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任正非和他的女儿 让我们见识到另一个法国(组图)
今年的巴黎名媛舞会上,任总的女儿Annabel Yao成为被选中的19个debutantes中唯一来自中国大陆的妹子,另外两个黄种妹子,还有贝聿铭家族的Anna Pei和香港TVB演员梁婉静的爱女Angel Lee。也许有读者疑惑,任正非的女儿怎么姓姚呢?原来Annabel Yao随他妈姚凌的姓,至于任总复杂的家事,老夫在这里就不再过多八卦了。
对时尚圈很门儿清的读者,绝对不会对这个巴黎名媛舞会Bal des Débutantes很陌生,从1992年开始,这个由法国商界、时尚界和演艺界掌门人之一的奥菲莉·雷努阿(Ophélie Renouard)一手打造的全球顶级的精英名媛社交舞会,到今天已经走了26个年头了。对这个圈稍有常识的关注者都不会忽略它较为特殊的历史背景:即欧洲民族国家(nation-state)真正诞生之前时代的,欧洲“各国”宫廷贵族女性后代求偶平台。
Ophélie Renouard
Débutantes以及这个单词引申出来的其他词汇,比如debut等早就进入了英语世界。Débutantes指的是初入社交的青少年,关键词就是“初”,比如某球员首次代表某俱乐部上场,我们就说这是他的debut。
由于时间线拉得太长了,即便是比较专业的语言学家都可能忽略Débutantes这个词的词源到底始于何处。词根Debut由两个部分组成,de+but,but就是目标的意思,到今天法语的“进球”就是but,but源于古诺曼语butą,而butą则与古印欧词根bʰeud-同质,意思是“推、插”,描述的是一个性交合的过程,给处女破处,就有了begin(开始)这个含义,直到今天。
但17、18世纪的宫廷舞会,一群Débutantes女孩进入舞会其实目的相当现实,当时是和商业是完全剥离开的,身上的穿戴都是皇家内务府专门定制的,不是要拿来卖的。他们要在父母的帮助下找合理的潜在的男伴侣,和未来的婚姻走势强烈相关。老夫还记得著名英剧《唐顿庄园》的贵族老爷有三个女儿,曾给二女儿说过,去年你姐姐参加了名媛舞会了,今年该轮到你了如何如何,因为这个舞会是有年龄门槛的。
现在的Bal des Débutantes最低不得超过16周岁,最大不得超过22周岁,而且程序上更“现代化”,省略了很多近代宫廷很多必要的程序,比如处女阴道检查等等。而且Ophélie Renouard是法国珠宝、服装、名酒品牌的老女混子了,所以这个舞会一开始就带有浓重的商业因素,比如服装界的什么J Mendel,Ralph Lauren,Emanuel Ungaro,Gucci等著名品牌都找她当推手。
因此Bal des Débutantes是面向全球海选,受邀名媛持单一邀请函,门槛绝对不低。Ophélie Renouard也明白,名媛们的出身一定要多元化,三教九流都要包涵,否则只围绕一些老贵族,搞成什么“郇山隐修会”这种反动会道门类型的小圈子俱乐部,只能导致舞会内卷化,不利于品牌推广。毕竟这个舞会还承担者法兰西民族文化价值观输出全世界的任务。比如2001年,为了纪念苏联垮台10周年,主办方特意邀请戈尔巴乔夫的孙女Xenia Gorbacheva参加了舞会,以表彰戈尔巴乔夫家族为剿灭共产政权立下的汗马功劳。
戈尔巴乔夫的孙女
另外一点,政界名流和以前相比,说实话也逊色很多,比如特朗普家族有意也加入这个圈子,不排除伊万卡的女儿在未来会受邀,但特朗普以前是搞房地产皮包公司的,而且他爷爷是普鲁士逃犯。所以俺觉得,真正有范儿的英法德老贵族还真不一定看的上想入围这个舞会。
再查一下1992-2018年这26年什么人受邀就可知一二,有某非洲独裁大佬的孩子、赌博公司老总的孩子、还有从搞数理化实验室特招的(提升这个圈子的所谓智商指数),因为太多白手起家的暴发户的后代被各路媒体追着曝光,更别说有的入围妹子后来成了监狱和看守所的常客,所以这就极大地稀释了那种郇山隐修会式的神秘感和仪式感。
2002年的Bal des Débutantes,从这一年之后,中国妹子开始入席了
任正非在11月中旬接受了《巴黎竞赛画报》的采访,该画报还拿出了6版专门介绍Annabel Yao,华人企业家在法国为祖国在社交领域增光添彩,可喜可贺,是一段美谈。
任总并非主动给自己加戏,因为这是主办方要求的必要环节,即一定要家人陪伴着妹子进入舞会,虽然说Bal des Débutantes筛选标准有长相身材、头脑、教育和家庭背景,但家庭背景这一项占的百分比有多少,读者们可自行体会。
Juliet James Gordy和老爹一起跳舞
