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农村人,娶日本社长千金却租房结婚,老丈人一分陪嫁都没给(组图)
我是斌子,今年35岁。我是渔民的儿子,小时候家里穷,每天只知道在海边跑来跑去。
大专毕业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来到日本打工。没想到,没车没房的我竟邂逅了一位跨国社长的千金。
她很漂亮,也很爱我,成人礼那天就和我去了情人旅馆。
不过,日本老丈人却因为一个奇葩的理由并不看好我。他年入千万,一分钱陪嫁都没给,我俩只好租了一间老破小结婚。
我不服气,辞掉了工作开始卖拉面。没想到,几年的时间,我就攒够了100万,买了一套1100㎡的房子。
可谁知,生活有了起色,一切步入正轨,变故却再一次降临。不过,世事无常,我已学会了欣然接受,也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着和服的令奈)
我1989年出生在山东莱阳的一个小渔村,这里依山傍海,莱阳梨还特别有名。
我从小就在海边长大,还有一个大我3岁的姐姐。印象中,我们压根没有什么像样的玩具,每天就知道打着赤脚在海边到处跑。
母亲温柔、贤惠,在家照顾我和姐姐。父亲耿直、善良,在一个渔老板那里打工,每天撒网拉网,工作特别艰辛。
由于工作时间长、强度大,每天只休息2~3个小时。每次回到家,父亲的双腿都是肿的,超负荷的劳累让他倒头就睡。
如果只是劳累也就罢了,最怕遇到暴风雨。
有多少个黑夜,我都被窗外的风浪声惊醒。恍惚间,我看见母亲焦急地站在灯光摇曳的窗边,向黑漆漆的夜色里张望。
有一次,父亲的船果然遇了险。快靠岸时,几千斤的海货全都翻进了海里,几天的成果毁于一旦,船也被极大地损毁了,好在人没事。
为了这个家,父亲付出了无数的艰辛,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所以从我就很懂事,8岁就学会了做饭,也懂得男子汉的担当。
(在日本街头游走)
我的学习成绩一般。18岁那年我考上了烟台一所不起眼的大专,学习食品加工。由于对日本动漫的喜爱,我还选修了日语。
为了分担家里的负担,我努力学习,年年都得奖学金,还勤工俭学,特别能吃苦。
我做过服务生、传菜员,也给小朋友做过家教。所以,大专三年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我自己赚的。
毕业后,我去了一家中日合资的食品企业,做产品检测。没想到四年后,我竟有了出国的机会。
当时,日本工厂需要一名中方质检员,工资待遇不错,我就报了名。
为了精进日语,我参加了公司组织的语言培训班。出国前,日语简单对话已经不是问题了。
2014年樱花烂漫的季节,25岁的我登上了飞往日本的飞机。
我那时候年少轻狂,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多挣点钱。没想到一次冲动的决定,竟让我留在了日本。
(樱花烂漫的日本)
到了日本横滨,我被安排在公司提供的宿舍里,这里除了我还有两个中国人。宿舍离公司并不远,10分钟左右的车程。
我们没有车也没钱买车,就买了几辆二手自行车出行。每天清晨,我们骑车在安静的街巷里穿行,耳边是清脆的鸟鸣,喘息间是大海的气息。
这里的气候和家乡很接近。所以,当我闭着眼迎着海风时,总感觉自己没走太远。
社长夫妇是一对和蔼的老人,对我们很好,还时不时给我们带好吃的。
有一次,社长夫人给我们带了她做的鳗鱼饭,看着我们风卷残云的样子,不禁打趣道:“看你们也不小了,该找个姑娘结婚了,觉得日本姑娘怎么样?”
