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中环老破小,这里的夜晚比白天还热闹(组图)
跟大多数港漂一样,刚来香港的那几年我一直是跟朋友合租,曾经四年里搬过5次家。
直到遇见Mr.Right,结婚后才安定了下来,住进了中环SOHO区。
虽然是楼龄40+的老破小,但重新装修后,加上优越的地理位置,还是让我觉得自己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终结了居无定所的日子,也感受着住在中外闻名的苏豪区别样的体验。
01
提到SOHO,大家可能对北京的望京SOHO、伦敦SOHO、纽约曼哈顿SOHO有点了解。
而香港SOHO的由来如下图:
走进SOHO区,站在古董店、画廊林立的荷李活道上,左手大馆、右手PMQ元创方。
活化后的中环街市在身后,转个弯就能直达兰桂坊。
沿着孙中山史记径,途径孙中山纪念馆,向上可远眺半山豪宅区。
历史与现代交融,中西方文化碰撞,古今中外各领风骚。
我们的老破小就处于SOHO区的核心——卑利街。
以英国殖民地部大臣卑利(PEEL)勋爵而命名,这里开埠不久就成为一条通往半山的主要通道。
上世纪6、70年代的卑利街
1870年代开始,这里本来由外籍人士经营的商行和住宅,逐渐转售给华人。
其后整条卑利街包括左右两边几条小街,陆陆续续开始兴起排挡、水果摊、蔬菜摊、海外杂货铺等等。
1975年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访港期间,就探访了隔壁嘉咸街菜市场。
直到今天这里依然是有旧城中环特色的菜市场一条街。
而今天,卑利街靠近皇后大道中的一段,许多老牌店铺依然在。
但向半山方向沿街逐渐进驻了许多雅致、小巧的餐厅和酒吧。
包括周边纵横交错的几条街也吸引来了一批批全球各地的美食餐厅。
除了司空见惯的美式西餐、欧陆式餐厅、日本料理、韩餐、台式餐厅等,还有尼泊尔菜、西班牙菜、北非菜、地中海菜……
有选择困难症的小伙伴比如我,要慎入,实在是太多选择啦。
疫情前我和先生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在附近找个特别的餐厅觅食。
试过阿根廷菜、尼泊尔菜、中东菜等等。
就是图个新鲜,没去过这些国家,就享受一下据说是地道风味的当地美食。
02
天气晴好的上午,推开大厦的门,就会看到歪果仁们,拖家带口地坐在街两旁的台阶上。
享受着阳光、吃着brunch、喝着咖啡、聊着天。
顺街而下,跨过荷李活道这条分割线,仿佛穿越一般,一秒回到旧中环。
阿婶们把这里俨然变成了二手跳骚市场。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从每周三开始一直到周六,每晚happy hour。
整条街都会被歪果仁们围堵得水泄不通,那场面简直是人从众𠈌!
此时我要想回家只能见缝插针,左闪右躲,不断穿梭。
他们夜夜笙歌直到凌晨。
就算我们装了隔音玻璃,也还是能经常听到他们高唱:“happy birthday to you……”
吹口哨尖叫,甚至是吹拉弹唱……
每逢哈喽喂、圣诞等等这些要dress up的节日,就会见到各种群魔乱舞的名场面。
这种盛景,直到疫情袭来,限聚令出台后,才被几度叫停。
但是总有不安份的歪果仁,跨越警戒线也要和伙伴们狂嗨。
歪果仁们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无非就是为了自由故,生命可以抛。
害得阿sir蜀黍们要组团来劝离才行。
有意思的是,歪果仁们像躲猫猫一样,阿sir们来了,他们就不情不愿地散开。
阿sir们一走他们就又聚拢起来。
当时我们这条街上的好多居民十分担忧,也不得已多次报警,请阿sir们来清场。
直到酒吧被迫停业期间,歪果仁们才无奈选择了家里蹲。
03
有一次我回家途中,穿过嘉咸街(就是前文提到的英女王探访菜市场那条街)。
一辆白色法拉利在我面前疾驰而过,当时吓了我一跳。
我正在那柠檬精附体,骂骂咧咧这人开个豪车有啥了不起。
结果往前走了几步,发现白色法拉利又兜回来了。
前方出现摄影剧组,再转头一看法拉利,开车的是TVB的曹永廉。
我一看是我从小看到大的TVB演员,算熟人(我熟悉他、他不熟悉我),也就原谅他了。
深夜搬砖都不容易。
还偶遇过黄宗泽、陈豪、李佳芯、唐文龙等等在这附近拍戏。
我甚至还收到过来自好莱坞大厂电影摄制组的信,说是要来取景,需要封锁某一时间路段。
对于引起交通不便,表示歉意。
住在中环SOHO区,感受着中西方文化的交织融合,也了解到这里古今中外的变迁与发展。
即使被疫情封印了一段日子,可一旦放宽社交距离措施,这里依旧是那个越夜越灿烂,多元文化汇聚的地段。
毕竟香港始终是混国际圈的。
只是,作为搬砖劳动人民,一面享受着这里的多姿多彩,还要忍受这里的高物价。
真应了那句香港俚语:“食得咸鱼抵得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