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时:一场特朗普煽动的暴乱(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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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民主党想与无政府主义者、煽动者、暴徒、抢劫者和烧国旗者站在一起,那是他们的事。但是作为你们的总统,我不会参与其中。共和党将继续为保卫美国安全的爱国英雄发声。”
——唐纳德·特朗普,2020年8月28日
JOSEPH PREZIOSO/AGENCE FRANCE-PRESSE — GETTY IMAGES
周三是美国历史上一个恐怖而又可耻的时刻。我曾经报道过世界上许多国家的未遂政变,现在终于在美国也报道了这样的事。
特朗普和他的支持者们大谈爱国主义。他们谴责奥巴马总统有时不佩戴国旗领章。他们批评科林·卡佩尼克(Colin Kaepernick)在奏国歌时不起立,而是单膝跪地抗议警察暴行——然后特朗普在周三煽动暴徒入侵美国国会大厦。暴乱者只遇到警方的轻微抵抗,这与“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抗议者受到的待遇完全不同。
去年6月,示威者在国会大厦抗议乔治·弗洛伊德被杀。 JACQUELYN MARTIN/ASSOCIATED PRESS
许多支持特朗普的暴乱者可能怀疑白人特权的观念。但他们被允许冲过警察防线,入侵参议院和众议院,这本身就是特权的证据。
“我们正在美国国会目睹绝对是香蕉共和国的垃圾,”威斯康辛州共和党众议员迈克·加拉格尔(Mike Gallagher)发推称,他还呼吁特朗普:“你应该叫停这件事。”
支持特朗普的暴乱者袭击的不仅是一座建筑,还有宪法、选举制度和我们的民主进程。他们在全世界面前羞辱了美国,让美国的敌人们捧腹大笑。他们将被作为本尼迪克特·阿诺德(Benedict Arnold)那样的叛徒铭记。
“我们的民主正受到前所未有的攻击,这是我们现代史上见所未见的,”候任总统拜登说。他将其描述为“对作为堂堂自由堡垒的国会大厦的袭击”。
“我们的宪法是几个世纪传统、智慧和经验的产物。一场激进运动正试图摧毁这一珍贵的遗产,左翼暴徒推倒了我们开国者的雕像,亵渎了我们的纪念碑。”
——特朗普,2020年9月17日
爱国主义不是口头空谈。它不是挥舞旗帜或高唱《美丽的亚美利加》(America the Beautiful)。而是努力让我们深爱的这个国家变得更好,就算这样的努力并不完美也不充分。
总统支持叛乱,或在失去普选选票和选举团票的情况下仍然试图连任,这样的行为不是爱国主义。
无论总统使用什么样的言语,当他督导一场推翻受宪法保障的自由选举的运动,当他煽动暴乱者压制我们的民主进程时,他就背叛了宪法。
我通常并不认同参议院共和党领袖米奇·麦康奈尔(Mitch McConnell)的观点。但他最终站出来对抗特朗普,并警告参议院,通过在选举团计票中排除一些州来推翻选举团票结果的立法行动,“将永远损害我们的共和国,”他做得对。
而佐治亚州参议员凯利·吕弗勒(Kelly Loeffler)加入破坏选举的行列,试图否决亚利桑那州的选票,表明共和党的极端立场显然已经破产。刚刚被选民拒绝的她反过来拒绝了选民。
“特朗普总统正在通过重新理解和承诺美国共同的建国原则来促进国家团结。”
——白宫“简报”,2020年11月2日
一年来,特朗普一直标榜自己是守法的总统,谴责抗议者是暴徒。一年后,他把支持者召集到华盛顿,在选举人团计票时把他们释放到国会大厦,充当暴乱者的角色。他发推称:“去那里,一定会很疯狂。”
“让我们用战斗来审判,”在特朗普支持者冲进国会大厦前不久,他的律师鲁迪·朱利安尼(Rudy Giuliani)在集会上说。
于是支持特朗普的人群推倒安全围栏,入侵国会大厦。你可以称他们为暴徒、恐怖分子或政变策划者,但他们不是在恢复美国伟大荣光。
去年夏天,在俄勒冈州的波特兰,我看到联邦当局甚至对和平抗议者和外围抗议者使用催泪瓦斯。所以看到一波又一波的抗议者占领国会大厦,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反应,这令人感到震惊。在波特兰和其他城市,左翼抗议有时确实会变成暴力和破坏性的,当这种情况发生时,拜登反复谴责他们;他坚持自己的立场。相比之下,特朗普在周三上午煽动他的支持者使用暴力。
有传言称,特朗普可能试图利用国内的混乱或国外的危机,援引《叛乱法》(Insurrection Act),部署军队来中断总统交接。我们都应该提高警惕,记住每一位在世的美国前国防部长的警告——军队应该远离这种危机。
特朗普对真相的攻击不像对国会大厦的攻击那么明显,但它们也具有破坏性。大约62%的共和党人说,他们不接受拜登当选,这对民主是有害的,并为这类暴力行为奠定了基础。
特朗普和其他共和党人谈论个人责任和遵守法律。因此,坦尼娅·麦克道尔(Tanya McDowell),一位无家可归的非裔母亲母亲,因为在她的住处上误导学校官员而被监禁,只因为她想把她年幼的儿子送到一个更好的学区,让他过上更好的生活。但是,虚伪的是,特朗普在度过了失去了众议院、总统和参议院的任期之后,没有承担任何责任,然后还发动暴徒恐吓国会。
正如我所说,我也曾报道过其他的未遂政变,历史通常会惩罚独裁者和暴徒——最终。他们最终要么被关进监狱,要么被流放,要么被羞辱,哀叹这一切都不公平,成为关于煽动言行和威权主义危险的历史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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