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移民新西兰,妻子病逝儿子同性恋,宁愿孤独终老也不回国(组图)
前言:作为90年代第一批富起来的常青,并不满足在国内生活,为了孩子的教育,举家移民新西兰,付出了900万的代价,本以为会幸福,可他万万没想到,到了新西兰,一切都变了,事业由于长时间不在公司亲自管理走向没落,疑心病很重的妻子也在几年后去世。一切希望都寄托到儿子身上,可后来又发现儿子是同性恋,至此,常青悔恨,但却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愿意回国,这究竟有什么原因呢?
我是常青,1960年出生于广东深圳市,今年也是到了花甲之年。24年前,事业小有成就的我,举家移民到新西兰,那个时候全国兴起一股移民潮,很多人选择加拿大、美国、澳洲、新西兰,相对来说移民新西兰的少一些,而我是看着这里的环境和教育。
那个年代,有点钱的,都想着往出跑,我也不例外,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移民梦,只不过有的人有实力,有的人没有门路,我是“幸运”的,朋友多,门路广,所以不到一年时间便顺利移民到新西兰了。
在移民新西兰之前,我的事业刚成功,但还算不上顶峰,而我的经历,却充满崎岖坎坷,能够拥有后来的一切,全是靠自己的双手以及才智打拼出来的。
在我们家,有五个孩子,其中四个都是男孩,我在家里排行老二,但好吃懒做的父亲,并没有给我们赚来学费,读完小学五年级就出去学习手艺,刚开始是做电焊工,但年龄小,没力气,师傅觉得给他帮不了忙,就把我打发了。
当时的深圳,其实还是很贫穷的,并不像现在这么繁华。到了差不多十四五岁的时候,才知道城中心紧锣密鼓地建楼房,发展商业,而我对这些不懂,最主要还是没资金。因为失去了工作,就想到摆摊卖糯米糍,因为这是我妈妈最擅长做的一种小吃。
每天脖子上挂着一个大木盒子,里面放着糯米糍,旁边一个干净的袋子有几只碗筷,是为客人准备的,而且还拿着两块抹布,是在客人吃过后,然后相继擦拭干净碗筷,等待下一位客人。
一份糯米糍五分钱,一天能卖二三十份,这就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创业,每天几角钱,但却很开心。
坚持了四年时间,一直到15岁才真正意识到深圳这座小城的发展契机,可能是做生意久了,和不同的人聊天也长了见识,我独自开了第一间糯米糍店,妈妈是大厨,带领三个阿姨做事,从一家店到后来的七八家店,用了五年时间,但此时的我并没有停下发家致富的机会,转身就投资地产领域,那个年代,做这个行业的人也是第一批富起来的,而我恰好赶上这个好时机。
24岁的时候,我和第一任妻子结婚,结果不到三个月,她出轨了。一时气愤,可又没辙,为了不让自己丢面子,就安静地离婚,然而很多人觉得是我有钱了,在外面找女人的。为了让自己的形象变得好一些,并没有着急去找对象。直到1987年的时候,认识的第二任妻子。
结婚后,迫不及待地想要一个孩子,在1989年的时候,妻子为我生下了一个儿子,真的是把儿子看得比我的命都重要,此时的我事业还处在上升期,从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乡下孩子,摇身一变成了身家百万的建筑公司老板,全家人也因此过上了好日子。
孩子出生后,我和妻子都没什么文化,在教育这块很费劲,从三岁的时候就请了家庭教师,可毕竟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尤其是进入小学之后,更加觉得孩子的教育艰难,学业可以应付,但周边环境无法应付,而此时身边有不少朋友移民国外,在他们的三言两语之下,我也动了移民的心思。
1997年,妻子像着了魔似的,每天都想着要到国外生活,在她的世界,国外的一切事物都是新鲜的,美好的,尤其是和那些阔太太每次打完越洋电话后,更是不依不饶的和我闹腾,为了儿子,为了妻子,我做出了移民的决定。
朋友给我介绍了门路,前前后后的准备差不多一年时间,在1998年5月份的时候,全家人到了新西兰,但也付出了900万的代价。在90年代,这笔钱绝对算得上是大手笔。
到了新西兰,我们是住在马尔堡的一个农场,面积并不是很大,这也是朋友为我争取的最好的一个位置。
儿子在这里上学并不方便,当地的学校都说英语,但那个时候国内的外语教育还是很匮乏,当地的老师并不便宜,一个小时候大概三百人民币。日子一天天过去,挣得钱却不见增多,而我大部分时间还要在国内生活,因为产业都在深圳地区,所以两边跑的生活非常累。
妻子时常感到孤独,可我又没办法一直生活在新西兰,后来就把公司的主要事务都交给助理,但人心隔肚皮,谁能保证他会不会真诚的做事,为我服务。最终事业一天天小下去,而我妻子也因此患上了抑郁症。
本来是为了妻子和孩子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可谁知到了新西兰,妻子病了,孩子因为跟不上当地的教育水平,一天天开始变得自卑,甚至不愿意和男孩子玩耍,在校园也经常会受到排挤。
说实话,那个时候就有些后悔了。
2007年,妻子因病离世,剩下我和儿子守候在这片土地,平日里也没什么朋友,还是因为语言问题,儿子在英语这块说得不错,可我不会讲几句英语,但谁能想到,雪上加霜的事情还会发生。
有一次我在儿子的房间发现了丝袜、女士衣服等物品,在我的印象中,儿子并没有找到女朋友,但看了他的日记后,才知道儿子在几年前就是同性恋,只不过当时还不像现在这样明显。
我和儿子大概三个月见一次面,他在首都惠灵顿读大学。
儿子每次回来,都很少和我讲话,因为把他妈妈的离世的责任推卸给我,说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不到新西兰,如果……
听着儿子的埋怨,心里很不是滋味。
是啊,如果当年我坚持己见,不到新西兰,不随波逐流,那么一切结果也许和现在是不一样的。因为妻子的离开,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儿子身上,可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朋友劝我:回国吧,最起码还有兄弟姐妹,还有父母。
我也想回去,可是回去吃什么?靠父母还是哥哥们?再者,风风光光地走出去,现在落魄的回去,又有何脸面?又有什么资格回去?
其实不是我不想到国内生活,只是觉得愧对父母,这么多年来,没尽孝,更没做好一个丈夫,一个父亲。还是在这里度过余生的岁月吧!不给祖国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