俗话说,钱压奴辈手,艺压当行人,没有君子不养艺人。每年的Bal des Débutantes都会因为主赞助商的更换,导致候选妹子所在国、酒店和配套品牌都会发生变化,2009年之后,参加舞会的东南亚妹子突然增多,原因就是该组织和Enfants d'Asie开始搞合作了;另外,至于主会场到底放在香格里拉还是半岛酒店,那就要看谁给的钱多了。
2018全家福,右二就是Annabel Yao
舞会时间放在每年的11月最后一个周末,周五的时候妹子们就要行动起来了,入会仪式什么的都要再最后排演一遍,发型师、化妆师等各就各位。至于舞蹈,那不用说了,国标舞十个舞种,只有华尔兹契合这个场合,虽然华尔兹在近代末期的宫廷中仍然属于“骚舞”,狗肉不是很能上去酒席,但现在华尔兹早就洗白成了贵族舞蹈,这就是被“发明的历史”。
为了防止有种族歧视和被解读有什么潜在的优劣等级,妹子们在进入会场的时候是按照姓氏的拉丁字母排序进场,Annabel因为姓Yao,首字母为Y,正好被安排了压轴最后一个出场。
Annabel Yao最后一个走进会场
还有一点那就不能不说了,大包老师也在文章中提到,这个舞会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人群——男性小鲜肉,还说这个舞会像是白人精英男性挑选性伴侣的活动,让观网读者热议不止。老夫觉得,比起Débutantes(参加的妹子,简称debs,debs这个缩写现在也进入英语词典了),受邀的男性伴侣更加有点神秘性,评选标准也较为女性更模糊一些。
当然,主办方说了,要跟根据妹子的身材、意愿安排他们的男伴——cavalier,并不清楚男女之间在进入舞会前是否认识。但是大包说一群白人男性挑妹子也不太准确,因为cavalier虽然大约85%-90%都是白人,但毕竟还给了其他肤色的男性留了10%左右。
Cavalier是可以被妹子们指定的,比如今年参加舞会的印度贵族姑娘HH Yuvraj Mahanaaryamanrao的cavalier就是他亲哥哥,可能是为了防止她的贵族血统被玷污。
Yuvraj Mahanaaryamanrao和她哥
行文至此,肯定有读者好奇,任正非家的公主,Annabel Yao的cavalier是谁呢?他来头可是不小,你猜他是谁,不是别人,就是比利时贵族Limburg Stirum家族的直系后代Count Gaspard of Limburg-Stirum
Annabel身穿J Mendel
Limburg Stirum家族还是很牛逼的,距今有800多年了,以前在莱茵河中上游有罗马教廷专门册封的封地,如下:
而且任正非女儿的这个舞伴家徽特别闪亮,透着浓浓的历史厚重感,这可不是钱能买来的:
2016年,Ophélie Renouard在接受采访的时候,特别指出她非常喜欢中国女孩,从2003年某万姓中国女孩参加到舞会中开始,她发现华人女孩落落大方,综合素质俱佳,甚至说从2017年开始每年都要给中国人一两个名额。
但我们发现,2017年澳门赌王的后代何超欣参加了,但无大陆妹子。有媒体这样解读,这很可能和大陆的反腐高压政治形势有关,呵呵:
结语被观网读者远远低估的法国文化软实力
大包老师文中的点睛之笔,也就是题眼,指出这类舞会是法国文化价值观输出的重要渠道,西方的文化霸权看来依然非常牢固,一个舞会,靠着法国国内时尚品牌(包括雷诺汽车)打造出来的“品味帝国”,就能将中国远远甩在后面,在国人眼里,超一流的富豪精英无不以参加这类舞会为荣,连任正非这个扛起民族品牌大旗的顶尖企业家也不能“免俗”,就说明了一切。
老夫曾经指出,观网的很多读者都有工业党情怀,特别看重民族和国家崛起时的制造业、军工业的发展。咱有一句说一句,军工领域追赶西方的速度肉眼可见,施佬和席亚洲已经谈了很多了;另外在很多高科技领域,如半导体芯片、精密仪器、制药、航空发动机等领域,虽然《科技日报》指出我们还落后西方一个到一个半身位,但在未来几十年超越西方完全不是梦;但是(加着重号),在服装、香水、烟酒糖茶这些领域,中国还落后西方尤其是欧洲至少四到五个身位,而且看不到任何缩小差距的感觉。其原因,就在于文化霸权带来的心理附加值实在是太高了,软实力的超越更是难上加难。
法国的高失业率、日趋败坏的治安和混乱的政治体制时常挂在我们的嘴边,尤其是在法德对比方面,工业党往往喜欢踩法抬德,给人感觉法国是日薄西山的破落户,但是这个名媛舞会,让我们了解,还有另外一个被我们远远低估的法国。
其实到今天,单纯从语言角度,德语的文化传播力度系数仍然和法语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世界各大型区域组织的高管,法国人之多,位置之重也往往被国内大众所忽视。所以还是要感谢Annabel Yao,让我们见识到一个更宽广的西方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