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我再说说殡仪馆那满地无主的手机是怎么回事
湖北作家方方日前接受《财经》杂志访问,再次就各界对于她的质疑,包括日记海外出版、日记命名、日记真实性、写作动机、个人身份、个人财产等问题作出回应。
给大家划一下重点:
1、为什么先在海外出版?
现在的舆论很分裂,国内没有一家出版社敢接。
2、怎么海外出版如此迅速而顺利呢?
在写的过程中,就有出版社询问,包括一些汉学家、翻译家,甚至是中介代理人,所以是边写就边翻译的,翻译的动作也不怎么慢。
方方提供了一个时间线:
3月初,全球版权全权委托给了代理人。
4月14日,交稿。
目前是在预售,真正出版和上市是8月份(部分国家是6月),代理人认为日记具有时效性,所以很多流程是加速的。“如果抢时效,在现在这样一个科技发展的时代里,两三个月出一本书并不难,有的几天就能出版。”
3、会有多少收入?
没有多少,如果书籍不在国内出版,只出海外版的话,代理人、翻译和自己三方分账,不会有多少。
4、网友建议改名为《方方日记》,而不是《武汉日记》。
很多书籍都有叫做XX城市日记的,还有好莱坞电影取名《美国往事》的,“所以你要理解为,这是方方的《武汉日记》。这份个人日记,只代表她本人记录的武汉。别人也可以写他自己的《武汉日记》。”
5、改名字会不会让争议少一点。
为什么要改,没有改的理由,“我从来不会被他人绑架”。
6、从停笔到交稿这段时间里,有对日记做修改吗?
做了一点点的修改,增加了一些对武汉这座城市的介绍,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当的内容,“基本内容与网上登出的差不多,我保持它原有的样子,保持它原始记录的形态。”
7、有人质疑你所记录的一些细节与事实不符,存在“道听途说”的嫌疑。
方方的回答提到了两个关键点——互联网和自己的信源,给大家原汁原味感受一下:
互联网给我们极大的沟通方便,完全可以做到足不出户,获知信息。
尤其像我这样的人,我在武汉生活了六十多年,小学中学高中大学、当工人当记者当作家当主编,我认识的人生活在武汉市的各个层面,这些人很多在我的微信朋友圈里,我要知道信息很难吗?我从熟人朋友处获得的信息,会比记者采访的信息更不准确吗?
一个人,他对自己熟人讲的实话多一些,还是对记者讲的实话多一些?包括官员,他们在台面上对着记者讲的实话多,还是跟自己相熟的人讲的实话多?这些不都是常识嘛。
我当过两届湖北省青联副主席,两届全国青联委员,从省人大常委到省政协常委,我开了整整二十五年常委会,你们觉得我的信源会少吗?其实,更多的内容我没有写,我怕吓着大家,我记录的,多是已经公开的事。
在今天这样一个互联网时代,还有人说我足不出户得到的信息都是假的,说这话的人,对互联网的强大能力难道不了解?那些比我懂互联网多得多的人也以此为武器来攻击我,这是愚蠢,还是坏?
什么叫二手信息?如果我用的是二手信息,其他人可能是三手四手五手了。一个相同的视频,大家都看到了,记者也看到了,记者写出来就是一手,我写出来就是二手?这个没道理呀。
8、殡仪馆满地手机这个细节被质疑最多,有没有再回应和解释的。
整件事情是构陷和污蔑:
一位医生朋友的确传给我一张照片,就是那张一地手机的照片。但是,我并没有贴照片出来,在文中也只是一句感想。有人为了诬陷我,找了一张二手手机市场的照片,配上我的文字,然后说我看到的就是那张照片。
我发出声明后,那人删了他的微博,也道歉了。可惜,谣言却传播出去了,无论我怎样解释,仍然有很多人至今还认为那张二手手机的照片是我配发在日记中的。
然后,他们要求我必须亮出真实的照片才能认定我不是谣言。这就可笑了,你们造谣,我凭什么要按你们的指示自证清白?当然,未得到医生朋友同意,我也无权披露这张照片。对我越来越多的叫骂,正是从这张照片开始。他们的诬陷成功了。
以武汉疫情早期的情况,以及后来大家了解的情况,难道人们还不相信有这样的照片吗?就手机的事,湖北也有专家们写了内参,希望保存好那些手机,疫情之后,交给电信部门,尽可能通过其中信息找到主人,如果实在找不到的,以后作为历史证物留在纪念馆里。
其实,关于这张照片的事,我已经两次说得很清楚了。
但是他们愿意听吗?估计我这次跟你们说了,他们仍然不会听。
简单理解就是,网传照片确实不是真的,但也不是方方本人附在日记中,因为没有得到医生朋友的授权,她就不会公开。但是类似场景确实有发生,比如说就有人写了内参,提议把无主的手机作为遗物放到纪念馆中。
这件事情,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她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9、那是不是就认为自己的日记没有一丁点的错误呢?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除了很小的地方有错(次日已澄清的不算),我写的每一件事都是真实的。
这篇采访蛮长的,还提到了方方怎么看胡锡进,是不是给西方国家递刀子、抹黑中国,她到底有没有六套房,有没有利用过职位谋私利等一系列问题,观网的读者们自行评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