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岁富豪以睡过4000女子为荣,最后死于22岁娇妻手上(组图)
2018年5月24日,日本和歌山县田边市的一幢豪宅内发生了命案,77岁的富豪野崎幸助死在了自家二楼的卧室里,而此时距离他第三次结婚只过去了三个月。野崎幸助死亡时家里除了他还有两人,一个是小他55岁的新婚妻子,一个是跟随他30多年的私人助理兼保姆。
野崎幸助在日本颇有名气,他以风流潇洒的情圣“唐璜”自居,说自己赚钱的动力就是“为了睡更多女人”,他出过书,上过节目,只为宣传自己一生睡过4000多人,在女色上花了30亿日元(约1.5亿元人民币)的“丰功伟绩”。
这桩案件一度成为罗生门,直到三年后,野崎幸助的第三任妻子因涉嫌谋杀被警察逮捕,众人的猜测才得到了印证。这个以女色为人生终极追求的男人原来真的如大家所想,是死在了娇妻手上。
今天,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个混合了女色、金钱、谋杀的故事。
1941年,野崎幸助出生在和歌山县田边市,他是家中的第三个孩子,在他之后父母又生了四个孩子,这个家庭本来就算不上富裕,因为要承担七个孩子的抚养费用,经济上也更紧张了些。
野崎幸助不爱学习,成绩也不好,在学校还经常受高年级同学的欺负。所以上到初中他就不想继续学习了,在他看来他该赶紧工作赚钱才对,当时家里盘了个小小的酒铺,15岁的野崎幸助也就自然而然地辍学回家帮忙了。
(儿时的野崎幸助)
在家中酒铺工作的日子并不顺利,野崎幸助和同在那里工作的兄弟姐妹因为干活多少、利益分配等问题经常闹矛盾。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母亲找来同村的一位寡妇,花钱让她帮儿子“长大成人”,第一次性经历让野崎幸助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得到两个启示:性爱能带来极致的快乐;性爱可以用钱买到。
于是,野崎幸助对金钱的渴望比之前更强烈了,他需要更多的钱去买更多、更好的服务,他开始捡废品卖钱,获得的收入全部用来找妓女玩乐。在一次和手足发生冲突后,他一气之下离开了家,决定到更广阔的社会上去闯荡。
他选择的落脚点是一家酿酒厂,每天的工作是取回旧瓶子,清洗后装入新酒,再配送给客户,因为有相关的工作经验,他干起来非常熟练。野崎幸助是个很善于观察的人,在日复一日的工作中,他很快就发现了酒厂存在的安全漏洞,于是开始钻空子,从厂里偷酒拿出去卖。
野崎幸助在酒厂工作了两年,其间偷酒变卖一直没被发现过,就这样他积累了不少钱,赚够了第一桶金,这时他又发现了另一个商机——卖安全套。
随着可支配收入的增加,野崎幸助去红灯区寻欢作乐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一次他在下水道中看见了漂浮着的安全套,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于是拿起来研究,在询问别人之后才知道这是新兴的避孕产品,敏锐地意识到其中有利可图。
(野崎幸助在寻欢作乐)
野崎幸助去药店打听,发现安全套很贵,而且销量不高,他又在和送酒认识的客户闲聊时询问,才明白安全套之所以卖不动并不是由于不受欢迎,相反,很多人都想要购买安全套,但一方面苦于脸皮薄不好意思去买,另一方面安全套只能按盒卖,而一盒的价格很高,对于中产阶级来说也不便宜,所以才造成滞销。
了解这个情况后,野崎幸助准备在安全套上大赚一笔,他觉得最重要的就是要把成本降到最低,自己才能有利润空间,而最低的成本就是“不要钱”,于是他选择去红灯区和垃圾桶捡别人用后丢弃的安全套,拿回来冲洗干净装作全新的重新贩售。
零成本达到了,另一个就是要广开销路,一盒买不起,他就拆开零卖,中产阶级不好意思去药店买,他就带着安全套上门推销,最初的客户就是他之前送酒上门的那些中产阶级,这些人不缺钱、格外爱面子,是最理想的客户。
