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的奇葩“囧途”,编剧都不敢这么写!(组图)
因为疫情,很多人被迫取消了旅行计划;
因为交通运输中断,还有很多人在回家的路上历尽曲折;
万幸的是,在疫情爆发期间,我们都还在家,与至亲相守。
知道吗?因为疫情彻底阻断了回家的路,还有一些人至今漂流在外,或者被困在世界上某个荒凉的角落……
这是一些由“意外”经历写就的故事,它们是冒险的、有趣的,也伴随着眼泪、沮丧和无奈;
也还有,人生中的小确幸。
“幽灵小镇”的主人
位于美国加州的Cerro Gordo是一座被废弃100多年的采矿小镇,人称“幽灵小镇”。
2018年,Brent Underwood和商业伙伴一起将它买下来,计划建成一座度假村。
没想到,两年后Brent竟一个人在这里捱过了肆虐全球的新冠疫情。
Brent Underwood在他的“幽灵小镇”捱过了疫情
三月赶到这里的Brent是来接替休假的守镇人员,谁知一场暴风雪延误了守镇人员的归期,也将他困在了小镇。
他花了很多时间去仔细探索小镇,顺便翻修了一些建筑物,还好好研究了天文摄影。
“原本只是来这里小憩一下,疫情把我留了下来,可能此生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这样很不错!”
“最后”的蜜月夫妇
Olivia和Raul De Freitas 是一对新婚夫妇,疫情期间他们正在马尔代夫度蜜月。
当结束6天的蜜月假期准备离开时,他们得知家乡南非被疫情重创,回程受到限制且风险也很高。
于是,Olivia和Raul De Freitas就在这家五星级豪华酒店Cinnamon Velifushi Maldives多享受了三个星期。
最终,这对蜜月夫妇成为酒店最后的客人。
在马尔代夫度蜜月的Olivia和Raul De Freitas夫妇
“作为酒店里唯二的两位客人,我们感到既孤独又有趣!”
后来,Olivia和Raul De Freitas与其他滞留在马尔代夫的南非和毛里求斯游客自筹资金,包下一架私人飞机返回了家乡。
有新闻报道说,每年大概有1万艘私人驾驶的小船,从世界各地的港口出发探索海洋。
这些航海者会根据不同的季节选择传统的海上贸易路线。如果碰上气旋,他们会设法抢在暴风雨之前进港。
但新冠疫情的爆发让全世界陷入停滞,他们当中的很多人无法进港,只能被迫漂流在海上。
困在天堂里的水手
美国拉斯维加斯的 Leslie 和Andrew Godfrey夫妻正在实现环游世界的五年航行计划。
过去四年半,他们停靠过许多岛屿和城市。
这次,他们从斯里兰卡出发,目的地是马尔代夫。
当帆船靠近马尔代夫北部的蔚蓝海域,他们发现港口都已经关闭。随后,马尔代夫宣布进入紧急状态。
包括Godfrey夫妇在内的所有待入港的船只都必须到指定海域隔离,当地政府会提供基本物资,也允许他们进入渺无人烟的环状珊瑚岛。
Leslie 和Andrew Godfrey被困在马尔代夫进退两难
至今两个多月过去了,夫妇俩还滞留在“人间天堂”马尔代夫。
但实际上,他们进退无路,处境尴尬,已经无心恋风景。
马尔代夫开始进入雨季,不时下起雷阵雨,小船绝对算不上干爽舒服的家。
Godfrey目前的计划是,在相对安全的马尔代夫等待疫情过去;或者,设法驶向离家较近但不知道状况的国家。
“我们很怕去到关闭边界的地区,再被扔回大海,无休无止的绕圈圈,寻找燃料、食物和饮用水。”
巴厘岛惊魂
有18年航海经验的Dwayne和Kelly Turpin夫妇驶离泰国,开启返回澳大利亚的航行。
与此同时,新冠疫情蔓延全球,各国纷纷关闭边境,并实施旅行禁令。
不知情的夫妇俩到达印尼北部时,发现当地人对他们的态度有些变化,甚至有几次被驱离岛屿海岸的锚地。
已经把海洋当成家的Dwayne和Kelly Turpin
情况变得越来越糟。印尼当地居民认为他们身上携带病毒,夫妇俩直接被禁止上岸,他们只好把船停在锚地睡觉。
再后来,海岛村庄的居民甚至不允许船只停靠,让他们立即离开。
无论如何解释都无济于事,Dwayne夫妇只能寻找另一个锚地或者通宵航行。
在经过巴厘岛北部和科莫多群岛后,他们抵达弗洛雷斯东端的拉兰图卡补充燃油。
Dwayne按照指示出示了护照和通关文件后,他被要求乘坐一艘喷洒了消毒剂的游艇到岸边获取补给。妻子Kelly 留在自己的船上等待。
Dwayne乘坐这架消毒的皮划艇取补给
但在此时,一艘印尼军用船靠近Kelly ,一名身穿制服的男子举着枪催促Kelly 马上离开。
Kelly 解释她正在等待取补给的丈夫,暂时还不能离开。
军用船又驶向Dwayne,男子仍在不停冲Kelly喊叫道:“你们有病毒,马上离开!”
