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第7天官宣嫁入豪门,她被骂惨了(组图)
撕的好!再撕大力点!
几年前,一部《宿敌》将好莱坞两位传奇女星琼和贝蒂的狗血宫斗公之于众,爽翻全网。
如今,《宿敌2》班师回朝。
故事聚焦《蒂芙尼的早餐》作者杜鲁门·卡波特和他身边“名媛天鹅军团”的撕逼斗法。
眼风锻成鸩毒剑,红唇染成夺命刀,光是剧照就知来者不善。
而在“天鹅军团”中,有一位更是独领风骚,载入史册——
芭芭拉·库欣·佩里。
豪门名媛的祖师奶奶、高定高珠的批发女王,连梦露见了她的照片都曾叹“自惭形秽”。
而杜鲁门·卡波特则写下了一句经典彩虹屁:
“芭芭拉只有一个缺点,就是太完美了。”
看到芭姐大名,估计已有人猜到了一鳞半爪。
她的父亲,正是“现代神经外科之父”哈维·库欣。
他实施了美国首例脑手术、发现并确认以其名字命名的库欣综合症,把脑外科手术死亡率从90%降到8%。
更逆天的是,他为老友写传记,还拿下普利策奖。
我愿称之为,神。
芭姐的母亲凯瑟琳也不容小觑,1940年《纽约时报》曾言:她最大的作品就是培养出了纽约名流圈“神话库欣三姐妹”。
没错,老美有自己的《珠光宝气》。
大姐嫁给文森特·阿斯特,其家族手握纽约大片土地,名副其实大地主。
二姐先拿下美国总统罗斯福的长子,二嫁现代博物馆馆长约翰·海,后者来自传奇老钱惠特尼家族。
两位长姐拂袖政、商、艺三界,小妹芭姐自然举世瞩目。
她高挑、年轻、美丽,万千宠爱于一身,父母取乳名“Babe”:人间宝贝。
恃宠而骄,芭姐不愿早早联姻,而是渴望自由和真爱。
殊不知,这却是她到死也得不到的东西。
23岁那年,芭姐成为《Vogue》的时装编辑,让同事看到了世界的参差。
自她来后,高定基本不用借了。
因为芭姐每一季都是整个系列买下。
不对,应该叫批发。
财大气粗也罢了,芭姐还才华横溢。
时尚文章见解独到,风格分析入木三分。
1944年,主编布置作业:每位编辑写一篇文章描述自己的风格。
芭姐妙笔:
传统是我的品味,自然乃我的艺术,过于刻意、小心翼翼的搭配让我无聊。
隆重夺目的长裙就得配古董珠宝,发型需简洁,妆容要干净。
有重点也有留白,华丽又不轻浮。
简单凌厉的套装需搭诡丽头饰,黑纱轻罩面,繁花绽胸前。
光影呢喃若锦衣夜行,嘴角笑意藏一丝神秘。
凭此风格,芭姐屡登《vogue》封面。
有才有颜有钱,初代时尚博主大杀四方。连爱情都羡煞旁人。
1940年,芭姐与标准石油公司继承者小斯坦利结婚。
新郎哈佛毕业、运动天才、高大帅气,光这张80年前的黑白婚纱照,足以叹绝当日一对碧人何等光彩夺目。
芭姐只穿一件简洁褶皱婚纱,可脖上这颗大冰糖,谁与争锋?
