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大洋路竟然要消失了,赶紧看这最后一眼!(组图)
石灰岩和砂岩是构成大洋路周围地质环境的主要岩石,在海水和海风的作用下,它们都极易受到侵蚀。
十二门徒这一经典景观,就是石灰岩受到侵蚀后的地质结果。
随着全球气候变暖,海平面上升,建在海边的大洋路,受到海水更严重的冲击。
以下这种塌陷,在大洋路上发生得极为频繁。
海岸地貌学家Neville Rosengren和工程师Tony Miner向政府表示:在Apollo Bay附近的Mount Bay已于2017年遭到严重破坏…
环境水源土地计划委员会(DELWP)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已经向阿波罗湾Apollo Bay运输了6000立方米的沙子,来缓解沙滩被侵蚀的问题。
但在大自然的作用下,这种人为的努力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挽回大洋路所有路段不同程度的塌方和水土流失。
五年内,大洋路可能出现大规模坍塌…
届时,这条刚刚存在了100多年的壮阔公路,可能再也不能完整地出现在世人面前。
而它背后,那些英雄的名字,是否也会被风干?
大洋路,血与泪之路
一战的炮火,让许多欧洲国家化为了废墟。
人们在伤痛里,将种子重新撒向土地。
当人们把目光聚焦在欧洲的满目疮痍时。
却忘记了世界另一半球的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也曾参加了这场战役。
派出了28150名军人的澳新军团,单单在加里波利一场战斗中就丧生了8709名军人。
战争结束,有些战士回来了,却发现昔日一起喝着汽水的伙伴们不见了。
妻子们在夜里还点着灯,幻想着丈夫能依靠那零星光亮,找到回家的路…
母亲们哭干了眼泪,把头埋在孩子们穿过的衣物里,企图找回儿子们熟悉的气息…
澳大利亚举国上下沉浸在一片悲痛中。
凋敝的经济,让安全归来的英雄们也无处可去,明明赢得了战争,澳大利亚却是一片萧条的景象。
我们该怎么办?
这是所有澳洲人当时不断问自己的问题…
“我们得记住为这个国家死去的英雄们,我们得为归来的战士找到工作。”
人们当时向政府申诉着。
(澳洲一战后的萧条景象)
早在1864年,维州政府就希望沿着西南海岸线修建一条公路,把各个市镇和村庄连接起来。
在当时,沿岸小村庄之间的交流和贸易相当困难。
由于没有直通的路,人们只能绕远从内陆公路穿行,然而,在1914年之前,这个创世纪的走廊策略一直没有结果。
(战前的澳洲村庄)
但战后,面对凋敝的经济,连通西南海岸变得势在必行。
Geelong市长Alderman Howard Hitchcock,看到天天愁容满面的市民,想起了一个被搁置了很久的计划:那条公路应该被建起。
但这次,以国家英雄之名。
企业领导、澳洲市民,听着市长带着希望的演讲,愿意去修建一条纪念一战士兵的公路。
这样,既能为退伍士兵提供工作,对国家经济历史也有着重要意义。
(1918年,大洋路信托委员会建立)
次年,也就是100年前的1919年,这项工程浩浩荡荡地开始了…
3000名参加过一战的退伍士兵,他们带着对死去同伴的哀悼和对未来生活的希望,首先坚决地加入了修建大洋路的工程。
没有起重机,就靠手凿;没有铁路,就用马拉…
退伍的士兵们依靠着手镐、铁锹和马拉货车,在炎炎烈日下,在冰天雪地中,一砖一石地修建这条公路。
沿着公路,许多施工人员和他们的家属居住在帐篷和露宿营地,每个工作日8小时,只得10个先令。
一年,两年…人们不分寒暑地在这条公路上劳作。
岁月匆匆流逝,当年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们,已经成了中年人。
前半段大洋路在1922年3月开通。那年12月,才征收公路通行费,以收回一些成本。
1932年11月26日,维多利亚副州长William Irvine望着漫长无垠的大洋路宣布:这条伟大的道路,已修建完毕。
这条依靠着人工建设成的海滨公路,连接了墨尔本、吉隆(Geelong) 、托尔坎(Torquay)、阿波罗湾(Apollo Bay) 、坎贝尔港(Port Campbell)、亚伦斯福特(Allansfor的)…
成为了全世界规模最大的纪念工程!
1936年,这条公路作为礼物,被送给了澳大利亚政府。政府没有遗忘那些曾经为大洋路留下血汗的英雄,他们宣布:
大洋路全程免费对公众开放,作为对一战士兵的纪念…
那些华人的名字,
也镌刻在这条路上
在澳新军团中,有这样一小波士兵…
他们被身边的白人鄙视,被国家视为二等公民,被当时的白澳政策荼毒。
可是在国家陷入危机时,他们没有迟疑,对自己说:
去前线吧!
我们愿为这个歧视我们的国家而战!
他们就是澳新军团中的华裔士兵。
一战爆发时,澳政府从公民中征兵,从中挑选为国参战的人。但是要求有一条:必须是白人。1800年以后参于淘金热潮的华人后裔,不允许参军。
但是,许多华人并没有在意这条规定。
他们设法隐瞒自己的身份和血统,秘密地加入澳新军团。
后来,澳洲在战场上经历了巨大损失,政府也放松了参军要求。更多华人主动要求入伍,为祖国而战。
最后218名华人士兵应征入伍,他们,在战斗中从未退却…
(华裔士兵影像,现藏于澳华博物馆)
在战争中,有着这样一名华裔英雄,名叫沈比利。
他成为了敌军眼中最可怕的杀手。
他经证实的狙杀记录为150名土耳其官兵…
连奥斯曼帝国近卫军里最优秀的狙击手也死在了他的枪口下,他因此得到“加里波利刺客”(The Assassin of Gallipoli)之名。
(沈比利,中英混血,父亲为John Sing,籍贯上海,母亲为Mary Anne Sing,婚前姓Pugh)
但由于澳洲当时糟糕的政治环境,英雄的晚年,凄凉无比:1943年,年仅57岁的沈比利贫病交加,最后在布里斯班的一间寄宿公寓中孤独死去。
他被埋藏在Lutwyche公墓内的无名烈士墓内…
直到50年后,人们才发掘了他的事迹,为这位英雄树立了丰碑。
一战中,36名华裔士兵为澳大利亚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19名华人士兵获得了23项战斗奖章,这是华裔士兵用生命和血泪换来的荣誉。
(商伽勒,澳新军团中获得最高军功奖章的华裔士兵)
当一些澳洲人,讽刺着中国人在澳洲的存在时,他们却不知道:
华人,从未缺席过这个国家的历史。
2019年,是大洋路开建的第100年,海水或许会冲毁这项伟大的工程,但镌刻在路上的名字,不会被遗忘。
山无棱,天地合,不与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