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210万人对悉尼说再见，“逃离北上广”澳洲版正在上演

作者：Cynthia Gao 高晨曦

澳财网主编

cynthia.g@aocai.com.au

澳财聚焦

撰稿：Cynthia Gao  高晨曦

主持：Blair Sun  以诺

嘉宾：Julius 魏睿昊

视频编辑：Owen Yuan  袁文

悉尼，澳洲第一大城市，如今已是全澳洲人口流出最严重的城市。而且人口流出情况愈发严重。不像国内“逃离北上广”仅仅出现在自媒体的标题中，澳洲人，可是真真切切地在逃离“北上广”一样的悉尼。

反观一直屈居悉尼身后的墨尔本和布里斯班，这两个城市所在的州维多利亚州和昆士兰州，是澳洲仅有的两个人口一直净流入的区域。

 澳大利亚这场逃离“北上广”，北上布里斯班，南下墨尔本的运动，你愿意一起吗？

记得之前一篇香港蜗居的文章曾引起热议：

文中写到：“在地狭人稠的香港，租金最高的并非山顶豪宅或国际金融中心，而是全港十八区中最贫穷的深水埗。那些隐藏在街角巷尾的笼屋、劏房、棺材房，每呎（约0.09平方米）租金最高可达300港元，大约有20万香港市民生活在其中，那是霓虹灯也无法照亮的地方。”

而同样的故事，也在香港以外发生。

根据美世生活成本的排名，香港确实是最高的。 中国内地最高的是上海，澳洲最高的是悉尼。

对于在上海工作的外地年轻人来说，如果不是家里大富大贵，那买房基本就是不可实现的梦想，而房租便是一项巨额支出，一项不得不支付的沉没成本。

住在不同的区域，生活的形态也迥异。每个人最重视的因素不尽相同。有的人情愿住在偏远的地方，每天上下班来回加起来三个多小时。有的人选择住在市中心，房间非常之小，或者为分摊租金和别人合住，过着蜗居生活。

而悉尼的房地产市场大繁荣已经持续了几年的时间，房价一年平均能涨10万澳元。悉尼的人口基本上分成了两组，一是坐拥价值数百万澳元房产的房主，一是成年累月租房的租客。

然而，房产市场持续繁荣改变的并不仅仅是房价。

房地产繁荣的结果是澳洲社会出现了“阶级与阶级之间的不平等”、“世代与世代之间的不平等”，其“赢家”是自己或父母在优越地点拥有房地产的。更多的悉尼人为了攒够首付，不得不过上蜗居生活。

日前，中国青年报社社会调查中心通过问卷网，对2000名正在或曾在北上广深工作或读书的受访者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已经离开和在考虑离开北上广深的受访者达71.0%，家乡在县级市的受访者和家乡在中部地区的受访者离开北上广深的愿望最强烈。

促使受访者离开或想离开北上广深的首要原因是房价高（64.4%），其次是生活成本高（46.9%）。32.4%的受访者曾经离开一线城市又回去。从“逃离北上广”，到“逃回北上广”，再到无奈挥别，回到家乡，

不论是在香港还是上海，中国年轻人和大都市恩怨羁绊的剧情，一直在上演。

反观悉尼，却像是一座围城，里面的人想要出去，外面的人想要进来。

一，海外移民看好悉尼，澳洲本地居民却日益不满

虽然多年来海外移民纷纷涌入他们梦想中的移民城市——悉尼，但澳洲本地的居民宁愿选择居住到其它的地方。40多年来，迁出悉尼搬到澳洲其它地区居住的人超过迁入悉尼的人。

据悉尼晨锋报报导，人口普查数据显示，相对于澳洲其它任何州府城市和州，过去45年悉尼的人口都是净流失。自1971年以来，悉尼净人口流失达716,832人。

平均每天有129人离开悉尼去澳洲其它地方居住，但从澳洲其它州迁入悉尼的只有85人。

悉尼的人口一直在持续增长，因为这座城市是海外移民的首选地。而海外移民的涌入和本土居民的外流，已从根本上改变了悉尼的人口状况。

1976年，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悉尼居民在海外出生。40年之后，海外出生的悉尼居民已占近40%的比例。

本地居民的持续外流，明确显示出悉尼存在着一些问题。

显然，悉尼是一个伟大的城市，有很多让人喜欢的地方，但对当地人来说，这里也有很多让人感到痛苦的地方。”