之后,Kelly听到了枪声。她吓傻了,赶紧朝丈夫的方向望去,几分钟后,又是一声枪响。
军用船上的男子见Dwayne没有立即离开,就朝他的头上方开枪。
在好心人的帮助下,Dwayne终于拿到了补给。要知道,如果没有这些补给,他们是不可能到达澳大利亚的。
军用船跟了Dwayne夫妇的船一个多小时才离开。这让他们很害怕,尤其经历了刚才的“惊魂一瞬”,他们不确定军方的人还会做出什么。
军用船驱赶Dwayne夫妇并冲他们开枪
在警方的干预下,Dwayne夫妇未能在到达达尔文港之前休息一晚,而是被迫提前启航。
这让他们在穿越帝汶海时遭遇到了一场风暴。
5米高的海浪和超级大风袭击了他们的船,船帆和发动机都被损坏。
“这是我们经历过的最严重的风暴之一。当然,最严重的还不止风暴。”
好在Dwayne夫妇最终安全到达了澳大利亚。但由于旅行限制,他们还不知道下一站该去哪里。
据说,目前全球还有许多航海者也在某处孤独地等待。
他们感恩还有个地方可以停靠,但不确定未来该怎么办。
因为在这个时候,连想把船停下来,购买昂贵机票搭飞机回家,都找不到机会。
当然,航海家和旅行者的特质就是随遇而安。
即便历经辛苦和周折,他们仍然懂得享受其中。
一生一次的骑行之旅
加拿大夫妇Jeremy Kroeker和Calgarian Elle West前往阿根廷进行摩托车骑行。
乘渡轮到达乌拉圭的科洛尼亚时,疫情开始越来越严重,边境开始关闭,旅馆也陆续关了。
夫妇俩在科洛尼亚租下了一间公寓。除了杂货店购物和在附近海滩散步,几乎足不出户。
在阿根廷骑行的Jeremy Kroeker和Calgarian Elle West(图片来源:Canada MotoGuide)
最麻烦的是,他们不会西班牙语。
原本计划用13个月完此次骑行之旅的两个人,就这样被困在了偏远小城的一间公寓里。
Kroeker为一家摩托车网站撰稿,同时经营一个YouTube频道,还重新拿起了吉他。Elle也正在学弹四弦琴。
很多在旅行中想做却没有时间做的事情,他们现在有大把时间享受其中。
当然,他们也有郁闷和无助的时候,也有因缺少独处空间而产生的争执。
Jeremy Kroeker(图片来源:Canada MotoGuide)
燃油费和摩托车维修费省下来了,但其他的生活费用却开始捉襟见肘了。
而且,带或不带摩托车回家是一个难题。
即便如此,Kroeker夫妇却还是放弃了4月中旬的一班返程飞机。
他们不认为自己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们计划在这里待到9月。
“我们绝不会后悔这次旅行。比起待在家里躲避疫情,我更愿意经历所有的这些。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选择这么做。”
田园里的竹子小屋
在旅行限制施行之前,来自英国的夫妇Corinne和Dave Pruden带着两个儿子来到印度尼西亚巴厘岛度假。
本打算在离开巴厘岛之后,再去中美洲地区徒步旅行六到九个月,他们已经提前把英国的公寓出租出去。
Corinne和Dave Pruden和他们的两个儿子
疫情爆发后,Pruden一家的徒步旅行计划只能取消,而英国的家又不能回,他们只好暂住在巴厘岛的乌布。
Pruden夫妇和孩子们就租住在稻田中央的竹子小屋里,生活好像跟大自然融为一体。
“现在的我们与之前生活的那个世界是完全脱节的。我以为我们会很害怕,但相反,我们感觉自在而寻常。”
也门岛上落单的少女
Ze Beck是一个知名视频博主,新冠疫情爆发的时候,她正在也门索科特拉岛(Sometra)的Yemeni island上参加索科特拉岛有史以来的首次马拉松比赛。
比赛结束后,Ze Beck和其他参赛者被告知尽快离开。Ze Beck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
滞留在也门岛的Ze Beck
她选择暂时留下来,结果一待就是两个月。
Ze Beck在渺无人烟的白色沙滩上露营,读书,写日记;
她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捕捞石斑鱼,在树林里徒步,尝试攀登约10层楼高的沙丘。
“你知道时间在流淌,但又感觉是静止的。内心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莫泊桑在《一生》中说:人生从来不像意想中那么好,也没有那么坏。
这样的人生“囧途”,看起来不怎么好,却是一场别开生面的人生际遇。
确实也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