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钱、倒追男友、不孕,却是冯小刚和张艺谋离不开的女人!(组图)
12月15日,冯小刚的《芳华》历经波折终于正式公映了,公映第一天票房便破亿。
这部电影 if 姐也是期待了很久。不仅仅是因为冯小刚的导演,也不仅仅是因为这部电影中有众多年轻新面孔,更是因为这部电影也是严歌苓的自传电影。
▲钟楚曦饰演的萧穗子原型就是严歌苓
今年59岁的严歌苓,经历甚至比《芳华》更精彩。
▼爱情波折,
她用成长“挣得”幸福
严歌苓对“好的爱情”有一套自己的定义。
而这个定义也是她用“血淋淋”的经历总结出来的。
严歌苓12岁就当兵了,那时候她只是一个懵懵懂懂的舞蹈演员,直到15岁,认识了初恋,才一夜长大。
现在回忆起这段初恋,严歌苓只是淡淡地用两个字总结“不值”。
15岁的严歌苓爱上了一个男人,两人互通书信。但很快,他移情别恋,并背叛了她。
那个年代,这样的恋爱是不被允许的。严歌苓被打上了“作风不好”的名号。“要一遍一遍写检讨、当众念,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角色演。” 这样的羞辱,让这个初识爱情的少女差点自杀。
爱情给严歌苓上的第一堂课就是“背叛”。
13年后,28岁的严歌苓再次恋爱,她邂逅了作家李准的儿子李克威。相同的家庭背景,共同的爱好让两个人迅速走到一起,并且结婚。
但这段婚姻只持续了3年,夫妻俩因为工作原因都出国了,李克威去了澳大利亚,严歌苓去了美国。也是这一年,严歌苓收到丈夫的一封离婚协议,她只能平静地签了字。
对于当时身在异乡的严歌苓来说,这无疑是在她心口上划了一刀。可当时一边忙着学业,一边忙着赚钱养活自己的严歌苓没有时间疗伤,只能收起伤痛继续为生活奔波。
朋友看不过去,打来长途电话给她做媒:“给你介绍一个外交官。”可是,忙于生计的严歌苓根本没有时间想这些,直接拒绝了。朋友开玩笑到:“见见有什么关系,不成的话就当做练英语了。”
实在盛情难却,严歌苓只能应下,而这也让她认识了现在的丈夫劳伦斯。
第一次见面,劳伦斯是用东北腔的普通话和严歌苓打招呼的,而在异乡遇见一个中国话说得那么溜的美国男生,让漂泊的严歌苓突然有了亲近感。
劳伦斯更是对这个美丽而有气质的中国女人一见钟情。他们聊历史,聊天文,聊音乐...可事情却并没那么顺利。
可和初恋不一样,这次劳伦斯没有弃她而去。为了不让严歌苓受辱,这个精通8国语言的男人,放弃了前程,辞去了外交官的职务,将外交部的门禁卡剪成4块,装在信封里交还给上司。
92年两人在旧金山结婚,严歌苓因为长期吃安眠药,身体出现问题三次怀孕都没有保住孩子,劳伦斯心疼妻子,也尊重妻子的决定,两人婚后决定不生孩子。
直到04年,严歌苓因为和陈冲想做一个关于美国母亲的纪录片,遇上了一个孤儿。
本没打算要孩子的严歌苓立刻决定收养,而这突然的决定,丈夫也无条件支持,于是他们有了一个女儿。
现在的婚姻生活严歌苓很知足,但她并不觉得这一切都是注定的,相反她觉得这是靠自己“挣”来的。
她说:“有价值有质量的爱情永远要去主动地‘挣’得。‘挣’的过程,是成长、成熟、纯化的过程,是辛勤和真诚的付出的过程。”
其实不仅是爱情,事业上,严歌苓同样靠着努力“挣”得了声誉,和体面的生活。
▼“笨鸟”严歌苓,
用努力“挣得”声誉和体面
也许很多年轻人对严歌苓并不熟悉,但绝对都听过她的作品。
她与李安,张艾嘉合作的《少女小渔》捧红了刘若英;她和陈冲合作的《天浴》捧红了李小璐;她和张艺谋合作的《金陵十三钗》捧红了倪妮;她根据母亲原型创作的《一个女人的史诗》更是让我们看到不一样的赵薇......
▲严歌苓(右一)与好友陈冲,以及李小璐
《新周刊》评论严歌苓:“如果没有严歌苓,中国电影将失色三分。”
张艺谋第一次拿到严歌苓《金陵十三钗》的剧本时说:“看到剧本,十分兴奋,有种如获至宝的感觉。”
这就是严歌苓,一个自称“写稿佬”的人。
严歌苓生活在一个传统知识分子家庭,祖父是一名神童,16岁上大学,25岁在美国获得博士学位,也是《德伯家的苔丝》第一位中文译者。电影《归来》的原作《陆犯焉识》就是以祖父为原型的。
父亲笔名萧马,也是一名作家。《铁梨花》就是严歌苓和父亲一起完成的。
母亲则是一名话剧演员,在她小的时候,母亲就常常用《莎士比亚》来代替睡前故事,读给她听。
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好像不当作家说不过去似得......但最初严歌苓压根没想过继承衣钵。
父亲对严歌苓的教育十分的自由。
严歌苓小时候爱看书,父亲就随她看,也不管她看的是什么。从《红楼梦》到《西厢记》,从《唐璜》到《战争与和平》,母亲有时候会抱怨地跟父亲说:“看你女儿都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父亲也并不管,他觉得只要愿意读,那就去读。
父亲的提琴拉得特别好,但严歌苓不愿意学,父亲就不逼。严歌苓喜欢唱歌跳舞,父亲就带着女儿去拜师......