我当时一门心思赚钱,别无他求。可是“爱情就像便便,来的时候谁也挡不住。”
我的月薪是1万人民币。我会把大部分钱寄回家,只留下少许零用。不过,我们平时没什么花销,所以就有了偶尔奢侈的资本。
有一次,我和两个同伴去了一家烧肉店,没想到一名穿和服的女侍者竟引起了我的注意。
(与令奈相遇)
她叫羽田令奈,19岁,典型的日本女人,长相温婉、漂亮。在日本的词典里,羽田的读音是“秦”,所以她们自认为是古代秦人的后代。
见我们进门,她灿笑鞠躬,把我们引进了里面的隔间,随后就端着酒壶,和一碟碟的小菜进来了。
她跪在地上娴熟地给我们斟酒、烤肉,像极了电影里的艺伎。没想到,她一张嘴说话,却让我惊呆了。她汉语说得特别溜。
细细追问才得知,原来她是日本早稻田大学的学生,刚上大一,学新闻媒体的,在这里打工。
听她这样一说,我还以为她家庭贫困,和我是同道中人。可惜,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震惊了。
她父亲是一家跨国公司的社长,每年赚几千万日元,但是她却不会要父亲一分钱。她说:“花父母的血汗钱是最大的不孝。”
姑娘的话令我敬佩,她的勤奋、自立、漂亮又让我倾心。为了能见她,这家烧肉店我没少光顾。
(恋爱的过程真的美妙)
一来二去,我们渐渐熟络,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可没想到,恋爱的那层窗户纸竟被姑娘给捅破了。
她邀请我参加她的20岁成人礼。我很开心,还准备了礼物。结束后,我们一起吃了饭,还喝了酒,随后借着酒胆她就把我带去了情人旅馆。
她那天浑身都涂抹了白色的脂粉,头上插满了珠串,再加上艳丽的和服,整个人都充满了神秘感。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靠近再靠近。没想到,麻烦很快就来了。原来,日本的和服穿戴特别费事,里外共8层。她出门前是几个侍者通力合作才穿好的,这下可尴尬了。
不过,幸亏令奈机智。在日本有很多上门穿和服的服务团队。令奈翻找了其中一家的电话,很快就有专业人士上门了。
从那以后,我们频繁地约会,一起赏樱花、一起看富士山。我们变得如胶似漆,为了能够每天见到彼此,我们打算步入婚姻。
(日本和服穿戴很复杂,需专人协助)
然而,面对我们这对恋人的结合,两家人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父母并不反对我娶一个日本姑娘,姐姐还一再告诫我:“要好好待她”。但是日本岳父母一家却并不看好我。
在国内,婚姻讲究门当户对。按说我没钱没房,人家是社长,看不上我也是正常。但是当令奈告诉我原因时,有那么一刻我竟有点接受不了。
原来,老丈人想要保持家族血统的纯正,不想自己的女儿和一个外国人结婚。
幸亏令奈一再坚持,在她父母面前说了不少关于我的好话,岳父大人这才同意见我一面。
那天晚上,我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上门,没想到自带的淳朴和真诚,打动了这对老夫妇。事后,岳父对我评价很高,说这个小伙子人不错。
事情终于出现了反转。临别时,岳父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年轻人,努努力,争取在35岁买上一套自己的房子。”
(富士山下拍婚纱照)
在日本,年轻人结婚大多靠自己,而35岁则是日本年轻人买房的平均年龄。父母不会帮忙买房子,更没有彩礼、陪嫁一说。
那一年,令奈大学毕业,进了当地电视台,成了一名外景记者。我们租了一间老破小的两室一厅,打扫清洁,又购置了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就结了婚。
我们去富士山拍了婚纱照,婚礼只是简单请亲友吃顿饭。我父母一辈子没出过远门,没有过来参加,只有姐姐来了。
婚礼当天,姐姐交给我一个存折,是父母攒了一辈子的积蓄。我和令奈严词拒绝了她的好意。
姐姐着了急,说是彩礼。令奈顽皮地要了一张红红的人民币,放在了她的钱包里。我看后鼻子不禁一酸。
按照当地风俗,女人结了婚大多都不出去工作了,但是令奈坚持要做自己喜欢的工作,我也很支持她。
当晚,我搂着令奈,内心百感交集。
在童话世界里,大多是灰姑娘上位王子的故事,可令奈一个千金小姐却嫁给了我一个穷小子,我觉得对不住她,发誓要给她更好的生活。
(创业深夜拉面馆)
一年后,我辞掉了工作,和几个朋友凑钱在车站附近开了一家深夜拉面馆,令奈下了班就过来帮忙。
