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留学生打5针疫苗坎坷来澳,入境后惊叹:澳人对疫情不关心,不戴口罩没人管(组图)
疫情两年,需要在各国之间来回的人们面对的是反反复复的入境检测,网友“帅正的诗”分享了他三次跨国渡境的经历。以下为网友全文:
2021年11月,我接种完第三针北京生物疫苗,开始为飞往新加坡做准备。当时新加坡的入境政策还比较复杂。
首先,我要在出发前一个月内预定落地时的核酸检测,并付费165新币。其次,在出发前三天内,我需要完成网上健康申报。
最后,入境时我需要出示我的疫苗接种证明和健康险购买证明。这些文件虽然繁琐,但是只要准备齐全符合入境条件,落地核酸检测阴性就不需要隔离还是很值得的。不是所有的中国产的疫苗新加坡都认。
在新加坡健康部的官网上,对于中国疫苗的要求非常多。比如,北京生物疫苗的英文名中必须含有“Beijing Sinopharm BIBPC”,少一个字母都不行。
北京没有直飞新加坡的国际航班,我准备在深圳转机。
行程开始就发生意外
出发那天,天还没亮我就赶到了大兴机场,却被告知需要四十八小时内核酸阴性证明才能登机,原因是当时北京市有阳性病例!而就在一个星期前我从深圳飞北京时并没有这个要求。
在大兴机场眼睁睁看着飞机起飞后,我立即就改签了一周后北京飞深圳、深圳飞新加坡的两张机票,立即预约了北医三院的核酸检测。
然后六十多公里两百块路费打道回府,我不得不重新申请入境新加坡需要的文件,取消预约的落地核酸再重新预约付费。
一周后,出发前的深夜,我一直盯着手机,直到核酸结果出了,我才能放心睡觉。飞深圳的飞机上,有些人穿着防护服,有些人带着护目镜或者遮挡板,吃饭得一层层摘下来,所以有些人索性就不吃了。
降落之后,取行李前还得再做一次核酸,一百多号人就在航站楼的走道上排队,你挤我,我挤你。
出海关闻所未闻的“恐怖”
我从未想过出海关能如此恐怖。那天整个深圳机场只有一个国际航班,而飞新加坡的航班一个星期也只有这一班,因此人也特别多,我花了一个小时才过了海关。
为了保持安全距离,工作人员让乘客排成一队,一小撮一小撮地下楼过海关。刚下扶梯,却被喷一脸消毒水,然后再在楼下排成一队,你挤我,我挤你。
海关只有一个通道是开着的,工作人员全套防护服坐在玻璃柜台后面,只能通过面罩看到眼睛。队伍走的特别慢,每个人都要被问:“出去干什么?”,要是回答“去工作”,就会被追问“做什么的?有工作签证吗?”等等。
要是回答“去旅游的”,会被追问“住哪个酒店?旅游多久?回程机票买了吗?”等等。
答不上来的,就会被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我下来的时候有两个人坐着,像极了没写作业被老师惩罚的小学生。
工作人员问到我时,我说去见家人朋友,他就没再多问,放我走了。收起护照,我回头一看,已经有六七个“小学生”坐在椅子上了。
终于落地新加坡,做完核酸顺利入境
飞新加坡的飞机上就没有人穿防护服了,我很快睡着,四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樟宜机场。
新加坡樟宜机场整个被分成两个区域,从飞机下来的人只能前往核酸检测点和停车场,不能去免税店和餐厅。
在入境时,我把我准备的各种证明文件都出示了一遍,但人家反而没怎么仔细检查,还说我为什么要给他这么多纸。
过关之后,我来到一个临时搭建的大棚里进行核酸检测。在这里工作的志愿者穿着普通的短袖,戴着普通的口罩,很年轻,许多应该都是学生。
排队的人不多,检测很快就结束了,随后我与我弟弟在停车场汇合,开车回家了。第二天早上收到一封电邮,通知我核酸检测阴性,可以前往公共场合。
接种证明失效,决定再打两针mRNA
自由了一个月之后,我的旅游签证附带的接种证明失效了,很多商场公共区域不让我进了。我如果要重新申请接种证明,并将其录入新加坡卫生部系统中,就必须要去诊所自费做抗体测试。
当时新加坡的疫苗政策对持短期签证入境的游客是免费接种,于是我就准备干脆再打两针mRNA疫苗。
我约了个离家最近的诊所,两周后去打摩德纳第一针。而此时从新加坡回国的我妈刚刚结束了在深圳的21天酒店集中隔离。
新加坡有许多社区健康中心都被改造成了疫苗接种中心,来打疫苗的人很多,体育馆很宽敞,还有个屏幕循环播放各种副作用的应对方法。
我告诉工作人员我之前在中国打过其他的灭活疫苗,他们讨论了一下,觉得没问题,确定我重新开始两针的接种程序之后就给我打了。
第二天我开始发烧,被打针的手臂酸痛到无法开车送我弟上学。吃了几片班纳杜后不烧了,但手臂的酸痛过了好几天才完全消去。
打国内疫苗完全没有类似的副作用。我妈打辉瑞的时候说她发烧到连从床上爬起来吃退烧药的力气都没有,我安慰她,说那是她免疫系统有活力。
计划赶不上变化,启程飞往堪培拉
还没到打第二针摩德纳的时间,澳大利亚的大学要开学了,我带好新加坡的接种证明,准备第二针在堪培拉打。澳大利亚入境也需要疫苗接种证明,我使用的是国内的三针北京生物。
澳大利亚每个洲的入境要求都不一样,我降落在南澳,下飞机拿完行李,在出口有个人给我了张A4纸,说拿着这个24小时内去任意一个检测点测个核酸,就放我走了。
我是第二天去测的核酸,阴性结果几天后发到了我电邮里。我南澳的同学说,如果忘记检测了,会有人打我在入境时预留的电话催你去检测。
我想,要是我真懒得做核酸,换个手机号不就行了。到了堪培拉之后,我立即就准备打第二针,这边所有的药店都可以接种,而且很多都是不用预约走进去就能免费打的。
我运气没那么好,当天医生都下班了,只好约了几天后的。我给他们看了我在新加坡的摩德纳接种证明后,他们就把我这针疫苗接种信息录入进了澳大利亚的医疗保险系统,接着给我打了第二针。
这次也是摩德纳,但是副作用没那么强烈了,手臂也不疼了,但还是发烧了一天。至此我已经集齐了三针北京国药疫苗证书和两针摩德纳疫苗证书,在当时这两份证书和唐僧西天取经路上,从沿途各国取得的通关文书有着同样重要的作用。
疫情逐渐在人们心中“消失”了
接下来几个月,堪培拉病例一直在增多,但人们却越来越不关心疫情。除了医院、学校和公共交通这些场所,几乎都没人戴口罩了。
政府好像也懒得管,之前进商场还要扫码,现在App都打不开了。7月份假期时再次回新加坡,入境政策只剩下行前三天的健康申报了,机场的分割区也不复存在。
我降落之后才发现,许多人甚至连健康申报都没提前做,等到降落了才现场申报。
我把澳大利亚的疫苗接种证明给官员看,没到一分钟就把我放走去见我妈了。假期结束我又回到澳大利亚,现在入境澳大利亚,什么证明都不需要提供,已经回到了疫情之前的政策。
降落在悉尼,坐上前往堪培拉的大巴,我不禁想起三年前我刚到澳洲时的情景。
仿佛世界在几年前忽然得了感冒,发了烧,睡了一大觉,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疫情期间一切的厌烦、恐慌、歧视、孤独和绝望,只是发烧时的梦境,醒来又是平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