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80后美女法医:常见腐烂尸体 还爬着蛆虫(组图)
2017年11月17日,北京。“《白夜追凶》你看了么,你的工作是像剧里的那位美女法医一样么?”刘萌妍愣了一下,“我没看过,好像最近挺火的?现实工作和电视上演的刑侦剧还是有差别的,参与刑事案件的调查取证是个很繁琐的过程,真正到命案现场的感受也和你在电视上看到的也不太一样。”刘萌妍是刑侦队的一名80后法医,从事现场勘查及尸体检验工作已经6年了。
回想到刚参加工作时的情景,刘萌妍介绍道,最初几次出现场会比较兴奋,而且现场的工作都是许多同事在一起,也不会觉得害怕,工作的时间久了就习惯了,精力主要是集中在工作上,也没有想太多。“但是我们也不是铜墙铁壁,什么感觉也没有,更多时候还是需要克服生理上的问题。”刘萌妍说,“有的时候会遇到高度腐败尸体,上面还爬着蛆虫,现场弥漫着恶臭让人难以忍受,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景也忍不住吐了。在做尸检时,高腐尸体也更难处理,这个过程也需要有很强的心理和生理承受能力。”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在值班时需要随时待命,接到警情就得立刻赶往案发现场,有一次冬夜出警,她在凛凛寒风中站了好几个小时,等待其他组的同事完成工作才进入到室内现场,“真的太困了,但是必须得打起精神,做完现场的勘查然后紧接着赶回去做检验。”刘萌妍说,忙的时候根本不分白天黑夜,只能抽空打个盹,然后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在刑侦工作中,法医的工作也许不是最危险最累的,但一定是最脏、最苦的之一。刘萌妍说,她曾经在堆积如山的垃圾场里和臭气熏天的化粪池里工作过,也曾经有人因为解剖尸体时受伤而险些感染艾滋病。谈到这样的经历,她说“没有刑警不会面临生死抉择的,法医也不例外,我们一位同事当时解剖的一具尸体生前患有艾滋病,虽然立即去做了检查,但半年后才能确认是否被感染。”“会死于艾滋病吗?那位同事也不敢告诉家人,怕他们担心,这半年很难熬。”刘萌妍说。“后来慢慢想通了,既然已经这样了,也别纠结了,这就是我们的工作,我们也不断地鼓励和安慰她把精力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幸运的是检查结果显示同事没有被感染,这样直面生死的经历并没有让她们退缩,反而更有一种力量去坚持自己的工作。
每一次的勘查和尸检都是一个解谜的过程,刑侦工作就是要还原真相,让逝者安息,让罪犯伏法。今年夏天,他们接到了一个现场,在一个干涸的河床里发现了一具尸骨。这类白骨化的案件,确定死者身份是案件侦破的最重要突破口。细心的刘萌妍发现了观察死者身上的几处细节,她和同事们很快意识到,这起案件很有可能是一起凶杀案。她们推测死者死亡时间至少10年以上以及死者年龄、性别、身高等信息。她和同事将这些结论反馈给侦查方面,重案支队的同事们根据这些推测成功的摸排出了死者的身份。“根据我们的检测和推断,推动命案侦破的时候,就是法医工作者最骄傲和幸福的时刻。”
抛开繁忙紧张的工作,刘萌妍在生活中是个很开朗活泼的人,和朋友出去逛街、看看电影,休假时她喜欢到世界各地旅行,看一看不同的世界。“很多朋友都会问我,你一个女孩为什么会选择做这个工作?”刘萌妍说,“其实和大家的想象不太一样,我们这女法医还挺多的。但是还是会有些人对这个职业有误解、甚至会反感。以前别人给我介绍对象,有的男生一听我是法医就不想聊下去了,有的甚至要求我辞掉这个工作。有时候和朋友在外面吃饭,旁边的人一听我是法医就把盘子端到一边去了。”
虽然有这些特殊经历,但这并不会影响到她对这个职业的热情和坚持,“最开始我觉得当法医多酷呀,能参与到案件侦破,我的父母也很支持我。后来随着工作的积累,我越来越体会到这个工作有着重要的意义和价值。”紧挨着解剖室的隔壁房间是鉴定中心搭设的灵堂,有的死者家属会直接在这里为死者办后事。刘萌妍说,面对冰冷的尸体和血淋淋的现场她们心里不会有波动,但听到家属们的哭声还是难免会觉得压抑和沉重。送到这里基本都是非正常死亡案,她和同事们心里都有一把火在烧着,那就是一定要还原真相,侦破案件,让死者瞑目。法医中心的解剖楼前,矗立着一尊石碑,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魂安”。在这个环境里,这尊石碑让刘萌妍联想到很多,在这6年,她参与了很多起案件的侦破,她也到感受到了这两个字的深意:为亡者安魂,给生者安慰。