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她17岁红过邓丽君,21岁退圈结婚却遭背叛,二婚嫁给爱情,为孩子又再度隐退(组图)
要说谁是《浪姐3》中的特别的“异类”,那一定非张蔷莫属了。
因为她既不乘风,也不破浪;她年纪最大,但音乐最潮。印象深刻的是,节目在分组的时候,其他姐姐都在讨论如何选人,只有她顶着爆炸式的头发,手里拿着高脚杯,慢悠悠地闲逛,等着掉进一个队里。谢娜形容她“蔷姐一个人来参加晚宴了”。
更搞笑的是,第三次公演刚播完,她就发博谈了自己的感受,说从第一次公演后就一直想退出,还剧透自己走到了五公,完全忘了还有保密协议一说。
有人说她高傲,但还真不是。在第一次分组时,都还不知道唱什么歌,她就选定了于文文,只因为“答应了人家”。
每次站在舞台上,虽然常常处在比较劣势的队伍,但她总能带来精彩的表演。
仿佛还是那个唱着《爱你在心口难开》的女孩。
别看她有点佛系的感觉,但疫情这两年,她出了近10张专辑,1年跑了9个城市唱livehouse现场。
颇有她当年在两年内出了近20张专辑的风范。
她的粉丝横跨了50后到00后,所以有的粉丝会带着自己的父母一起去看演出。
曾经是爸妈的偶像,现在是自己的偶像,这样的现象在歌坛为数不多。
两次退出歌坛,又重新杀回音乐圈,这样的例子更是少之又少。
或许这大概是因为,她本就是一颗时代的琥珀,即使在已经发生巨变的今天,她也依然完好地保存着80年代的独特光泽。
01
张蔷1967年出生在北京,妈妈是中国电影乐团交响乐队的小提琴乐手,爸爸则是中华医学会的英文校译。
家庭条件的先天优势,让她在物质匮乏的年代,接触到了很多普通小孩接触不到的东西。
遗憾的是,父母在她六岁时离婚了,她平凡的生活一下子被打破,被母亲送到了青岛的姥姥家。
与北京相比,青岛姥姥家的环境要差很多。第一次看见那么破旧的房子,张蔷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将自己送走,而不是送走弟弟。
“我需要很多的爱,但是我得不到。”
到了上学的年纪,她才又被母亲接回北京。
刚开始几年,学校生活还比较平静,她成绩不是很好,母亲就致力于将她培养成为跟自己一样的小提琴手,长大后在乐队里工作。
但她其实并不喜欢小提琴,只是母亲一直这么说,她也朦胧地觉得人生的方向就是考进音乐学院拉小提琴。
再加上由于父母离婚,她经常在学校被同学霸凌,想着只要能逃离就读的学校,母亲让她干什么都行。
小学毕业前,她报考了中央音乐学院附中,一入场,她给老师鞠了个躬,说了句“不想在前进小学念书了”,随即用小提琴拉了一曲《火车向着韶山跑》,但被拉帕格尼尼的同学们“淘汰出局”。
不过,她很快就在歌曲中找到了一种快乐。十二三岁的她总是待在家听电台节目,无论播到哪种语言的电台,只要里面有音乐,就能和她产生共鸣。
有一年冬天,她放学回家后,突然在收音台里听到一首贝斯开头的歌曲,瞬间就被震撼到了。
她激动得脱掉羽绒服和毛衣,身上只剩一条棉毛裤和胸衣,跟着音乐跳起舞来,“我觉得太美好了。”
音乐很快就结束了,她坐回床上竟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那种失落就跟爱人走了似的。”但她满台都找不到那首歌了,后来才知道那是迈克尔·杰克逊的《Billie Jean》。
从此以后,张蔷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收音机,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她陆陆续续接触到了邓丽君、刘文正、欧阳菲菲等很多歌手的歌,发现自己不是很喜欢民间小调,反而钟爱disco、funk这类音乐。
她最喜欢的是辛迪·劳帕,因为她的嗓音非常有辨识度,天真甜美,但又有张力。那时她就很想留一个劳帕的发型。
原本就对旋律很敏感,在节奏感方面又自带天赋,张蔷觉得自己找到了一条最适合自己的路。
02
1984年,北京市有一个第一届流行歌手大奖赛,张蔷弹着吉他唱了一首《什锦菜》。
那是一首美国乡村歌曲。四五个50来岁的评委打量着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女孩,半天才疑惑地说:“你唱的这是什么啊?”“没听过,先回家等信儿吧。”