每五年一次的人口普查，会提供国内居民目前以及五年前的居住情况，但这不包括可能在五年内，人们从一个城市搬到另一个城市然后又搬走的情况。

自从1971年，有210万人离开悉尼迁往澳洲其它地方，其中近一半人搬到了新州次发达地区。

人们搬到悉尼工作或接受教育，又在生活的不同阶段搬离，循环往复。而从数据上看，迁出悉尼的人比迁入悉尼的人多出34万。

墨尔本也经历过人口增减的起伏，特别是在上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的经济低迷时期，但过去20年来，更多的澳人搬到墨尔本居住，这也是墨尔本有望超越悉尼，成为澳洲最大城市的原因之一。

过去20年来，（不包括海外移民）只有悉尼和阿德莱德的人口是净流失，达尔文持平，布里斯本人口剧增——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悉尼人的涌入。

1971年以来，50多万人从悉尼搬到新州北部临界的昆士兰，其中近一半都去了布里斯本。

过去十年的数据显示，悉尼西区的国内迁移趋势最明显。麦克林德尔说，虽然与悉尼北区及东区相比，西区的生活成本较低，但那里并没有提供足够吸引人的生活方式让居民留下来。

尽管很多人容易认为，国内迁居大多是因为退休老人想搬到沿海地区过宁静的生活，但实际上迁移最多的两个年龄段是25岁到44岁、和0岁到14岁的人口，这意味着离开悉尼的人是全家迁移。

最近，悉尼人口增多的唯一一个年龄段是15岁到24岁的群体，这显然是受到教育、就业和娱乐活动的驱动。

有1000多名悉尼人曾在2015年8月接受过调查。其中64%的人认为悉尼的情况比五年前糟糕，66%的人认为五年后悉尼的情况会更糟。

受访者认为住在悉尼的最大挑战是：

生活成本（73%）

住房成本（59%）

交通与通勤时间（52%）

工作就业（29%）

生活节奏和压力（29%）

二，当住在悉尼成了一种“惩罚”——交通、房价、就业之痛

你觉得每天上下班路上多长时间合适？1小时？2小时？如果某一天，你通勤所需要的时间比你工作的时间还长呢？平均6个小时，最长则能达到9个小时，这就是最近BBC的一篇报道所刻画的，数十万北京上班族每日的痛苦旅程了。

2030年，中国的城镇地区将容纳超过10亿人口，城市化率将超过70%。而现在，北京等特大国内城市已经开始每日饱受交通拥堵的困扰。部分通勤族为避免堵车选择不再开车，甚至有驾车上班族在燕郊用人力渡船渡河以绕过堵点；另一些年轻上班族的爷爷奶奶辈则选择每天早起，替年轻人在进城的公交车站排队，一排就是几个小时。

澳洲也不能幸免。

每天，悉尼有三分之一的上班族在上下班路上花的时间超过90分钟，悉尼平均的往返通勤时长已经达到71分钟，是目前为止这个国家所谓的“超级通勤”发生率最高的一个。

由联邦基础设施、交通及区域经济局在5月进行的综合研究显示，悉尼西区、西北区和南区居民的通勤时间是最长的。

研究显示，现在有200万澳人的往返通勤时间超过90分钟，多于2002年的130万人。悉尼长时间通勤的人当然是最多的。

由于澳大利亚基建投资较为落后，如果是搭乘公共交通通勤的居民就更是不得不面对老旧的设备，晚点、取消、故障、没空调、班次少等等困境。而悉尼居民还依然要为这样质量的公共服务承担每天8澳元左右的费用。

在城市空间中，住房的固定性决定了其与就业地、学校以及其他公共服务设施的位置关系，而这一位置关系就引致了相应的交通成本，成为家庭生活支出的重要部分，这意味着居住地和就业地以及其他公共服务设施之间的空间关系也成为对居民住房支付能力（也称住房可支付性，housing affordability）的重要影响因素。

在悉尼，这样的城市，不同社会群体的空间机会显示出较大的不均衡———许多低收入家庭为了更低廉的住房价格不得不选择到城市边缘居住，但城市就业机会和公共服务设施仍然集中在内城，所以他们又需要长时间和高成本的通勤，这可能会加重低收入家庭的生活成本。

中低收入居民（和其他一些选择机会受限的弱势人群）在居住区位选择和就业地点选择上的自由度受到较大局限，在顾及房价的同时需忍受不相称的高额通勤成本，或丧失工作机会（抑或相反）。

