儿，也就是本案唯一的幸存者小李，1999年和第二任丈夫陈军结婚，又生下一女，2008年初才因为陪大女儿读书，放弃了事业，来到新加坡。她的女儿小李在案发那年只有15岁，和冯建宇是同班同学，两人关系很好，所以在张梦母女租好一间三室的房子后，又把其中的一间卧室转租给了杨洁母女，四个女人合租在一起。

除此之外，那名中年男性嫌疑人的身份也出炉了，来自中国天津的王志健，42岁，原是天津的一个港口做主管，离过婚，有一位前妻和儿子。在警方逮捕他的时候，他看起来刚刚洗好澡，很显然，他应该是一直生活在这里的。这就让人很好奇了，在一个由4个女人合租的组屋里，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个男人呢？

混乱的情史

在案发后，媒体一度对王志健的身份进行过炒作，称他是坠楼者杨洁的男友，但这一说法遭到了杨家人的坚决反对，他们都称杨洁的私生活非常的干净，连男性朋友都没几个，更不会认识像王志健这样的人。

最终，经警方调查，证实王志健其实是卧室死者张梦的情人，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异常的复杂、扭曲，这还要从1996年两人第一次见面讲起。

1996年，王志健和同事一起去一家经纪公司做股票交易，在那里，同事向他引荐了张梦，虽然两人当时都住在天津，但并没有什么联系，只是逢年过节问个好。2004年，性格不合的原因王志健和前妻离婚了，儿子的抚养权被前妻拿走了，这使得他非常的消沉。出乎意料的是，张梦在得知王志健离婚后，竟然主动打电话给他，约他到一家咖啡馆里见面，王志健对张梦倾诉很久自己的委屈，自那之后，两人“惺惺相惜”，逐渐就演变成了情人关系。

一开始，他们一周只见一次面，但后来随着感情升温，两人几乎每天都要腻在一起，王志健爱张梦爱到死去活来，甚至清楚的记得3月17号是他们第一发生关系的日子，可这时候张梦却还在隐瞒着自己已婚的事实，直到2006年6月，她才对王志健透露出自己还有丈夫和家庭。

王志健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打击到了，一度考虑要和张梦分手，甚至怀疑张梦还有其他的情人，可张梦却告诉他，她早在1996年、和王志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对他一见钟情了，甚至还给现场割破了手指，准备给他用血写了一封表白情书！王志健被张梦的这一行为感动到了，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替张梦完成了那份“血书”，还跑去纹身店，把张梦的脸和半个身体纹在了后背上，底部配了一朵玫瑰，代表着他对张梦真诚的爱。之后，两人重归于好，继续起了这段不伦的恋情。

2006年11月，张梦的丈夫冯金强发现了妻子出轨的事儿，作为警察的他为人正直，也深知感情这东西没法强求，索性直接打电话联系了王志健，三人坐在一起，让妻子张梦在两人之间选一个，张梦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王志健，准备和丈夫离婚。

可张梦想离婚的举动却遭到了张家人的反对，张梦的弟弟、妹妹以及妹夫，跑到了王志健的公司骚扰他，还对他发出了“死亡威胁”！为了躲避骚扰，王志健不断更换住所，甚至逃到了成都躲避，眼看自己已经没法继续工作，他只能选择提前退休，拿了40万人民币，约合5.8万美金退休金后走人了。

2006年9月，王志健不堪张家人骚扰，试图和张梦分手，但张梦做出了自杀的过激举动，两人再次复合，这次复合后，王志健几乎把退休金的四分之一都用在了给张梦买礼物、哄她开心上，在看到了王志健的“财力”后，张梦在2007年和丈夫彻底离婚了。

不过，张梦的女儿冯建宇非常讨厌王志健，觉得他是拆散了自己家庭的凶手，一直不愿接受王志健，又碰巧遇上张梦前夫冯金强被诊断出中风、卧病在床，张梦只好暂时放弃了王志健，回到冯金强身边照顾他。可这样辛苦的生活张梦只过了4个月就受不了了，她带着孩子找回了王志健，并和他同居在了一起。