出去后很多年轻人都夸赞张蔷唱得好听,但同时又说:“这要的都是那种美声和民歌的,你这太流行了,不会有戏的。”
她确实没戏,不过却意外得到了曾经黑豹乐队的经纪人郭传林的欣赏,他邀请张蔷跟他一起去走穴(演出),一场八块钱。
她原本打算去朋友的餐厅当收银员的,一天能赚五毛钱。现在既能干自己喜欢的事,还能赚更多的钱,她想想后就答应了。
第一次走穴是在河南的三门峡,要从北京坐绿皮火车去。那天她穿了一双黑丝袜,坐在她对面一个老大爷问她穿的是啥,“猛的一看,以为长了一腿的毛。
不过张蔷没在意,她知道自己的潮,一般人不怎么能接受。
第一次登台,她有些害怕,不过等到唱的时候就放开了,又蹦又跳地唱了四首,台下的年轻人异常兴奋,都激动得跟着跳。
结果刚演了一场,她就被告知不让唱了,“文化局局长说你有毒。”
在上世纪80年代,这种拼盘式的演出比比皆是,这儿不能演了,还有别的地儿。
于是她又转到汕头,跟着“台柱子”刘晓庆演,三个小时一场,连轴转。
演了半个月,她挣回500块,比她母亲一个月还挣得多很多。
自从她开始走穴后,就没上学了。她母亲开始极力帮助她在唱歌这条道路上发展,常常拉着她去同事家表演,还找来一些古典音乐名家来家里点评她唱的歌。
1985年,云南音像有一个项目是找一些新起来的歌手录歌,张蔷很幸运地被选中了。
当时二胡演奏家林述泰是她的专辑编曲,很是看好她,其他人的录音费是800块,他替张蔷争取到1400块。
这个价钱对张蔷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因为她妈妈当时一个月的工资也只有70块左右。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在录完第一张专辑《东京之夜》之后,老板陈联丹像是看到了一个极大的市场,直接给她开出条件:我给你9000块,但你保证3个月不许给别人录音,让我有一个销售的时间段,然后再来录一张。
那时候万元户在中国是很受推崇的,17岁的她没跟母亲商量就自己做主答应了。
没过多久,《东京之夜》上市。专辑封面上,是她自己设计的造型,头顶爆炸头,系着红色的头带,可爱地斜看着镜头。
起初,专辑只印了50万张,但后来加印到250万张,很多经销商直接拿着现金在印厂门口等。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姑娘会如此受欢迎。一时间,她的歌声像一个闯入者,带着一股自由的力量,传遍大街小巷。
不过,张蔷对这一切还没什么感觉,直到第二张专辑《害羞的女孩》推出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红了。
而事实上她比自己想象的要红得多,很多国外媒体都来采访她。1986年,她更是凭借超强的人气,成为那一年美国《时代》评选的“全球最受欢迎女歌手”,位列第三名,排在她前面的两位是惠特尼·休斯顿和邓丽君。
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她一口气出了将近20张专辑,盒带的发行量超过了2000万盒。仅次于迈克尔·杰克逊。
03
1987年,张蔷已然是音像行业的标杆,当之无愧的迪斯科女王。
但渐渐地,高强度的工作让她感觉到体力不支,同时对自己野蛮的、不成体系的翻唱方式产生了厌倦。
“没人给我写歌,适合我歌路的歌、好听的歌我翻唱得也差不多了。”
她觉得应该去国外念念书,看看外面的世界。于是在她的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毅然选择远赴澳大利亚留学,打算一年后回来继续唱。
关于她的突然“消失“,流传有很多的传言,最为普遍的是“被封杀”。唱片公司更是发行了一张名为《潇洒地走》的“绝版”专辑,找人模仿了她的声音说了一段告别词。
后来他们还把这个碟寄到澳洲,说卖得可好了。张蔷纵然生气,但木已成舟,她不是喜欢挑事的人,只好作罢。
一年后,她从澳洲回国,让人意想不到地跟男友结了婚、生了孩子。
而等她再回到歌坛时,音乐市场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迪斯科不再是最流行的音乐风格了,接踵而至的是港台风、西北风、校园民谣......