据最新统计，至2017年2月，澳大利亚在职人数于17年内增加了330万达到近1200万人次，增长率为38％。大约每两个澳大利亚人（不分年龄）就有一人持有工作。

就业增长的分析中，值得关注的是职业的分布情况。澳洲统计局（ABS）将澳大利亚分为88个劳动力市场区域。

澳洲的劳动力主要聚集在就业机会相对更多的的中央商务地区。例如，悉尼的内城CBD或南部Green Square，常驻劳动力人数从2000年的113,000人攀升至2017年的197,000人，增长了74％。这当中的84,000名在职员从事抵押贷款，咖啡馆，酒吧和餐馆等行业。纵观来说，本世纪悉尼内城区的劳动力每年平均增长了5000人。

是的，没错，工作机会最多的城区单元房（Units）越建越多、越来越集中，但问题是房价却只涨不跌。尽管这些地区通常提供着大量的就业机会，但是房价高企也就意味着很多低收入群体根本就无法获得这些就业机会。

随着房价和租金不断上涨，住房成本持续吞噬着澳大利亚的家庭收入。对澳大利亚中低收入群体而言，这一点尤为突出。

就业中心周围经济适用性住房缺乏危及城市生产力。如果郊区居民不得不花上大量通勤时间，那么生产力就可能因此降低。

前文我们提到，在调研中73%的受访者认为住在悉尼的最大挑战是生活成本。

博满金资首席金融分析师魏睿昊先生在节目中表示：

我们都知道，澳大利亚是一个物价昂贵的国家，比如与美国相比，澳大利亚的物价都要高出12%之多。就拿交通费这样在生活中并不起眼的项目举例，澳洲的公交价格在全世界也是名列前茅。据德意志银行报告，澳洲的公共交通价格在世界上同样排名第一，而排名第二的便是“老邻居”新西兰。

但与此同时，我们不能忽略的是，澳大利亚的平均收入也是比较高的，同样与美国相比，澳大利亚的人均收入远远超过美国。

澳大利亚的人均或者中位数的工资水平比美国高出的这个比例和两国物价比例其实比较接近的。所以说，固然物价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影响因素，但是澳大利亚普通的消费品物价其实可承受的水平应该说还是在合理范围之内的。

真正的问题恐怕与北上广一样，还是出在了房价上。也就是居住成本。

尤其是交通便利、离工作机会近的城区。

据西澳银行（Bankwest）发布的“2017年首次置业者报告（First Time Buyer），在悉尼，按照中位数房价计算出来的平均首付达到了惊人的215,133澳元，悉尼居民需要8.2年的时间才能存下这笔钱。

况且事实上，中位价能买到的房产，只能是远离市区的独栋屋或者市区的小公寓。接下来要面对的要么是“漫漫通勤路”要么是“蜗居人生”。那些离开悉尼的人，也许怕的就是这样一天一天的过下去。

三，逃离悉尼，墨尔本是最好的归宿？

博满金资首席金融分析师魏睿昊先生在节目中提到：

中国很多人退出一线城市到中国的所谓的二三线城市，其实中国的所谓二三线城市，大概就是悉尼、墨尔本的规模了，这些城市都有着充足的就业机会。

但是澳大利亚情况还不大一样，如果离开悉尼，真正的大城市可能就只剩下墨尔本了。

墨尔本大量的就业机会和相对较低的房价，以及维州政府的优惠政策，正在吸引着大批的人才和大公司从悉尼迁至墨尔本。

澳洲统计局（ABS）的数据显示，2013年以来，维州新增的人口比其它州都要多。

很多大型跨国公司选择将澳洲总部设立在墨尔本，而非悉尼，其中包括阿里巴巴、研发云计算会计系统的软件公司Xero和美国科技公司Go Pro。

高端零售商David Jones在悉尼经营了178年，很快就要把公司总部迁到墨尔本，将为维州带来近1,000个工作岗位。

南非Woolworths Holdings（和澳洲Woolworths没有关系）也将把澳洲总部搬到墨尔本。

今年4月，科技巨头谷歌放弃了把澳洲总部搬至悉尼白湾（White Bay）的计划，原因是当地缺乏有效的公共交通系统。

虽然人口增长是经济状况良好的标志之一，但也有负面影响。如果所有住房都被买下，相对较低的房价不会持续太久。墨尔本人可能拥有工作，但生活质量可能会下降，因为城区人口密度会迅速加大，交通会越来越拥堵。