野崎幸助依照这个模式成功打开了销路,他心思活络、底线极低,遇上独自在家的寂寞主妇,他甚至直接脱下衣裤为客户“演示”如何使用安全套。就这样,他的安全套越卖越多,后来甚至忙到一个人负荷不了,他直接雇了个团队,各自分工,有人出门捡旧安全套,有人清洗再包装,有人出门推销,慢慢形成了一个创业团队的雏形。
安全套生意比之前偷着卖酒赚得多很多,也让野崎幸助真正的发了家,在这个过程中他不仅赚取了大量财富,还积累了各路人脉,也看到了更广阔的商业世界。他发现和自己一样处于创业阶段的人很多,但少有成功的,主要原因就是资金不足,撑不了太久。
“资金链断裂”是生意人最大的痛点,而这再一次让野崎幸助看见了商机。
一开始野崎幸助选择做民间借贷,把自己的钱借给急需用钱的生意人,将利息调高,到期再连本带利收回来,轻松以钱生钱。但不久后经济下行,借出去的钱拿不回来,原来的经营模式不再可行,野崎幸助舍不得这块肥肉,于是雇用了黑帮帮忙讨债,用尽手段把借出去的钱拿了回来(连同高额利息)。
有了黑帮势力为虎作伥,野崎幸助更觉得自己威力无穷,有钱有势、黑白通吃的他不再满足于民间借贷,而是瞄准了风险大、收益高的房地产行业。
多年后,他在房地产业累积了巨额资产,身价达到了50亿日元(约2.5亿元人民币)。此时一则新闻让50亿身家的野崎幸助在日本名气大增,但这个新闻和商业无关,而是和女色有关。
在发家致富后,野崎幸助依旧以女色为人生最大理想和动力,他曾经结过一次婚,对方是比他小三十几岁的妈妈桑,婚姻只维持了三年,女方因忍受不了野崎幸助的控制欲而离婚。
2013年他又遇到了想共度一生的伴侣,就是这次“恋爱”让他在日本出了名。
这一年,野崎幸助爱上了一位比自己小50多岁的女生。这位女生出生于1991年,当时只有22岁,她身材高挑,外形靓丽,是在外兼职模特的女大学生,和野崎幸助相识于一个陪酒场合。
(野崎幸助)
野崎幸助单方面的说法是觉得女生年纪轻轻还在上学,却迫于生计来陪酒很不容易,加上自己对对方一见钟情,怜惜又爱慕,所以干脆提出想娶对方。这个说法显然美化了野崎幸助的初衷和这段感情的实质,刻意省略了野崎幸助在情场上的虚伪狡诈。
实际上“假装以结婚为前提追求女性”是野崎幸助一直以来的套路,他在夜场寻欢作乐时总是对年轻貌美的女生格外关注,如果遇到特别缺钱的年轻人,他一上来就会大手笔地为对方花钱,表明自己的真心,为了证明他对这段感情是认真的,野崎幸助往往会表现得急于结婚,承诺非对方不娶,还要求尽快见女方家长(去提亲求婚),让女生有一种遇到真爱的错觉。
(野崎幸助在夜场)
“求婚”是野崎幸助常用的把戏,他往往以此激发对方的情感,让对方在这段感情中付出更多,而他自己当然也享受得更多,等女方真的付出所有之后,野崎幸助便会找理由和对方分手,再去寻求新的欢愉,“向女生求婚只是为了更快地得到她们”。
2013年野崎幸助选择求婚,并不是如他所说单纯觉得女方年轻、可怜,他在红灯区遇到过无数女性,可怜的大有人在,更年轻或更漂亮的也不在少数,他是觉得对方样貌靓丽,人又年轻单纯,以为对方很好控制,所以才想和她结婚。
只是精明如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打错了算盘,在一起后的第三年这位女生就不告而别,还卷走了野崎幸助价值约6000万日元(约300万元人民币)的财物。野崎幸助回家后发现人去楼空,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丢了不少值钱的艺术品和摆设,还以为家里遭了贼,于是报警求助。
(野崎幸助家中被盗后接受采访)
随着警方的调查才知道是女方卷了钱不告而别,然而野崎幸助知道实情后更是在电视上卖力表现自己的痴情,表示若早知道是该女生所为,就不会去报警了,这些钱对他来说根本不足挂齿,都是“废纸一张”,他只是伤心自己真心错付,为女子的背叛而心痛不已。
(野崎幸助展示丢失的金饰)
随着新闻的播报,野崎幸助在日本受到了不少关注,他更是抓住时机出了一本书,名字就叫《为4000名美女贡献30亿日元的男人》。
