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监狱里偷精,是加沙地区女孩面临的残酷现实(组图)
走在巴勒斯坦的道路上,一辆轿车从你身边呼啸而过,疾驰远方。当一脸歉意的女司机向你鸣笛,表示歉意的时候,善解人意的游客都会在内心为她默默祈祷。
因为你不知道这一刻她正背负着延续家族血统的任务,手里握着的,是从监狱刚刚偷运出来的、丈夫的大量精液。
以前狼多肉少的时代,娶个老婆恨不得生满一个家族;而现在则是物资紧缺,沦落到要暗自靠一些小动作才能人丁兴旺。
而这已是这些作为犯人的人妻的全部日常了。
从监狱偷运丈夫精子的中东妇人称:丈夫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自己才刚刚步入爱情的殿堂,本以为拘留个十几天就能和丈夫团聚,小别胜新婚,共浴爱河,没想到竟然一去不复返。
丈夫不在身边,也没有孩子,让这些妻子孤独绝望地如同坐牢一般。
丈夫的精子虽然上不了台面和人谈判交易,但至少解了这些少妇们的燃眉之急。毕竟受保守文化影响,娶个妻子不仅仅能解决婚姻大事,更有传宗接代的功能。
从整个以色列接受体外受精(IVF)手术的情况来看,对于传宗接代的需要,整个巴勒斯坦地区都供应不求。
因为精子只能在外界存活最多48个小时,并且由于年龄、健康等差异性,不能确保仅一次就能和母亲的卵子成功匹配。照这样看,偷运精子的次数一般都在2-3次才能保证精子的活跃度从而培育出健康的宝宝。
作为有保质期的一次性消耗品,精子的偷运过程并不轻松,以色列监狱并不允许犯人的配偶前去探监,更不可能有身体接触。只有犯人的姐妹、母亲和年幼的小孩可以前去探视。
最后的十分钟,犯人被允许和孩子拥抱,这是精子离开监狱的黄金十分钟。拥抱结束后,小孩子的手里就会多一份巧克力。
撕开巧克力的外包装,一只装满精液的圆珠笔赫然映入眼帘,监狱里可用的物件不多,钢笔、眼药水滴管、糖纸、薯片包装袋...都得到了最有效的利用。
拿到那管尚存着儿子体温的精液样本后,妻子开车一路狂飚到诊所。
“我怀里抱着那份样本,就好像抱着自己的儿子,把他带出监狱。”
位于加沙和纳布卢斯的Razan生育诊所拥有体外受精手术的最高权威,诊所的大夫24小时待命,他们不限制送样本来的次数和时间,只求能在这繁纷复杂的花样包装里快速获得最有效的精子。
换句话来说,他们就是监狱里的生命创造者,是巴勒斯坦造人的上帝。
据不完全统计,过去的三年里,至少有60名巴勒斯坦的妇女通过这种体外受精的方式生下丈夫的孩子,即使是铁窗也难阻爱的结晶。
通过将精子分离、冷冻、保存,再小心翼翼地输入母亲子宫内。为了保证能成功受孕,医生至少提取6个活性精子,一般能生几个孩子全靠运气。
正常的一套手术流程下来,你也许怀胎十月生下一个健康婴儿,也可能在万般折磨的十个月后喜得双胞胎,还是一儿一女,幸福美满。
在以色列的监狱中,关押着6000-7000名巴勒斯坦人,其中,超过1000人被判处20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当地的妇女一致认为,即使未曾感受过亲生父亲的抚育和爱,但孩子本身一定会遗传到来自父亲优秀的天赋基因,并在成长过程中继续放大这些优点。
拥有自己的孩子算是实现了一个女人的最终梦想,而孩子也是这些犯人们的妻子在绝望边缘的唯一希望,为了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她们始终相信有一天丈夫会回到自己身边。
不过以监狱的管理者可不这么乐观,为了避免越来越多的希望之子诞生在约旦河西岸,他们进一步收紧了亲属的探视权限并拒绝承认这些孩子的身份,“偷运精子”变得愈发艰难。
为了让试管宝宝合法化,巴勒斯坦的一些地方研究出了相关的规范,其中包括,双方家属中需有一人签署文件,以证明他们知晓整个计划,并保证精液确实来自丈夫。
而这项人工受精手术也完全免费。
男人们的集体缺席似乎并不影响巴勒斯坦的新生儿。
但从此以后的每一天,这些守着活寡的女人都会抱着孩子,站在家门前,等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