据普华永道(PwC)近日公布的《城市脉搏》(CityPulse)报告显示，墨尔本的两极化发展趋势在不断加剧，在资源逐步向内城靠拢的同时，外郊则面临着资源的紧缺。最适宜居住、工作以及娱乐地区多数位于内城，而外郊在就业、医疗、教育以及交通服务发展方面面临严重不足。

在居住方面，墨尔本得分最高的地区为Richmond，紧随其后的是Hawthorn East、Hawthorn以及Moonee Ponds，这4个地区均位于内城。此外，Northcote、Prahran以及Malvern也是在居住方面排名前十的地区。

在就业方面，报告发现，Docklands、墨尔本中部以及Southbank为得分最高的3个地区，这3个地区同样位于内城。不过，虽然内城在就业方面占据了很大优势，但墨尔本西部如Truganina与Tarneit也跻身前十名，反映出就业增长已开始向新兴地区扩散。

报告还显示，墨尔本最适宜娱乐的地区为墨尔本中部，因为这里聚集了大量的餐饮、娱乐与体育场所。紧随其后的是St Kilda、East Melbourne以及Albert Park。

不过，报告指出，墨尔本北部，尤其是北部外郊，在就业以及基础设施建设方面方面都未能跟上人口增长的步伐。

而墨尔本西部则是只有工作没有娱乐，这里的就业增长十分强劲，但娱乐选择非常有限，因为这里拥有的公园与花园数量远远少于东部。

这份报告揭示了墨尔本内城与外郊之间的发展差距。两个地区在机会分配、经济增长、就业以及社会流动性方面都存在巨大差距。这种差距几乎在这座城市的各个地区都有体现。”

也就是说，墨尔本正在演变为一个两极化社会，就业、交通和文化服务只会让内城居民受益，而外郊的居民虽然承担着同样的公民义务，却享受不到这些福利。

四，悉尼、墨尔本如何克服发展阵痛

据预测，悉尼在未来三十年内新增人口将超过240万人。伴随日趋增加的开发密度，悉尼当地居民开始怨声载道，反感情绪甚浓。因此，如何处理这座城市的容纳密度成为当地政府不得不解决的一个难题。

澳大利亚基础设施建设局（Infrastructure Australia，简称IA）于2月23日发布了一份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规划报告。在这份悉尼未来三十年的规划报告中，IA提出了悉尼发展的三大愿景。届时，悉尼人口有望超过740万人。

据悉，报告对悉尼快速扩张的三种途径进行了建模分析，即通过不断延伸和拓展悉尼城市的边缘；或增加内城区密度，开发多层公寓；或采取中等开发密度，在整个悉尼市内实现开发再平衡。

但是，不管采用何种途径，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悉尼的基础设施都将面临巨大的压力。早高峰时期居民平均出行时间可能是现在的两倍。伴随人口快速增长，对学校的需求将增长约70%。同时，公园和休憩用地也将变得越来越拥挤。

但尽管存在上述诸多压力，悉尼仍不能就此拒绝发展。相反，悉尼应采取相应的规划。

许多澳洲本地政治人士以及媒体都持有一种：减少移民才能拯救悉尼的论调。将移民同交通堵塞、房价高涨以及少数帮派问题联系起来，称目前政府应大幅削减移民政策。每年新增移民人口应从目前的190,000人大幅降低至110,000人左右。

但其实不管是悉尼还是墨尔本，澳大利亚大城市的问题更多的还是出在了基建发展不足上。

当下，全球各国都在谋求发展。一大批国际性城市也由此应运而生，日新月异。换言之，发展才是硬道理。作为澳大利亚传统国际性大都市的悉尼，不能、也无法拒绝发展，承担落后所带来的巨大损失。

但是，发展的过程必然经历阵痛。如何实现良好规划，做到各方权衡，把发展的阵痛降到最低，是当地政府必须解决的功课。

随着悉尼和墨尔本等大城市的扩张，分散主要城市中心的“活动集群”现象至关重要，如，打造多中心城市或有助于实现机会均等。

此外，出台相关政策推动城市建立高、中、低薪就业组合，避免超级富豪过分集中在某个单一城市。这样的举措不仅有助于房市稳定性（附近区域住房类型更富多样性），还有助于改善通勤效率（中等收入或低收入阶层不需要长途奔波）。