二人育有两娃,婚姻却没能熬过7年之痒。1946年芭姐申请离婚。
报道称,小斯坦利看似知书识礼,实则酗酒成性,早该离了。
但被骂的却是芭姐。
1947年7月,芭姐正式离婚的第7天,她又穿上了婚纱。
她嫁给了CBS创始人、富商比利·佩利。
这场世纪婚礼,轰动整个纽约,名流豪门倾巢而出,香车宝马不计其数。
单是白玫瑰就堆满了整个仓库,穷奢极侈,风光大嫁。
但在乐声中,掺杂的不是祝福,是嘲笑。
比利比芭姐大整整15岁,并非贵族,而是在古巴卖雪茄发家。
在圈里,这就是暴发户。
且外形粗野,头大脖粗,《纽约时报》称他为“强盗大亨”。
看似二嫁豪门,实则自贬身价。
这些,芭姐自然懂。
因为对她而言,这场不是婚姻,是生意。
离婚带二娃,她需要一个更大的靠山,维持锦衣玉食、家族体面。
而比利,则急需芭姐的人脉,洗白暴发户的铜臭,打入老钱圈。
各取所需罢了。
婚后,比利闪转腾挪,光速上位。
和美国总统相谈甚欢,与贵族王亲打得火热。
更把CBS打造成了世界上最强大的通信公司。
芭姐比做编辑那会儿更贵气逼人,神超形越。
日常出门,其穿搭打扮洗劫各大杂志头条,被争相效仿。
如今常见的丝巾缠包带之用法,正是芭姐所创。
宴会舞池,她着皮草丝裙,搭古董钻石项链。
黑白中犹见火彩耀目,娴雅中尽显名门气势,美艳亲王,今夜登基。
就职庆典,她无一点杂色已艳压群芳,仅眉眼轻转便绝世独立。
芭姐不仅把传统礼服驾驭得炉火纯青,前卫搭配也是出神入化。
天蓝撞色、珍珠叠穿、红甲妖娆、香烟弥散。
黑白皮草、羽翼貂帽、琥珀珠宝、傲然斜倚。
芭姐14次入选国际最佳着装名单,后飞升时尚名人堂。
夫妇二人热衷举办聚会,在一场黑白蒙面夜宴中,有人记下这一幕:
“芭芭拉身穿精工高定长裙,丝绸光泽氤氲如漆黑的夜雾。”
“面具上镶满了大大小小红宝石,闪烁似长空星火。
神往时,只余下风处欲语还休的玫瑰香。”
时人评论:“芭芭拉,完美得不像人。”
但背后的苦痛,谁来分享?
为搏宾客欢心,比利对芭姐吹毛求疵。命令她在笔记本上详细记下宴会的不足,在结束后逐一复盘。
这哪里是丈夫,这是甲方。
丈夫手握经济大权,芭姐在家中毫无地位。
芭姐曾给姐姐打过一通“求救”电话,只为求她处理掉家中一个坏掉的灯泡。
“比利要是看到,我就死定了。”
最恶心的是,比利出轨成性。
两人生了两个小孩,久不同床,比利暗示芭姐人老色衰。
每当芭姐带小孩度周末,比利就明目张胆带女人回家。
芭姐看在眼里,那又怎样?
她自杀两次,喝药、割脉,都被救起,好友厉声骂道:
听着,你没钱,但你有四个娃,比尔·佩利买下了你,就把佩利夫人当做一份工作。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
芭姐只是把头绝望一仰,这一刻,连死都由不得自己。
就这样,她完美演绎着这份人人艳羡的工作,好多年。
做名媛权贵的风云人物,做普罗大众的风格偶像。
她穿风衣短靴,第二天服装店就会沦陷。
她不想染头发,灰发便成了最新风潮。
后来,芭姐似已看破,所谓时尚,有时和审美漠不相关,却和权势紧密相连。
什么红尘滚滚,繁华盛世,世界不过是一场巨大的酒局。
1974年,芭姐查出了肺癌。
她早有准备,常年被丈夫出轨+pua,芭姐每天要抽两包香烟解压。
患癌后,她没有自叹自艾,而是用最后的时光做了两件事。
她将所有珍藏的礼服、珠宝、私人物品都送给了亲朋好友。
每一件物品,都被她用提前挑选好的纸张细心包裹,上面用精巧的花体英文注明品牌、质地、穿搭建议以及保养方法,还附赠自己的美好祝愿。
那些死神将至的长夜,她就这样和自己的珍宝一一告别,回顾自己华丽却爬满虱子的一生。
其次,她精心筹划了自己的葬礼,就像她筹备每一场晚会一样。
从酒食到音乐,从着装到鲜花,一丝不苟,完美无瑕。
在弥留时刻,芭姐撑起病躯坐在梳妆台前。
画上了自然的淡妆,穿上喜欢的礼服,换上珍藏的珠宝。
她抚平身上每一寸细纹,像将死的天鹅,亲吻自己每一缕羽毛。
夜深了,她躺在床上,如沉入了湖底。
1978年7月6日,这位被誉为“世上最完美的名媛”去世了。
那是她63岁生日的第二天。
出生凭运气,死亡亦体面,她耗尽最后一点心力,为自己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而作家杜鲁门那个经典的彩虹屁其实有两部分。
“芭芭拉只有一个缺点,就是太完美了。”
“她要不是这么完美,那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