(野崎幸助出的书)
他将自己比作潇洒风流,周旋于无数女性之中的“情圣”唐璜,自称有过4000多名女友,在她们身上花费了30多亿日元(约1.5亿元人民币),也表明自己赚钱的最大动力就是“睡更多女性”,只要想到用钱可以买到更多、更好的服务,野崎幸助就觉得人生充满希望。他甚至说自己“一天至少上床3次”,座右铭就是“要和美女上床直到死为止”。
在这位日本“唐璜”出名后的第二年,他再次迎娶了一位时年22岁的女性,然而婚后仅仅三个月,他就死在了自家二楼的卧室里。
野崎幸助的新一任妻子名叫须藤早贵,据野崎幸助说,他和须藤早贵相识于2017年秋天的羽田国际机场。当时77岁的野崎幸助不小心跌倒在地,21岁的须藤早贵帮助了他,俩人因此结缘,半年后结婚。
另一种说法是日媒《周刊文春》提供的,据说野崎幸助常年由专人供应“陪玩女友”,须藤早贵也是其中之一,她经由朋友介绍给野崎幸助,让他非常喜爱。2018年2月,野崎幸助向须藤早贵求婚,问她“你能成为我最后的女人吗?”,22岁的须藤欣然同意。
(野崎幸助和须藤早贵)
野崎幸助在2018年底又出了一本书《唐璜的野心:我可以“终生活跃”的理由》,他在书中表示,大部分人都觉得须藤早贵和自己结婚是冲着遗产来的,但他“不介意妻子看上自己的遗产”。
野崎幸助确实不介意妻子因为钱嫁给他,因为金钱恰恰是他求婚的最大利器,也正是由于年轻貌美的须藤早贵有虚荣、爱钱的特点,野崎幸助才敢于选择和她结婚,毕竟有钱是他为数不多的优势。
(须藤早贵)
须藤早贵自称曾是模特,但被媒体爆出曾经拍过多部AV。据她的母亲和朋友说,她非常迷恋奢侈品,只要有钱就要花掉,还很喜欢炫富,经常浑身名牌去逛牛郎店,享受被牛郎吹捧和服务的感觉。
她之所以选择和野崎幸助结婚,是因为对方身价不菲,而且答应婚后每月给她100万日元的零花钱,并且不要求她长期在家,只要定期去家里陪他就可以。
(须藤早贵)
野崎幸助和须藤早贵在2018年2月结婚,没想到5月24日晚上,他就在自家二楼卧室死亡,发现尸体的是须藤早贵,她受惊大叫后,家里的保姆闻声赶来,然后报警求助,经警方证实野崎幸助死于“急性兴奋剂中毒”。
(野崎幸助的家,也是他尸体被发现的地方)
正常人只需要注射0.5克兴奋剂就会中毒,而野崎幸助体内的兴奋剂含量远远超过0.5克,而且他身上没有注射痕迹,疑似是通过口服而中毒。当晚在家的人除了野崎幸助,还有妻子须藤早贵以及一位保姆,这两个人都曾成为警方的怀疑对象。
妻子须藤早贵的情况已介绍过,我们来说说保姆。这位保姆早在三十几年前就认识了野崎幸助,她曾经当过妈妈桑,和野崎幸助也是在陪酒过程中认识的,虽然女方已经结婚,但两个人还是保持着暧昧关系。
(多年前的野崎幸助和保姆)
后来野崎幸助发家致富,为了继续在经济上照顾女方,就聘请她做工作助理,但是女方实在无法胜任,于是野崎幸助就让她做私人助理,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
野崎幸助年纪大了之后外事活动减少,女方又从私人助理变成了保姆,每天固定时间来野崎幸助家中做事,之后返回自己家,工作方式更类似我们说的钟点工。
(保姆)
野崎幸助的死因简单明了,但确定嫌犯的过程困难重重。
首先,野崎幸助的中毒方式是口服兴奋剂,死亡地点是家中二楼卧室的沙发上,无论是妻子还是保姆都有作案的机会,并且不会引起野崎幸助的怀疑。
(野崎幸助家中二楼的卧室,也是他尸体被发现的房间)
其次,野崎幸助在新婚之后身体状况变差,曾经是终日流连于夜场的风流男子,婚后却变成了大小便失禁、离不开尿布的虚弱老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谁更希望加速他的衰退,让他尽快死亡?其实妻子和保姆都有动机。
妻子从婚后就很少和野崎幸助同住,经常找理由不回家,即使是当初说好的固定陪伴时间也常玩消失。后来野崎幸助忍无可忍下了最后通牒(死前没多久),她才开始按要求回家,但还是尽量避免和野崎幸助单独相处。作为妻子,她有理由谋杀野崎幸助,然后一次性拿完遗产走人。