自由发展的严歌苓爱上了舞蹈,从12岁到20岁,一跳就是8年。
连续8年,每天早上4点起来练功,如果没有上前线,如果没有爱上写作,她可能会跳一辈子的舞。
20岁时,严歌苓主动要求去前线,那个时候她觉得没见过战争,就不算是一个真正的兵。于是她来到了战地医院。
看到一个个年轻生命的残缺与逝去,严歌苓突然觉得四肢已经无法承载她想表达的欲望,而这种欲望只有写作能够达到。
刚开始写作时,父亲都有点不太相信,“父亲开始并不看好我写小说,对于我走上写作的道路,他完全感到意外,也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可以成为一个小说家”,严歌苓回忆到。
就算第一本诗集《量角器和扑克牌的对话》出版,父亲惊喜的同时,仍然觉得写作不会是她坚持一辈子的事。
父亲给她打电话说:“你写作先天不足,因为没读过什么书,基础很差。所以,你要非常用功,得比人家都要用功很多。”
这句话让严歌苓印象深刻,“用功这个词就这样刻进我的脑海里。我觉得自己是只笨鸟,如果不每天五点钟出林子就没得吃。我一直到现在都很恐慌,每天都认认真真地在家里耕耘。”
这只“用功”的笨鸟,就这样靠着不停地感受,不断地学习成为产量极高的女作家,一写就是一辈子。
1988年,年近30的严歌苓得到一个去美国交流访问的机会,这个机会让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严歌苓第一次接触到“职业写作训练”,“他们的写作中心会邀请很多青年作家,非常严肃地探讨、批评彼此的作品,从一个动词到一个句子,都要反复地斟酌和研究。”
这种氛围让严歌苓特别惊喜,她决定一定要走出去看看。
于是这个连26个字母都认不全的女生,用了一年半的时间拿到托福577分,成为哥伦比亚大学芝加哥艺术学院文学写作系100多年历史上,唯一一位外国学生,还拿到了全额奖学金。
严歌苓多年来一直保持每天至少6小时的写作,每年至少发表一部作品,产量高,但质量却从未降低。
就算写作严重影响到了睡眠,最多的时候30天睡不着觉,因此还差点得了抑郁症。
严歌苓说:“我最看重的品质是聪明人使笨功夫。”
用过的功终究没有负她,她被称为现代最成功的女作家之一。
高晓松称她:“是一个拥有成为伟大作家素质的女人。”
北京大学文学系教授陈晓明评论:“我以为中国文坛要非常认真地对待严歌苓的写作,这是汉语写作难得的精彩。”
着名评论家雷达称:“严歌苓的作品是近年来艺术性最讲究的作品。”
《泰晤士报》评论她:“一位不凡的女作家,一个令人惊奇的故事。”
她拿遍了海外所有华文文学奖项。长篇小说《扶桑》英文译本还登上了2002年《纽约时报》的畅销书榜,和美国《洛杉矶时报》年度十大畅销书榜。
很多书还被美国亚马逊五星推荐,被英国BBC推荐为“睡前一本书”......
而曾经怀疑她的父亲也终以她为骄傲,说自己最好的作品就是女儿,还笑称自己应该改名叫“萧也是”(人家介绍老爷子总是说,这是严歌苓的父亲,也是作家)。
现在写作已经成为她幸福的根源,遇到不公的时候写作,遇到别人不理解时写作,遇到情绪不好时写作......写作成为她释放自己的一剂良药。写作不仅是逃避现实的方式,更是通往自由的出口。
她说:“不将这些故事写出来,我会死的!”
用功让严歌苓获得声誉和认同的同时,也为她获得了体面的生活。
刚去美国留学时,虽然有全额奖学金,但日子依旧过得紧巴巴,直到李安的一通电话,改变了严歌苓的生命轨迹。
李安想买《少女小渔》的电影版权。
严歌苓自此跟电影结缘,一年后她靠着三部电影的版权费3万美金,在南京给母亲买了一套房子。
她毫不掩饰自己爱钱。
钱能让她更好地创作。只有生活体面,她才能自由选择,不受世俗困扰;她才能打开耳朵,去听更多的声音。
“所有手段都是为了达到写小说的目的,使我能有一个体面的生活。如果生活很困窘的话,你会变得很虚弱,很容易受诱惑”。
钱能让她在爱情中更自由。“我听一些女朋友讲她们的女朋友的故事,我觉得所有悲剧的根源就是在于经济不独立、思想不自由。问人家讨任何东西,心里都是不舒服的,自己挣自己花,你的享受才是最甜美的。”严歌苓说。
到现在,严歌苓始终保持着一个习惯,在每一本书写完之后带全家一起旅行,在一个城市住上很久,“这是我挣来的,是我靠我的辛苦挣来的消闲。我觉得我花的钱和我所享受的时间必须是自己挣来的,包括爱情,我并没有平白无故地得到什么。”
严歌苓的一生并非一帆风顺,她却能靠着自我成长“挣得”爱情,靠着用功“挣得”声誉以及体面的生活。
很多人抱怨生活太苦,是啊,生活是苦,可人却拥有将苦日子过甜的本领,只看你是不是愿意去改变。
最后用严歌苓《天浴》里的一句话结尾:“不管什么时候,都做一个不凑合不打折不便宜不糟糕的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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