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确实让人捉摸不透
我在Mike这里的另一份工作要轻松很多
是做house keeper
就是打扫客房
擦擦卫浴,扫扫地,换换床单
这是Mike的另一份产业
就是开旅馆
他的旅馆其实也没啥房间
1个很传统的山洞房和两个在集装箱里的房间
给你们看看他这里最豪的一间客房
这是客房外面的客厅
我很不能理解他这卫生间为什么要挖这么深
厨房
入口
这就是那两个在集装箱里的房间
简直了,有点像豪华工棚
竟然有人会花100多刀来住这个
平时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打扫客房卫生,空了再去附近探矿挖宝
现在opal已经不那么流行了
Mike的澳宝生意基本为零,主要靠自己的小旅店谋生
地面上那两个集装箱100刀一晚
山洞房300多刀一晚
好的时候一天500多刀
地是自己的,房租为零
清洁工自己做,工资开销为零(当然他也请不起人)
这就是澳大利亚的小生意
即使老板又是员工,什么都得自己来
他买下这座山头20多年
一层还有3个山洞没收拾完
(上面那张图左下角就是一个没收拾完的洞口)
看着真让人干着急
venushill b+b lot 是这家旅店的名字
venus是mike的姓
hill就是Mike的这座山头
名字起的很简单直接
但是Mike很贼得跟我说venushill在奥地利语里就是B意思
所以那些奥地利来的住客来入住的时候肯定会很惊喜的
牌子左面他还画了奥地利国旗
虽然早就移民成了澳大利亚人
但内心里, Mike还是更认同自己奥地利人的身份的
这似乎是第一代移民的都有的特点
我之前的爱尔兰室友也这样
他跟我说,他在外面都说自己是爱尔兰人
Mike 生意还不错,每天都有客人来住
最次的时候也有一间房租出去
闲的时候我一个人打扫卫生
忙的时候我跟Mike一起搞卫生
有一天早上 Mike又带了一对人来
说是跟我一起搞卫生
做事的时候随便一聊
这对cp都是荷兰人
男的叫Chris, 女的叫Gabrielle(我到现在还是想不起来这名字怎么念)
他们在荷兰是同一家诊所的同事
做理疗师,主要做按摩和针灸(咦,这不就是做大保健么)
他们一起辞了职来澳洲旅行
跟我一样,他们也选择开车环澳,一路睡车上,边打工边玩儿
Chris对中国武术很感兴趣,
一起干活的时候问了我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的问题
1.你会不会中国功夫?
2.你是中国人一定知道哪里学功夫好?
(当时我脑子里迅速得过了一遍各种蓝翔新东方式得广告)
后来想来想,他们好像没武术专业。
如果蓝翔跟新东方火拼,估计还是蓝翔厉害些,毕竟菜刀怎么打得过挖掘机
(就上个月我跟Gabrielle联系,她说Chris自己一个人来中国旅行学武术了)
都是打工度假,都是睡车上公路旅行
我们一起有很多话题
大家怎么找工作啊,吃什么,一天通常开多少公里路这些
这些琐事聊着很有用,可以帮你解决很多在路上的问题
比如这个Gabrielle推荐我吃的燕麦(图左下角)
这是澳洲超市里能买的最便宜的燕麦
2刀一盒
拿两块配上一根香蕉再来点牛奶是就一顿营养均衡的早餐
他除了便宜,还有个优点就是放不坏
买一盒吃一个多礼拜
很适合我这样一个人睡车上的旅行者
这辆是他们的车(最左边那辆)
一辆后排改装过的小车
空间比我的小多了,还两个睡
另外,这是enrst的车
一辆霍顿越野,上差速锁还要停车拧轮子的那种
这么一比
我的大白真的算是豪车了
记得头一天我,Chris 还有Mike在一起打扫卫生
Chris 看着一直在忙的Mike问
所以你现在是一个house keeper,而不是个矿主对不对
我听了当时心里就乐了,心想:你这新来的也太直接了
这会儿气氛就在那尴尬了几秒钟(但我感觉是半个世纪)
Mike 脸上一阵尬笑,说no comment
中午我们三人去凿洞的时候
Chris女朋友也一点不矫情的一起干
他们还搞了一个便携音响一遍放电音一边干
动次打次,跟着节凑凿起来似乎还更有效率
休息的时候,Chris还问我中国人喜欢听什么歌
这问题太大了,但我很想带他去我国各大广场上去领略下中国新歌声
当然,我自己心里也算是中了草
要去欧洲参加一次音乐节
看他们欧洲年轻人在音乐节上可high了
有机会应该去体验一把
后来,Ernst带我和这对荷兰cp一起去附近玩玩
去了一个叫月球表面(moon plane)的地方
这地方确实很不一般
地表经常有一些很异样的颜色
这里一块土是紫色的,那里一块土是红色的,再望去那一片是白色的
大概这下面有宝的暗示吧
我们几个还一起爬了个小山头
一眼望去边上还有几座
这些山都不高,而且顶都是平的
我查了下,就叫平顶山
Ernst告诉我说这里这些山顶很早以前都是平原
千百年来被改道的江河洪水冲刷后就变成了平顶山
有点意思
所以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能经得住时间的改变呢?
