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蟲蟲!防疫防旱防涝防火还要防蝗虫?澳大利亚不安宁
非洲蝗灾肆虐,面临人道主义危机
当下,中国抗毒如火如荼,澳大利亚怕毒瑟瑟发抖。而非洲人民正在和另一种可怕的生物进行斗争。肯尼亚正在遭受70年来最严重的蝗虫入侵。1月,该国检测到了2400平方公里的蝗虫种群。数亿的沙漠蝗虫疯狂地啃噬棉花,小麦,玉米和其他农作物。该种群蝗虫数量之多,一天便可消费掉8500万人的口粮。蝗虫所到之处颗粒无收,已经造成肯尼亚多地粮食短缺。目前,肯尼亚已经全部全国进入紧急状态以应对蝗灾。
除肯尼亚外,周边国家,如索马里、埃塞俄比亚、乌干达、坦桑尼亚和南苏丹,都面临严重的蝗虫威胁。可以说,整个“非洲之角”已经沦陷在蝗虫的口器里。不仅如此,大量蝗虫还在缓缓向埃塞俄比亚的东非大裂谷移动,而东非大裂谷是非洲第二大人口大国的产粮区。
按照联合国粮农组织的估计,目前非洲的蝗虫每天可以啃噬掉180万吨植被,覆盖350平方公里的土地;蝗虫的繁殖快速,到六月种群数量可能增长500倍。该组织估计,蝗灾将使非洲地区大约两千万人吃不上饭。
目前,联合国粮农组织称已募得2100万美元援助资金,但与所需的7600万美元仍有较大差距。该组织呼吁国际社会加大对受蝗虫威胁国家的援助,避免这一地区发生惨烈的人道主义危机。
极端天气是罪魁祸手
这么多蝗虫是哪里来的呢?
沙漠蝗虫通常生活在西非和印度之间约30个国家的干旱地区,该地区约1600万平方公里。蝗虫的卵产在土里。蝗虫的孵化有赖于恰当的温度和湿度。幼虫没有翅,只能爬行和跳跃,活动范围较小,但是成虫有翅,可以长距离飞行。
2018到2019年度阿拉伯半岛南部的飓风和大雨给蝗虫的繁殖提供有极其有利的条件。潮湿的土壤极其有利于雌虫产卵。充沛的雨水使植被丰富起来,为幼虫提供了充足的食物。短期内,几代蝗虫一起涌现,导致蝗虫成集团出现,成虫振翅便迁徙到其他地方。
恰好东非各地自去年十月以来也普降大雨。从索马里到刚果民主共和国,从苏丹到坦桑尼亚,数百万人因为洪涝灾害流离失所。就在此时,蝗虫种群加速地生长和繁衍,不断壮大到惊人的程度。
非洲蝗灾与澳洲山火同根同源
就在非洲蝗灾愈演愈烈时,与之隔洋相望的澳大利亚正面临干旱和山火的双重挑战。
2019年是澳大利亚历史上最热最旱的一年。高温炙烤大地,植物和树木严重缺乏水分,大火如火如荼,散布在广阔的土地上。澳洲山火的蔓延速度超过了人类扑救速度,烧掉的土地面积比一个葡萄牙还大, 10亿动物死亡。山火带来的烟雾令人窒息,灰烬不仅洒落在澳洲城市上,甚至飘扬到了南美。
值得关注的是,这两个地区的天气异常都源于同一气候现象:印度洋偶极子 (Indian Ocean Dipole, IOD),即印度洋表面的温度差。也就是说,在IOD活跃期,非洲附近水域温度比澳大利亚附近的水域要高,温暖而潮湿空气向西流动,给东非带来降雨,给澳大利亚带来干旱。
然而去年,IOD呈现有史以来最为活跃。反常的情形造成了两地的灾难。
一些学者将其归因于全球变暖。2014年发表在《气候杂志》(Journal of Climate)上的一项研究发现,全球变暖产生的热量中约有93%被海洋吸收,印度洋西部的加热速度比热带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快。
澳大利亚也可能爆发蝗灾?
如今,澳大利亚多地洪涝。开始有人担心温度和湿度的增大将会导致澳大利亚爆发蝗灾。这种担心并非全无道理。澳大利亚有三种蝗虫可能带来威胁,其中危险最大的是澳大利亚疫蝗(Chortoicetes terminifera)。
据估计,澳大利亚疫蝗虫的若虫每天要消耗0.04克绿色植被。虽然它的食量只有非洲沙漠蝗虫的四分之一,但是成人每天平均食物摄入量也只有大约0.2克绿色植被,因此这种蝗虫的破坏力量也很强的。
加之,澳大利亚蝗虫的成虫迁徙能力极强,隔夜迁徙到数百公里的情况并不少见。以前未发生疫情的地区也突然出现大量蝗虫,难以控制。
如今,澳洲内陆地区发生大暴雨,加上气温偏高,多重原因满足了澳大利亚疫蝗加速繁衍的客观条件,其种群数量可能出现暴增。当成年的澳大利亚疫蝗在夏季活跃时,有可能出现成熟的稻穗受损或已经收获的谷物受到污染的情况。
上图为1934年至2018年之间澳大利亚东部澳大利亚瘟疫的爆发程度图表。年份分为三个季节:夏季,秋季和春季。
事实上,澳大利亚也饱受蝗虫的危害。历史记录显示,澳大利亚1870年首次爆发了蝗灾,灾害范围覆盖新南威尔士州,南澳大利亚州和维多利亚州的内陆农业地区。自1930年以来,澳大利亚一共发生的八场大规模的蝗灾。而上一次爆发是在2010年12月。
如此说来,防疫防旱防火防涝还要防蝗虫,澳大利亚的2020年也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