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莹与佩洛西交锋 华为是否已成为了“民主”的试金石（组图）

当地时间2月14日开幕的德国慕尼黑安全会议上，“信息安全”成为会议中的重大主题。其中，美国政府高层针对中国大陆科技公司华为的批判与攻击成为焦点，甚至引发中国大陆前外交部副部长傅莹与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当面交锋。

在这场会议上，可以看到欧美各国出席会议的众多领导，发言多集结剑指大陆。根据美媒“美国之音”(Voice of America，简称VOA，下同）报道，美国国务卿蓬佩奥（Mike Pompeo）于2月15日的会议上指出，中国大陆正在破坏国际体系的规则，并提到华为和其他由中国大陆政府支持的公司都是中国情报的“特洛伊木马”。

此外，美媒“CNN”则报道，美国防部长埃斯珀（Mark Esper）提醒西方领袖，针对中国带来的挑战，全球应有所警惕。埃斯柏呼吁，欧美要更加投入共同防御，考虑经济与商业选择时，最重要的是集体安全。他并鼓吹各国拒绝采用华为的5G 技术。

而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Nancy Pelosi）的发言更代表着美国民主党与共和党在华为议题的高度团结。根据VOA的报道，佩洛西呼吁各国在建设5G网络时远离华为。她表示中国大陆正破坏民主、人权等普世价值观，而且正试图透过其电信巨头输出“数字专制”。她并指出“由一个并不跟我们同享价值观的专制政府主宰5G通信线路，这是最阴险的侵略形式”。

但必须探究的是，美国官方对华为穷追猛打，究竟是华为技术确实带有“后门”设备，会窃取各地情报，还是美国坚持护卫的“国际体制”因中国大陆的崛起开始出现松动？

几乎在同一时间，当这些美国官员在慕尼黑频频指控华为电信设备有后门时，美媒《华盛顿邮报》（The Washington Post）与德国电视二台（ZDF）、瑞士德语广播电视（SRF）共同制作、于2月11日刊出的报道指出，美国和德国情报组织自冷战时期至2000年初期，一直秘密地控制瑞士公司克里普托（Crypto AG），这公司陆续向国外政府和企业出售加密机器，一边赚取数以百万计的美元，一边收集重要情报。

该报道指出美国的这项秘密计划涉及的国家包括伊朗、沙特阿拉伯、印度、巴基斯坦、意大利、梵蒂冈、利比亚、韩国、拉丁美洲的军事政权等等。而据查，台湾政府于2016年也曾向Crypto AG采购相关通信设备。从这个报道可以显示在电子情报监控上，美国与欧洲国家、特定企业早就具有长期合作的丰富经验。

另一个不容忽视的是，尽管欧美国家认为华为是危险的，但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蔓延之际，英国却同意华为参与其5G建设，英国首相约翰逊（Boris Johnson）甚至称，“谁反对华为，请提出替代方案”。这个讯息引发美国政府不满，有官员还表示英国使用华为5G是“疯狂行为”；除了美国之外，澳大利亚与英国的关系也为此紧张。英国给华为开绿灯，让国际情报分享团体“五眼联盟”（Five Eye）为了华为产生裂缝。

从上述欧美国家的争议与矛盾，似乎也符合傅莹在慕尼黑会议上对佩洛西的质疑，傅莹质疑，当技术都来自西方国家同时，为何华为技术就会威胁政治制度？民主制度是否如此脆弱，单单华为的技术就能摧残它呢？从傅莹的提问可以进一步发问，民主与科技建设发展之间是强相关吗？当一地的科技过度发展就一定会对民主产生威胁吗？

也因此，傅莹与佩洛西的交锋，真正的问题可能不在信息安全。如果将视角放眼全球，美国自身在信息技术上的操作也很多，是否由美国来监控就是安全，而其他地区发展监控技术就是不安全？美国把民主意识形态强加入科技建设与发展的指标，反而让科技发展与意识形态纠缠不清，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所以，华为论争的重点在于中美两种体制、两种治理观的角力，纵然中国大陆发展的治理现代化的过程值得接受检验，但也不能忽视美式民主在论争中同样备受考验。因为它将引来更直接的争议：如果民主是以美国标准为一尊，那这个被华为摧毁之虞的民主内涵，是否仍具有美国宣称的“普世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