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玩人间大炮,打准了是炮弹,打偏了是炮灰(组图)
把活人当做一颗炮弹打出去,是拿生命同死亡挑战的终极杂耍。
什么刺激也比不上这种天堂和地狱的一念之隔,如果你不敢玩,看别人躁也行。
人类征服天空的梦想早就已经实现,降落伞、喷气背包和飞机,以及许多其他的技术奇迹,都让我们以某种方式飞起来。
但只有人体大炮才是不依赖任何附着物的天际穿越,是真正不受束缚和限制的自由飞行。
近150年来,够档次的马戏团和嘉年华都将人体炮弹表演作为其最头牌的吸引力之一。
有人体炮弹的马戏团才能真正称得上顶级,正如只有用锤子手机才配当商务精英。
就连伦敦奥运会闭幕式也在全球7.5亿电视观众前,用这种方式来彰显盛会落幕的圆满。
人体大炮的发展史就是一部死亡游戏的进化史。
根据已故英国历史学家安东尼·希普斯利·考克斯的考证,迄今已有超过500人死于这一谋生方式。
重伤和瘫痪者不计其数。
尽管人体炮弹是马戏团中收入最高的行当之一,但一直以来都只有极少数的亡命徒敢于从事这份工作。
人体炮弹绝对是世界上最危险和死亡率最高的职业。
据估计,目前全世界干这行的总共不超过10人。
“剩下的不多了。”
“5年前我们还有一个,但也早就坐上了轮椅。干这个需要勇气更需要技巧,炮弹飞人比航天员还难招。”
莫斯科国家马戏团的巡回导演保罗·阿彻说。
然而对人体炮弹来说,危险性是表演中最加分的成分。
毁灭性的伤害和持续的死亡威胁程度越高,就越能得到观众的好评。
票房也就越有保障。
虽然这种表演历史悠久,但没有人能真正掌握将肉身化为炮弹的艺术。
炮弹飞人爬进炮筒内屏息以待,其自身并非发射成功的决定因素。
生死机制在于幕后团队细致和谨慎的计算调试,以及关键性的大炮可靠性。
如何从高达120公里时速的空中人肉冒险中幸存下来,需要肢体技巧和应用物理的结合。
根据计算公式vf2 = v02 + 2a(x– x0)可以得出,离膛的初速度能让人体受到大约6个G的过载,比舰载机从航母上起飞的G值还大。
设置炮弹发射所需的力量和角度,除了复杂的数学计算,必须考虑气压、温度、湿度、风速等一系列因素。
每一次开炮前的检查和准备过程,可能需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完成,直到每个潜在的问题得到解决。
即便如此,失误常常在所难免。
“角度只差一度,我就可能错过安全网。”
“大炮如果发生故障,可能会打断我的腿或者更糟。”
葡萄牙唯一的炮弹飞人鲁本·马里亚尼说。
几乎所有关于大炮内部细节的东西都是一个谜,除了直接参与设计和维护的人,没有人了解。
开发人间大炮的公司大多数都是有血缘或婚姻关系的家族企业。
大炮内部运作的细节是代代相传的商业机密,也是马戏团最令人垂涎的秘密。
每个马戏团使用的大炮都可能截然不同,因为它们的机械结构并不共享。
甚至连炮弹飞人也毫不知情。
而对作为炮弹的表演者来说,比起发射工具的神秘,他们实际上更关心着陆安全。
因为一旦硬着陆,就等于被高速公路上的汽车撞飞。
“飞行不是最困难的部分,着陆才是。”著名炮弹飞人小大卫·“子弹”·史密斯曾经说过。
他指出,将人类发射到空中并不是那么难,即使是非常夸张的高度和距离。
史密斯保持着目前人体炮弹飞行距离的吉尼斯世界纪录。
从炮口到安全网上着陆点的长度达到了59.05米。
同时他也保持着飞行高度的世界纪录,他在61.2米的高度上飞越了一座摩天轮。
但不是每颗炮弹都能像史密斯一样精确制导,许多人一打出去就成了地雷。
一名叫马特·克兰奇的新手第一次在观众前表演这项特技的时候就成了绝唱。
他在被发射出去的一瞬间,安全网正好倒塌了。
数百名惊恐的观众眼看着克兰奇坠落在地,亲眼见证了这起最近的人体大炮死亡事件。
我仿佛能听到他在空中望向安全网的眼神在诉说着“妈卖P”。
这是你能想象到的一个人最绝望的瞬间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