2007年，冯建宇拿到了北景中学的录取通知书，张梦就和女儿一起搬到了新加坡。张梦还建议王志健跟她一起来新加坡，这样他们就可以远离张梦的家人，快乐生活在一起了。王志健不愿去新加坡，第四次提出了分手，并搬了家，躲避张梦。哪知道张梦居然趁着2008年3月、女儿学校放假的机会回到了中国，还通过骚扰王家人找到了王志健的新住处，在张梦的强烈追求下，两人旧情复燃，王志健在同年7月第一次去了新加坡。

不过，在这时候，王志健的40万退休金早就因为为张梦买单、以及股票投资失败，而缩水到了原本的十分之一。而新加坡作为发达国家，物价又比较贵，王志健第二次到新加坡就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再难以承受张梦母女的高消费了。

性奴般的待遇

与此同时，王志健发现张梦对自己的态度逐渐变得奇怪起来，她不允许王志健离开他的小卧室，也不允许他和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说话，并要求王志健随时保持全身赤裸的状态，还拿走了他的衣服。同时，张梦还不允许王志健离开房间去厨房的厕所，王志健就不得不用塑料袋解决大、小便问题。据王志健自己分析，这是因为冯建宇不想看见他，再加上张梦不愿他和房客杨洁母女交流，他觉得张梦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如果有一段时间张梦找不到他，就要去骚扰他的家人。不过，这样的待遇让王志健觉得非常压抑，他曾在法庭上表示：张梦控制了我所有的动作，我觉得自己被压制了。

这一点在后来也得到了幸存者小李的证实，小李称自己很少看到王志健在家里走动，偶尔遇到他，他都是低着头，甚至都没和自己有过眼神交流，也表示从未看到过王志健“出门上厕所”。

除此之外，张梦还要求王志健为他们做饭，做家务，亲手洗她们的衣物甚至内裤，只能吃她们剩下的残羹剩饭，并规定王志健每天至少要和她发生两到三次性关系。

这时候有人就要问了，王志健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不反抗呢？据王志健自己所说，如果自己拒绝了张梦，张梦就会提出更严苛的规定，甚至冲过来咬自己！事实上，警方确实在王志健的胸部以及腹股沟附近，发现很多咬痕和抓挠的淤伤。

王志健不想日子再这么过下去，决定回中国，却遭到了张梦的反对。为了阻止王志健回国，张梦的态度略有缓和，表示会给他介绍一个物流公司的工作。不过，工作的代理人却给王志健报出了高昂的佣金，张梦拒绝帮王志健垫付这笔钱，争吵后，王志健一气之下，于9月2号飞回了天津。

可他刚落地天津，张梦就又打来了电话，说冯建宇将转到莱佛士女子学校，需要王志健来帮忙搬家。2008年9月9号，王志健硬着头皮、带着自己仅有的7000块钱、第三次飞往新加坡。

导火索大闸蟹

这次张梦依旧对他非常的差，还让他给自己花了不少钱，五天之内，王志健就花掉了2000块，其中包括了300块大闸蟹的钱。当时张梦告诉他，冯建宇想吃大闸蟹，要他出去买，王志健发现大闸蟹价格昂贵，只敢买两只回来。晚上张梦母女吃得很尽兴，张梦还大发善心，想给王志健留两块，可冯建宇却说剩下的两块她要第二天早晨吃，如此一来，王志健竟然连一只螃蟹腿都没碰到。

案发前一天，也就是9月18号晚上9点，张梦又来到了王志健的小卧室，跟他说冯建宇还想吃大闸蟹，叫他第二天出去买，王志健觉得大闸蟹太贵了，提醒张梦她们前不久刚吃过，还建议张梦不要乱花钱，多存一点钱。这让张梦非常的生气，痛骂王志健是个没用的男人，养不起她和女儿，还说自己对王志健已经没了指望，侮辱王志健是狗和驴杂交的产物，这段争吵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激情杀人or谋杀