4个人合个影~
出来的时候还看到一辆很洋气的卫视
离moon plane不远的地方还有个小地方值得看一看
叫dog fence,就是狗栅栏
这狗栅栏在南澳境内有2250公里长
作用就是为了防止来自北方的狗——土澳特产丁狗
这里的农民为了当时为了保护自己领地里的样,给自己啊修建栅栏
为了狗来吃羊
后来时间一长,各自的栅栏就慢慢沿着边境线连在一起
这故事我越看越熟悉
也不知道宇航员在航天飞机上能不能看见这条狗栅栏
Ernst知道我对车子,越野了解的不多
还特地带我去附近一条干涸的小溪里去越野脱困
可能这干河床里的沙子对霸道来说没什么挑战
我们找来找去,好不容易才把车子陷进去
然后就现场教学如何脱困
这里的脱困基于我车子里连把铁锹都没有
(基础版脱困,高手可以直接略过)
1.首先当你觉得你陷进去的时候你得立马停住油门,否则会越陷越深
2.最直接安全的方法就是原地不打方向倒车
3.这还不行,就该上差速锁了,继续倒车
4.差速锁也没帮到你,那就真的可以下车刨土放气了。一般正常off road 30左右psi, 他建议我放到24psi。当然,这么开很费油
后来的后来,我听了他的建议,花了点小钱买了把折叠小铲子和胎压计和一个小充气泵
(其实这些东西应该出发前都备好的)
偶尔还有其他有意思的发现
这是一个树化石
在河床地下
千百年后被我踩在脚下
夕阳西下
我们在干涸的小溪中前行
这画面我很喜欢
一天玩乐结束,回家老板炖了肉汤给我们吃
这是中欧,东欧地区的一个名菜,叫Gulasch
奥地利,匈牙利,捷克那一带都会做这菜
他就是一些简单的蔬菜和带厚皮的猪肉一起炖
把肉皮炖得稀烂
把汤汁带着肉沾面包吃
我个人很喜欢吃这里的肉皮
香,却不腻
他似乎也很想来一点~
我们一桌人,两个奥地利人,两个荷兰人,一个中国人,
一个斯里兰卡人,还有一个澳大利亚人
很奇葩的组合
各自聊一些有的没得
有时有交集,有时毫无关联
但一切对我来说都很有意思
老板Mike他当年18岁的时候从奥地利来到澳大利亚
当他刚落地的澳大利亚的时候
他一个英语单词都不会说
他说他天天捧着一本字典在那儿看
然后在餐馆打工,做过管工,做过汽修技师,
后来才来的Coober Pedy
他做汽修技师的时候有一次还被派去修一架在路上抛锚的飞机
他说他当时看到的时候都愣了
然后硬着头皮不懂装懂,修了一阵
在他面前飞机上天了,后面的事他不管~
至于为什么来Coober Pedy,那当然是因为钱了
有一年他在酒吧遇见一个淘矿的工人
让他一起去帮个忙,很容易就让他赚了2000刀
于是这就立马收拾铺盖离开悉尼来到Coober Pedy
这一来,竟然就是小30年
无奈,淘金梦并不那么好做
30年后的今天,他也没有挖到大矿
opal生意凋零,主业竟然是开家庭旅馆
我心想如果当年他就是混在悉尼,努力买上一套房,
现在也该升值的不错了
手贱去搜了一套悉尼市区的房子
建筑面积147平,小三层,3居室,155万刀,月供6千刀。。。
又没管住手,又搜了一套
占地面积765平(这是占地面积,不是建筑面积)
110万刀左右。。。
这个房子离悉尼市区挺远
但是有火车还是很方便的
这个地方照Mike的话说,当年就是农村
都是田,牛和羊
如果他当时没有去Coober Pedy,
好好留在悉尼作他的管工,技师该多好
算了,这世界上并没有如果
再看了下杭州滨江的某盘二手房
更让人心碎
价格上真是差不了太多了
让我哭一会儿
Mike的媳妇是个斯里兰卡人
比他小不少,估计得有十几岁
当年也是来澳洲移民的
据说当时他来澳洲的时候,工资15刀一小时,
顶她在斯里兰卡一个月
现在差距应该缩小了些,但估计依旧很大
她说现在Coober Pedy的某大超市老板还是很喜欢去斯里兰卡招工
工资可以给的低,员工还任劳任怨
满2年后,员工该去悉尼去墨尔本去布里斯班
老板则继续去斯里兰卡招下一波
不过说实话,在Coober Pedy这样的偏远地区找到一份雇主担保的工作真的比悉尼这样的大城市简单太多
华人想在大城市完成移民要付出的东西太多了
一天的疲惫在热汤和闲聊中结束
还有什么比这更惬意的呢?
早点休息吧,下一站应该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