她试着录过几张专辑,但专辑销量不及之前的十分之一。
眼看重新洗牌不成,她干脆决定退出歌坛,和丈夫去往香港生活,在家相夫教子。
不过,虽然不露面,但张蔷仍然是一个音乐爱好者,经常会去著名的HMV音像店,拿一个塑料筐,买一堆唱片,一待就是一个下午。
偶尔嗓子实在痒痒了,就自费租录音棚,进去录几段。
只是这样的安稳生活并没有持续太多年,她和丈夫的意见越来越不合,最后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她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一旦发现对方背叛了自己,就会潇洒放手,“我不难为别人,也给自己一份尊严。”
于是在1996年,她结束了这段持续了8年的婚姻,带着孩子回到北京和母亲生活,并决定复出。
她曾说,如果不是婚姻失败,不会再回到台前。她此时最需要的是给自己一个定位——我是谁?
这一年,她发行了一张专辑《尽情摇摆》,她还是曾经那个迪斯科女王。只是她离开了乐坛近十年,内地乐坛逐渐被毛阿敏、王菲、那英等流行乐手霸占,她的专辑并没有引起太大轰动。
直到四年后 ,央视《同一首歌》栏目的编导给她打来电话,说一个经典回顾型的晚会想邀请她参加,组委会规定唱一首《相思河畔》。
这倒是一个进入公众视野大好的机会,但如果唱这首歌她就拒绝参加,除非让她唱《爱你在心口难开》。
那是张蔷第一次上电视节目,人们算是第一次真正见到她,因为在她最火的时候,也只是在磁带上见过她的照片。
节目一经播出,就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她独特的演唱风格不但唤起了老歌迷对她的往日情怀,更进一步征服了很多新生代的歌迷,一股“张蔷热”又掀起了。
事业逐步走入正轨,张蔷的爱情也开了花,她通过一个钢琴家朋友认识了现在的丈夫咸国坤。
咸国坤有学识、好学,更重要的是对她有足够多的关怀,仅认识了8个月,张蔷就跟他再婚了。
然而,就在他们领结婚证那天,张蔷得知自己又怀孕了。
她刚复出不到一年,但为了孩子,她再一次选择隐退。
“唱不唱没关系,我认为人生不必太辉煌。”
图源:《马兰花开》
二十多年前,张蔷有一个歌迷叫沈黎晖,特意跑到她妈妈的乐团找过她。
令她没想到的是,曾经那个羞涩的小伙子会成为她唱片公司的老板,让她再一次成为年轻人中的时尚icon。
2013年,她签约了摩登天空后,跟新裤子乐队合作发行了专辑《别再问我什么是迪斯科》,一首《手扶拖拉机斯基》,让她俘获一大批90后、00后粉丝。
后来她开始跟更多的年轻乐队合作,顶着爆炸头,穿着亮片衣服,频频出现在各大音乐节。
在台下,欢呼的还是年轻人,她觉得和当年一样热情。
时尚就像一个轮回,只不过曾经的超前成了如今的复古。张蔷就像她80年代横空出世一样,再度夺取年轻人的目光。
对于这种现象,她归结于自己命很好,她只是追求个人热爱的东西,没想到时代居然一直需要她。
不过张蔷自己对成功的定义,家庭是高于事业的,“我的孩子,家人都健康,这就是成功。”
如今54岁的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工作接洽基本都交给了丈夫咸国坤,她没有太多的条条框框,只要满足安全感和开心这两条要求就行。
平时不工作时,她就在家看孩子做饭。
她对自己生活的愿望特别简单,就是“到了80岁,还能唱起来,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