按王志健自己的说法：

骂完他之后，张梦像往常一样睡着了，可他却赤身裸体地躺在张梦身边辗转反侧，他回忆了自己和张梦的所有过往，想起了张梦对自己的欺骗、利用、羞辱、控制……越想越生气，他决定离开小卧室，去厨房的阳台透透气，可来到厨房后，他一眼就扫到了挂在墙上的菜刀，这让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大脑一片空白，拿起一把锯齿刀就回到了卧室。他连灯都没开，直接朝着张梦睡觉的地方刺了过去，张梦尖叫起来，他又用锯齿刀多次刺向张梦，直至她倒下不动了。

在他行凶的过程中，卧室的门被人打开了，他没认出是谁，只觉得自己的杀人行为被发现了，又朝着门口的人继续攻击，很快，这人也没了气息。这第二名死者就是睡在隔壁主卧、但在听到母亲惨叫后、跑过来想帮忙的冯建宇。

在杀死冯建宇后，他又注意到杨洁母女俩的卧室门“突然”打开了，他就冲进了对方的卧室里，刺伤了其中的一个人，也就是女儿小李。之后他发现杨洁趁乱逃走了，就追到客厅和厨房寻找，但没有找到，随后他再次来到杨洁母女的卧室，发现被刺伤的小李也不见了。不过，很快他就在厨房的厕所里找到了小李，再次对小李发起了攻击，却不想小李还有力气反抗，夺走了他的刀，还割伤了他的手，这让他非常的愤怒，顺手从厨房又拿了一把刀攻击小李，直到小李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在他以为自己“杀害”了小李后，他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打开窗看到地上有具尸体，推测出这就是为了躲避自己追杀而坠楼的杨洁。

依据王志健的这段口供，我们不难发现，他是想强调自己的行凶过程是“连续的”、”在精神不受控制下的激情行为“，因为这样就有可能被按照杀人罪判罚，而不是蓄意谋杀罪，在新加坡，蓄意谋杀罪会被判死刑，但激情杀人大概率是终身监禁或十年以下有期徒刑。除此之外，他还特别强调了杨洁的死与自己无关。

在这之后，关于王志健的精神是否出现了问题，控辩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辩方的精神病学专家Tommy Tan（谭）博士认为，王志健的确患有适应障碍，还有长期的抑郁情绪，造成这种疾病的原因是他经常受到张家人的骚扰，失去了工作和退休金，在新加坡期间还经历了极度的羞辱虐待。此外，谭博士还补充说，适应障碍的患者容易爆发暴力行为，就像王志健一样。

可控方的精神病学专家Kenneth Koh（高）博士有不同的见解，他认为王志健确实患有适应障碍，而且会在极度愤怒时失去自制力，但从王志健能够平静地和警方周旋、并隐藏凶器来看，他的精神状况依旧稳定。

法院采纳了辩方的观点，认为王志健在行凶时精神出现了问题，准备以激情杀人罪判罚，这一度让王志健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甚至在庭审上满面笑容。

面对如此嚣张的杀人魔，检方可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他们重新梳理了证据，希望能坐实王志健的蓄意谋杀罪。最终，检方凭借着现有证据，成功复盘了王志健的杀人经过，找到了王志健供词里的漏洞：

首先，王志健的行凶过程不是连续的。

检方高度怀疑，他在杀害了张梦母女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入杨洁母女的卧室行凶，因为从案发现场发现的三把带血刀具来看，锯齿刀上只检测出了张梦母女以及王志健本人的血迹，而其余的两把菜刀上，也只检测出了杨洁母女和王志健的DNA，这说明王志健在杀害张梦母女时，手指就已经被割伤了，血沾到了锯齿刀上，之后，他又来到厨房、换了一把菜刀后，才进入了杨洁母女的卧室行凶。