(须藤早贵)
保姆和野崎幸助相识已久、关系密切,野崎幸助曾经答应保姆,会把她列为遗产继承人之一,让她晚年经济无忧。但随着新一任妻子进门,保姆有理由怀疑、担忧野崎幸助会在妻子的授意下改掉遗嘱,为了保证自己能顺利继承财产,她也存在偷偷给野崎幸助喂食兴奋剂的动机。
最后则是作案时间,野崎幸助是在晚上10点30分被妻子发现死在卧室的,但他的死亡时间是在晚上9点左右,兴奋剂摄入时间则是在晚餐时间段。
准备晚餐的是保姆,她在下午3—4点时曾经外出了四小时(为了给野崎幸助夫妇单独用餐的空间,一直是如此),在晚上7-8点回到家,理论上来说她有作案时间和机会,和野崎幸助单独共进晚餐的妻子须藤早贵亦是如此。
(野崎幸助和须藤早贵)
在这个部分保姆还表达了对野崎幸助的妻子须藤早贵的怀疑,她说须藤早贵那天很反常,吃完晚饭一直在楼下看电视(须藤早贵也自称一直在楼下看电视),没有去二楼,可能是在等药效发作,同时制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须藤早贵)
除了以上三条,还有一些零碎信息,比如陪伴野崎幸助20年的宠物狗在他去世前两周离世,死因不明(已检验,和兴奋剂无关);有自称知情者跟媒体透露说野崎幸助已经后悔和须藤早贵结婚,觉得她对自己的陪伴不够,所以在事发前向对方提出离婚,或许是因此惨遭谋杀;须藤早贵在野崎幸助的葬礼上没有表露出悲伤情绪,时不时打哈欠、玩手机等(大部分人都默认须藤早贵结婚是为了钱,所以野崎幸助死后她不悲伤反倒没有太让人惊讶)。
(须藤早贵在野崎幸助追悼会时玩手机,微笑等)
因为证据不足,这个案件一直悬而未决,直到2021年警方掌握了足够证据,他们在须藤早贵的手机中发现她曾经搜索过兴奋剂的相关资料,并且通过社交软件联络过售卖兴奋剂的卖家,而且她手机里的健康管理App证明她曾在当晚多次上下楼,不符合她所说的“一直在楼下看电视”。
但到底野崎幸助是如何服下兴奋剂,或者说兴奋剂是混在了什么食品、饮料中被他吃下去的,这个还是不得而知,警方给出的解释是“因为寻找实质性证据非常困难,连是从口服用这个结论也是通过多次寻找多种可能性、慎重调查后才确定的”。
2021年4月28日凌晨5点,警方以“涉嫌杀人”和“违反兴奋剂管制法”将时年25岁的须藤早贵拘捕。同年5月19日,和歌山县地方检察厅以谋杀罪和违反兴奋剂管制法罪向和歌山县地方法院起诉须藤早贵。
(须藤早贵被捕画面)
被捕后,须藤早贵很冷静,一直低头不语,警方也并没有透露她认罪与否。有媒体报道她在野崎幸助死后曾经试图逃去国外,但是由于身无分文(遗产没拿到)而无法成行。
关于野崎幸助的遗产才是此次事件最黑色幽默的部分,野崎幸助曾经许诺过很多人,特别是那些和他关系亲密的女性,他都说自己的遗产必定有她们的一份,用真金白银诱惑过很多人。但野崎幸助真正的遗嘱早在2013年就被他白纸黑字分配得清清楚楚,这张文件也被他细心地存放在公司的保险箱内。在他死后,警方取出了这份遗嘱,上面清楚明了地写着:
“全部财产捐献给故乡和歌山县田边市”。
2019年,扣除全部负债后,野崎幸助的全部遗产13.2亿日元(当时约等于8300万元人民币)被交付给和歌山县田边市。
2022年4月9日,须藤早贵因为涉嫌挪用野崎幸助公司资金被指控诈骗罪,后来又因证据不足被免予起诉。其他方面目前暂无定论,也没有新的进展。
野崎幸助曾以“睡更多女人”为终极理想,甚至希望“和美女上床直到死为止”,他用金钱成功诓骗了一个又一个女性,终生交往数千女性,却没有得到半片真心。须藤早贵痴迷名牌,留恋牛郎店,愿意为钱委身于毫无感情、年长她五十五岁的野崎幸助,被媒体描绘成只看钱的拜金女。
这个案件里有金钱,有利用,有算计,就是没有健康的爱,但他们真的不需要积极的情感反馈吗?应该不是,因为他们一直试图在异性身上找寻能量,填补空虚,只是方向不对,饮鸩止渴,最终亦是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