这也一直是几十年来的战略规划目标，然而也就是到现在，以悉尼为例才开始进行经济地域的“再平衡”。目前，悉尼西部将兴建第二机场。

机场毗邻地有可能刺激其他经济活动投资。现在，随着人口自身的需求增长，悉尼内“第二城市”——Parramatta 的崛起，以及Macquarie Park大学城周围的创新产业中心。悉尼“多中心城市”的发展战略将日趋显着。

此外，以现有中心城市为依托，围绕机场发展“第三城市”将显着改善悉尼就业分布、就业机会和就业类型。

如果想要解决城市发展不平等问题，房市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随着城市房价日趋攀升，较低和中等收入家庭住房成本在家庭收入中的占比与日俱增。城市中留给他们的住处也越来越少。尤其是随着大量财富逐步集中在超级富豪手中，这种情况也就愈发严峻。

住房成本高企意味着中低收入家庭用于自身和小孩投资，以改善就业前景（“人力资本投资”）的余钱也就越来越少。这部分群体小孩所接受的教育产出往往质量不高。同时，由于交通成本上升，他们所能获得的潜在就业机会也日趋减少。

这也是为什么多中心城市发展战略如此重要的原因所在。

为了减少城市间发展不平等现象，解决住房可负担性问题同样至关重要。在悉尼2026新发展规划中，相关卫星城划分提议，尽管不够激进，但是不失之为一个很好的开始。

五，结语

经济发展过程将遵循自身规律：总的来说，聚合规模越大，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也就越高。然而， 发现并减少这种空间上的发展不平衡；改变城市的经济发展地域，规划的作用不可或缺。

最后，城市规模分配的问题依然存在。我们不能仅全力以赴关注大城市的发展；我们同样需要关注偏远地区和小城市的发展。当然，就目前环境而言，这无疑是一项长期的艰巨任务。

一线城市的房子，对于在这座城市打拼的人来说，就是这座城市的入场券，和诺亚方舟的船票。倒不是说买房就是唯一标准，而是买房的资本和能力，直接反映了你在这座城市的市场价，和你继续有资格留在这里打拼的底气。

根据最新人口普查数据，全澳的四分之一的专业人士——包括律师、医生、会计师、工程师等都云集在悉尼，在过去十年中，悉尼的专业人士增加了近三分之一。目前悉尼的专业人士已达近60万。

悉尼具有学士学位或更高学位的人已达28.3%，比全国平均水平高出6个多百分点。

通勤方面，与其它首府城市的上班族相比，悉尼人更有可能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去上班，但大多数的悉尼人仍不惧交通拥堵，愿意自己开车上班。

一直很喜欢狄更斯《双城记》的开篇语：“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

在悉尼，有人攀升，有人跌落，有人日进斗金，也有人忙忙碌碌只为一顿饱饭。在希望和失落同时推着人往前的城市里，每个人为了内心的小火苗不断奔跑，都是在真正活着。

我们会抱怨工作、房价、交通，可我们却是一边骂着，又一边热烈的爱着，爱着这个城市把我们塑造成更有希望的样子。

如果你选择了大城市，那就意味着要接受这座城市的不完美、要比其他人付出几倍多的努力站稳脚跟。但当梦想最终实现，得到的也是多于其他人几倍的成就感。 “蜗居”在大城市，究竟是毫无意义的痛苦还是“追梦”必须付出的代价，谁都无法断言。

大城市带给你的负能量，也是逃避不了，选择不了的。城市越大，人的存在感就会越低，可往往是更大的城市，它的包容才会大，你在哪里从来都是来去自由，不管你要离开，还是要重新来过，它都不会拒绝。

我曾经在小城市里生活，活在探照灯下，活在各种比较之中，活在千丝万缕的关系网里。你的价值取决于你背后家庭的价值，对于关系网的价值。

在超级城市里生活，万人如海一身藏，没有人在乎你是谁，你在做什么。……你的价值就是你个人的价值，这里是赤裸裸的买卖市场，你总有个价，它决定了你的生活质量。”

选择在哪里，选的是生活方式，是你自己的性情。若你求安稳妥当，小城市可以让你自得安逸；若你敢冲敢拼，大城市给你机会野蛮成长。

当“逃离北上广”在澳洲也开始流行，不论留下，或者离开，依然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没有哪座城市能逼着你离开，你要做的是，让这座城市，配得上你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