而且，根据厨房留下的血迹分析，王志健在厨房不仅仅是换了一把菜刀，他还接触了水槽旁边红色篮子里的金属锅铲，在意识到锅铲没法杀人后，把锅铲丢进了洗衣机。除此之外，警方还在冯建宇的主卧室里发现了属于张梦母女的血迹，杀害张梦母女的锯齿刀也被藏在这间主卧的床铺下，这说明在进入杨洁母女的卧室前，王志健也曾经来过主卧藏匿行凶工具。

由此可知，王志健在杀害张梦母女后，其实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冷静下来、恢复自制力，但在恢复理智后，他还是选择拿起菜刀，杀杨洁母女灭口，因此，至少在对杨洁母女行凶时，王志健已经不是激情杀人，而是蓄意谋杀了。

第二，王志健是自己闯入了杨洁母女的卧室，而非杨洁母女主动开门。据幸存者小李的证词，她和母亲听到了隔壁发生的争吵，还听到了惨叫的声音，在她和母亲争执要不要报警的时候，王志健冲了进来。警方也在杨洁母女卧室门的门把手上，提取到了属于王志健的血，这证明小李说的才是真相，也侧面印证了王志健蓄意谋杀杨洁母女的事实。

不过，因为小李是幸存者，因此要想以“蓄意谋杀”给王志健定罪，就必须证明杨洁的死也是他造成的。因此，警方提出了第三点质疑，那就是杨洁并非是在逃避追杀的过程中失足坠楼，而是被王志健杀害的。警方反复调查了案发现场，室内除了两把菜刀，都没有杨洁的血迹，只有阳台的外墙和支出去的晾衣杆上有杨洁的血，这说明杨洁是在室外受伤的，同时，警方还发现杨洁手上的伤集中在手背和手指的外侧，这说明这些伤口都是被人砍出来的、而非自己割破的，也就是说，杨洁为了逃避追杀，躲到了阳台外面，并用手扶着室外的晾衣杆保持平衡，可即使这样还是被王志健发现了，他用菜刀砍伤了杨洁的手，以至杨洁扶不住晾衣杆而坠楼。

尘埃落定

在这些证据的支持下，2012年11月30日，法院一审判定，王志健在杀害张梦母女的过程中确实丧失了自制力，应属于激情杀人，但在杀害杨洁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理智，属于蓄意谋杀，判处其死刑。王志健随即提起上诉，但在2014年11月28日，上诉法院驳回了王志健的上诉，维持死刑判决，甚至认定他在杀害张梦母女时也属于蓄意谋杀，这一次，王志健彻底笑不出来了。至此，这场被称为“新加坡近15年来最大惨案”的“义顺三杀案”正式画上了句号。

小李作为唯一的幸存者，容貌受损，一只眼球也因为受伤不得不摘除，但她依旧在社会各界人士的关心和捐助下乐观生活，顺利从新加坡南洋理工学院毕业。

2015年，该案被翻拍成了4集电视剧。

最后，我们来说说“王志健是否是蓄意杀害张梦”这个问题，在费费看来，王志健其实早就已经意识到他和张梦之间的关系是有毒的，否则不会几次提出分手，甚至搬家逃避张梦。而且，在王志健被捕后，还在一次媒体访谈里提到，早在2006年底，他就在自己的双肩上又纹了两块纹身，左肩是一条蛇，象征着这段感情的邪恶，右肩纹了一个骷髅心脏，代表着那具骷髅像“死去的上帝”一样、渐渐吞噬着他的心，而“死去的上帝”指的就是张梦。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早在纹上纹身的时候，王志健就清楚的知道，出于爱，他永远摆脱不掉张梦，除非张梦死亡？那在这之后的两年时间里，在张梦变本加厉的骚扰、折磨、压迫下，他对张梦就真的没动过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