拉面馆一天24小时营业,做日本正宗的豚骨拉面、大猪排拉面,也做中国式的炒饭等,另配备小菜、酒水。
那段时间是真的辛苦,但很充实。
我们雇了一名本地厨师,几个人轮流倒班看店。空闲时,我们也研发各种菜品。我还把山东烧烤融入其中,把各种海鲜都做成美味肉串。
没想到,我们的馆子很快就受到了大家的欢迎。在此期间,我也认识了不少人,听了很多不同的人生故事。
有一位中国大姐,本来嫁给了一位社长衣食无忧,却因受不了家庭主妇的琐碎、大男子主义的老公,离了婚,自己开了家中华好物店。
还有一位工作迷茫的日本小弟。工作碰壁、怀才不遇。每晚都要一碗拉面,一杯烧酒。遇到类似的客人,我们都很愿意为他提供一些建议和帮助。
尽管我做的事情微不足道,或许只是为思乡的人提供一碗家乡的炒饭,为困顿的人提供一杯解忧的小酒,但内心却很开心和知足。
(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经营面馆的这些年,我和令奈看多了别人的辛酸,彼此更加珍惜和尊重,过着琴瑟和鸣的生活。谁也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么大一件事。
2019年,日本大地震,令奈出门采访,刚好遇到。
地震引发山体坍塌,随着轰隆隆的巨响,一块大石块向车子砸来,眼看就要砸中车子,司机一个躲闪。谁知,慌乱中,车子竟从几米高的悬崖坠了下去。
那天,我正在忙着招呼客人,忽然收到令奈的短信,一句“我永远爱你”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没想到,几分钟后电视上就播出了地震的信息,震中位置刚好是令奈要途经的地方。
我内心一紧,连忙驱车前往,但相应路段已经封锁,我根本无法到达现场。后来,警车、救护车,呼啸而来,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满是恐惧。
好在,令奈的车子并没有起火。不过腰部、腿部多处骨折,身体也有大面积的擦伤。经过抢救,令奈脱离了生命危险。
看着浑身血迹、头发凌乱、昏迷不醒的令奈,我伤心欲绝、悔恨不已,真不应该让她婚后出去工作。从那以后,我更加珍视令奈,也认清了生命的脆弱。
(我们的房子)
几年后,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大,开了好几家连锁,令奈也逐渐恢复。我们攒够了100万,买了一套1200㎡的房子。
房主是一对中年夫妇,打算移民美国。
日本的民居大多像别墅似的,独门独院,屋子空间很大,也很多,装修简洁大方。室外有一个车位,车位上方还贴心地安装了防雨板。
日式拉门一打开是一个小院子,里面芳草萋萋、鸟语花香。我和令奈都很喜欢。眼前不自觉地浮现令奈系着围裙煮饭,孩子在走廊里跑来跑去的情形。
不过,说起买房,有一段经历让我永生难忘。当时有一套房子特别合适,价格也合理,只是有一点让人无法接受。
当天看房时,我兴奋地爬上二楼,开窗远眺,可谁知我一下鸡皮疙瘩就起来了,一片鲜花萦绕的坟冢竟跃入眼帘。
可令奈却不介意。在她看来,人去世了就成了佛、成了菩萨,能庇佑活人,与其为邻,是沾染福气的好事。
更奇特的是,有一次我们驾车去赏樱花,就看到有人在坟地里看书、吃饭,还有说有笑、泰然自若,令人震惊。
(幸福的一家三口)
疫情期间,我的餐馆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一度令我沮丧。不过,就在我最郁闷的时候,老天再次给了我一份大礼。
令奈怀孕了,生下了一个小公主。我也逐渐成了女儿奴,把她视如珍宝。和女儿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让我忘却了一切忧愁和烦恼。
疫情过后,我带妻女回国探望父母,在蔚蓝的大海边捡拾螃蟹,在久违的老屋里烹煮海鲜。
其乐融融间,我真希望永远和家人在一起,可惜父母年迈,故土难离,不愿离开家乡。
或许几年后,我会回国生活;或许我会说动父母随我去日本,但是前途漫漫,以后的事儿谁又能说得清楚,就像我当初机缘巧合来到日本一样。
我记得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好:“生活就如一盒巧克力盲盒,下一颗是苦是甜谁也说不准。”
所以,无论幸福还是苦难,凡事不多想,努力去经历就好,说不定惊喜就在下个路口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