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留学生夫妻双双“黑”在澳,生儿育女求庇护!自称拆迁难民,终被当庭拒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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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关注的案件,系一名中国留学生“黑”在澳洲后,和同样“黑”下来的女留学生结婚生子想居留,却被法庭认为不可信而拒签。
夫妻双双“黑”在澳,结婚产子想居留
2008年,中国男子周某(化名)持571类学生签证,从中国福建来到澳大利亚一所中学就读,并在2010年申请了572类签证,继续攻读高等学位。然而,进入高校没多久,他就停止了学习,他的签证随后在2011年被取消。周某就此“黑”在了澳洲。
2014年10月16日,周某申请庇护签证,希望以难民身份留澳定居,联邦政府在2017年5月5日拒签,周某随后上诉。
在等待上诉期间,周某与一名在澳留学生结婚,对方随后同样“黑”了这里。两人生下了两个孩子,如今分别是1岁和2岁。
2020年8月27日,周某的上诉在墨尔本进行。在庭上,移民法庭的法官听取了他的主张。
“我希望能够留在澳大利亚,因为我的家庭是‘弱势群体’,在中国遭受恐吓。”周某这么告诉法官:“我家在海边拥有土地,并以此经营养殖业。然而,当局和开发商却计划将那里改造成为旅游风景区。”
“我父母对此表示拒绝和抗议,因为这意味着他们不得不放弃自己的产业。”周某告诉庭上:“然而,当局却不依不饶,向我们家施压,逼我们搬走,甚至还出钱安排黑社会恐吓全村的人。”
“村里有人组织抗议当局的行为,却被逮捕了。父母非常担心我,叮嘱我不要回中国。”周某说。
“我担心回国后会被当局拘禁、伤害或是迫害,因为他们还在继续夺取村里的土地。而村里的人们没有了土地,将无法继续生存。”周某说:“当局支持地产商,所以我不相信他们会保护我和其他村民们。”
“征地已过去6年,你为何还怕回国?”
在讯问中,法庭对周某提出了多个疑问。
首先,是周某的身份与签证问题——为何在持合法学生签证期间不参加课程,随后又在2011-2014年的3年里以非法身份在澳洲居留?周某回应称,自己那时刚刚20出头,对如何安排自己的学习和签证没有头绪。
“如果你不懂签证相关的事宜,又是怎么办理下签证来澳洲的呢?”法官问道。
“在中国有专门的签证中介负责这些事。”周某回应道。
法官随后就周某主张的国内遭遇土地纠纷提问时,却得知周某家里的产业“已经被当局收走,且开发已经接近尾声”。于是法官希望周某解释,在政府征地已经完成的情况下,他回国为何依然面临风险。
“因为当局还在继续夺取土地,逼迫村民们放弃土地。”周某回答:“我想反抗,不能让当局这么做。村民们用锄头暴力对抗,而我将加入他们争取权益。这就是我为什么会被逮捕。我担心自己会被当局拘留和迫害。”
“可征地活动已经过去了6年,开放项目都快建成了,为什么还要抗议?”庭上问道。
“因为人们要赔偿,会继续抗议。”周某回答称。
此外,在庭上,周某又补充了新的申请澳洲签证的理由——因为他的孩子在澳洲出生,所以没法在中国为孩子上户口。“如果有了孩子就要办证,之前我想办证,并且把孩子的出生证明寄给了父母,却被村里的领导拦了下来。”周某说。
法庭的决断
在综合考虑了周某提供的各种材料之后,法官做出了如下的判决:
“申请人(周某)不是一个可信的证人。尽管他提供了一些看起来似乎是人们在进行抗议的照片以佐证他的说法,但在陈述很多主张时他含糊其辞,难以进行全面的讨论。”
“法庭接受他的父母存在土地纠纷和失去了产业这一说法,但这与申请人本人没有关系。自2008年开始他就一直留在澳大利亚,已经12年没有返回中国。申请人主张自己如果被遣返回国就会发起抗议,并会因此被逮捕和迫害。然而,他家人与当局的土地纠纷发生在6年多以前,申请人自己也说开发项目几乎已经完成。法庭不认为申请人会抗议一场多年前就会结束的土地纠纷。”
“法庭认为,申请人具有一定的能力理解和处理更复杂的情况,比如他在澳大利亚的签证状况。他严重拖延了自己保护签证的申请提交,这一点让法庭严重关切。法庭认为,如果他真正担心受迫害,本应更早地提出保护申请,而这种拖延让人觉得他其实在这方面没有紧迫感,其理由的真实性也存疑。”
此外,澳洲法庭更查询了中国关于海外公民子女回国登记的规定,发现周某只要在归国后持翻译好的出生证、家庭户口卡(父母)护照、结婚证就可以为子女申请户口,不会成为"黑户"或非法子女。
“基于上述理由,法庭不认为申请人现在或在合理的可预见的未来,因任何原因返回中国会面临严重的伤害。法庭认为,申请人没有充分的理由担心受到迫害。”法官表示。
至此,周某的难民庇护申请最终被拒绝。如无意外,他将被移民部门要求限期返回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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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杨文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